“别客气,我刚好认识她的妈妈!”其实半夏想说的是爹带娃就是这么的不靠谱,接个电话就能丢了孩子。
“我要跟哥哥玩!”鱼苗从他爹怀里挣扎着要下来找夏天无。
夏天无顿时就乐了,上去就牵小手:“我们去dàng秋千!”
俩大人只好跟着。把两个孩子扔在秋千上就不用管了,两人在秋千边坐下来。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鱼苗爹表qíng丰富的拍拍胸口,仍然心有余悸,样子很漫画。
半夏想起鱼苗妈妈说他们一家的昵称,她叫小鱼,姑娘叫鱼苗,鱼苗爹叫渔夫,看鱼苗爹头发稀疏,眼小脸胖,表qíng丰富的抚着胸口的样子,哪像渔夫,分明渔翁更形象些。
半夏极力忍住笑:“还好有惊无险!”
俩孩子大概是秋千玩熟悉了,坐在上面想伸手打闹,半夏赶紧提醒:“夏天无,抓好秋千,当心摔下来!”
“你就是夏天无的妈妈?”鱼苗爹似乎眼睛一亮。
“是!”半夏奇怪的看他,听说过自己倒是有可能,但用不用这么惊喜呀?怪瘆人的。
“我听鱼苗妈妈说起过,夏天无这个名字挺特别的就记住了!”鱼苗爹解释。
“哦!”
“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能谈谈吗?我是……”
渔夫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夏天无和鱼苗不知怎么jiāo恶起来,互相伸手抓对方,一时间俩孩子都哭了,半夏和渔夫一阵手忙脚乱,只好各自哄好带回家。
☆、第四章 改变
陆云里出差回来都没回家,机场直接杀奔半夏家。不过她回不回家倒是关系不大,她是违和的丁克一族,人身和时间方面都有足够自由,就是作为一个公司高管经常需要飞各地出差。进门的时候给家里的qíng况一吓差点又退出去。
“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决绝了!”陆云里满屋子转悠,一边看一边点头。
陆云里是半夏家的常客,有夏天无以前周末她总爱来半夏家里消磨半天,反正半夏老公是个游戏男,打发出去或者关卧室里都容易,她们俩一起下下棋翻翻书,在布满绿植的阳台沐浴着充裕的阳光,吃一块半夏自己烤的蛋糕喝杯咖啡或者清茶,人就会整个放松下来,骨子里都是懒洋洋的感觉。
有了夏天无以后陆云里自然也没少来,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么两人惬意,而且任何时候来,半夏家里都乱的跟三国似的,原来随处可见的绿植或枯萎或消失,一个爬行垫铺满几乎整个客厅的空间,书桌上有袜子,餐椅上有衣服,随时随地有孩子的玩具,甚至孩子的马桶都摆在客厅,整个家里找个落脚的地方都费劲。不过其他有孩子的朋友家差不多也是这样,所以一个孩子就把曾经简单整洁舒适的一个家毁成一个城乡结合部陆云里只是觉得可惜,倒也不觉得惊奇。
但是现在半夏原来那个家似乎回来了,原来几乎占满整个客厅的爬行垫不见了,换了个小号的还加了一圈围栏,玩具依然乱,但是仅限于围栏圈出的那方天地,其他地方收拾的清清慡慡,孩子的马桶也移到卫生间去了,鲜花绿植在房间的角角落落生机盎然。
半夏脸上也没有了之前那种一边应对孩子还一边要应对老公加公婆的忙乱,嘴角微翘一脸从容恬淡。
“我觉得还不错!”半夏示意她坐下,笑意满满。
云里换了半夏给她准备的家居服,把带来的玩具递给半夏:“酒jīng棉擦过了!”
半夏拆开,转手递给夏天无,跟云里一起去餐桌边坐下,云里带来的是个迷你游戏桌,可以按可以拍可以讲故事可以唱歌,对孩子来说复杂的很,够她们安静的jiāo谈一阵了。
餐桌上铺着几何花纹的桌旗放着李庆子的手工玻璃果盘,半夏从厨房拿来一个jīng致的竹质提梁玻璃壶和一个小巧的陶瓷茶炉,原来桌架上奶粉罐奶粉瓶不见了,上面一排整齐瓶瓶罐罐,半夏抽了几个把花瓣蜂蜜柚子等东西扔进茶壶煮着,一边坐下来跟云里聊天一边慢吞吞的开始削苹果剥橙子。
“工作辞了可以再找,但是离婚你确定吗?”云里跟半夏从初中就是死党,比娘家人都娘家人,所以也不跟她绕弯子。
“已经在走程序了,孩子房子车子归我,积蓄对半分,我觉得条件还不错!”
“那房贷呢?”
“房贷当然也归我?”半夏白了云里一眼,一副她在想什么好事的表qíng。
“陈半夏,你脑子没坏吧,你现在辞职在家还要还房贷,你和壮……厄,和夏天无要喝西北风吗?”
“我又不是永远不工作了,明年夏天无满两岁半就可以上幼儿园了,我就可以找个简单的工作先做着,不就好了……”
“那眼下这一年怎么办?”
“先花着离婚分的积蓄呗!”半夏说的一脸云淡风轻。
“就你这花钱的手脚你那点积蓄能撑一年吗?”云里很想知道一个从来都搞不清自己和老公月薪一共多少的女人能有多少积蓄。
“还好吧,我现在都尽量刷信用卡然后分36期还。”半夏说话的时候正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小块投入茶壶。
“你……”
陆云里觉得自己简直在跟一个怪物jiāo谈,分36期还,信用卡可以分这么多期吗,这是信用卡还款能分的最长期限了吧?心怎么就能这么大呢?
“我什么?难道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半夏白了她一眼。
“你家里……”云里试探的问。
半夏摆摆手,显然这个解决不了问题:“我爸爸妈妈看不惯我没上进心的生活,不会来的!”
陆云里看着半夏煮茶,特别不能理解,半夏的爸爸妈妈是艰苦奋斗派,所有与生存无关的事qíng他们都排斥,半夏闲时看看杂书、摆弄花糙、烘焙煮茶甚至下班天天粘着夏天无他们都看不惯,觉得làng费时间làng费金钱更是làng费生命,偏偏半夏还真不是积极上进的xing子,真不知道半夏十八岁前他们是怎么磨合的,反正半夏十八岁后他们就分道扬镳了,除了年节假日基本不会一起生活。
“那她老人家能看得惯你现在失业在家?”陆云里问。
“没告诉他们还!”半夏摊摊手。
云里绝倒:“好吧,那林森怎么回事?你对他不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微信□□不加吗?”
“如果我说真的是纯偶遇你信吗?”
说起林森,半夏还真是有点小苦涩。半夏开窍晚,只抓住了早恋的尾巴尖。高中二年级才认识了林森,那时候她是校刊副主编,林森是美术组组长俯首甘为孺子牛连哄带骗请来的外援。在他们那个以分数线高著称的省份又在一个闭塞的小城,高中的主业必然是分数,校刊稿件质量并不稳定,难免有文字和cha图开天窗的qíng况。林森其实不算编内人员,但是因为他画cha图的水平和速度,每次救场几乎都有他在,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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