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了抓头发坐起来后就开始隐隐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肿胀感,脸上,脖子上,甚至是肩头也有被嘬出来的红印子,腰和屁股的地方更是酸酸软软的,像是被一只大手蹂躏过一样,整条睡裙都变得皱巴巴起来,自己原本盖着的那条浅huáng色的薄被也被换成了一条蓝色的被子。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她的卧室进láng了?
庄青昙按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才终于回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她昨晚…好像做噩梦了跑出去还碰上了裴域,然后抱着人家哭着喊妈妈…再后来,裴域好像抱她回chuáng上哄她睡觉,然后她又不让他走,还要给他chuīchuī摸摸的…
……天呐!
她怎么会做出这样这么糗的举动?明明又没喝醉酒!
庄青昙越想越觉得羞愧,一大早地被这件糗事充斥了整个大脑导致她没空去细想昨晚裴域有没有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双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最后忍不住蒙上被子在chuáng上磨蹭了好一会都没好意思起chuáng去面对裴域。
直到有佣人阿姨上来敲她的门让她下去吃早饭,庄青昙才慢吞吞地起了chuáng。
下楼后,一眼看到裴域坐在餐桌前那清俊的背影,她的脸又红了几分,有些尴尬地挪过去坐下。
裴域正神采奕奕地在看着手机新闻,见她下来后,便放下手机给她盛了一碗粥递过去,淡淡问候道,“早啊。”
这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仿佛他昨晚什么都没做过似的,反倒让一向坦然的庄青昙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她低头自顾着喝粥,声音细弱蚊蝇道,“早……”
半晌后,裴域问道,“后半夜还做噩梦吗?”
庄青昙闻言,脸色又是一阵赧然地摇了摇头。
裴域见此眯眼微笑,“没有就好。”
庄青昙眼角瞥到他那狐狸样儿的淡笑,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但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道,“你昨晚好像过敏了是吗?”
这一想起来还是觉得糗,她昨晚居然连过敏和红斑点都分不清,真是睡糊涂了。
裴域‘嗯’了一声,“现在已经好了。”
庄青昙见他下巴和脖子的皮肤恢复了正常白皙,便松了口气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吃芒果会过敏。”
裴域摆了摆手,一点都不介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单聊了几句气氛缓和了起来后,庄青昙心里的尴尬之意渐渐少了就随意问道,“哦对了,我平时盖的那条浅huáng色被子今早怎么换成一条蓝色的了?”
话一落,裴域口中的一口粥差点没把他给噎着了,那佯作淡定的神色终于开始不太自然了起来,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道,“嗯……昨晚我看你那条太薄了,所以给你换了一条厚点的。”
“是这样吗?”庄青昙微微皱眉,有点费解地嘀咕,“可我怎么觉得那条同样挺薄的呀……”
裴域做起亏心事来,脸不红心不跳眼睛不眨的,就是耳根会通红得跟染了颜料似的特别醒目,只是庄青昙没有留意罢了。
昨晚搂着她睡,无论是她的睡颜还是体香都太诱惑人了,他是个正常的男子,难免忍不住对她又亲又吮又摸了好几遍才沉沉睡去,还激动亢奋地做了一整晚的chūn梦,最后那被子就让他直接给…弄脏了,要不是在天亮那会他提前醒来及时将其换掉,否则就丢脸丢大发了……
还好庄青昙没有追问下去,吃过早餐后,裴域在客厅打电话,她正想去看会书,潘叔就通知她说外面有人找她。
庄青昙狐疑地出到别墅大门口,然后一眼看到了站在紫石路上的少年。
庄冬洋个子窜高了很多,目测已有一米八左右,清秀的轮廓上还有些许青涩,但模样却是渐渐长开了。
他这段日子来瘦了点,也憔悴了些,唯有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明亮,看来庄桥姚欣出事后,他也算经历了不少风波。
看到庄青昙出来,庄冬洋的目光微变,但神色依旧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敌对也没有一丝愤恨。
庄青昙走了过去,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她从来到庄家这么久到现在,这个弟弟一次都没有为难过她,也没有对她做过任何仇视的举动,甚至还处处帮她,关心她……若是没有姚欣和庄桥共同的那份血缘,他们的关系,也许会改善很多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看开了很多,没那么压抑了,所以如今再次面对庄冬洋和庄沁如时,她已经不会再牵扯任何敌意去看待他们了,毕竟他们跟当年的事毫无关系。
第76章 捉虫-表哥会护你周全
庄青昙在庄冬洋面前站定,看他后面背着个背包,不由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庄冬洋看着她好一会后才轻声道,“我想出国留学,表哥给我安排好一切了。”
“出国留学?”庄青昙微微皱眉,“为什么突然想出国?”
庄冬洋垂下眸,一时缄默了下来。
如今父母双双入狱,公司倒塌,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两姐弟身上,但凡认识他们的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说他们有个杀人犯的母亲,有个品行不端的父亲,这样不平静的生活压力实在太大了,还不如出国外去换一个全新的学习生活环境。
而裴母和裴域虽已对姚欣不管不顾,但对庄冬洋他们,还是尽心照顾一二的。
庄青昙看他那个样子多少能猜到什么,如今风波未定,她也同样没做好回归学校去面对那些异样目光和讨论的心理准备,只能暂时在裴域的避风港里躲避一切。
“那庄沁如呢?她也出国?”她问道。
庄冬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自从出事后,她就一直待在外公外婆那边。”
事qíng发生的那天,他不在家,没有亲眼目睹那惨烈的一幕幕,但事后每每听人说起都觉得不寒而栗,更别说是亲身经历过的人了。
他几天前去见过庄沁如一面,她仿佛在一夜间成长了许多,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骄纵和刁蛮,变得安静内向了起来,在得知他想出国后,她还赞同地点了点头,让他在外多注意。
听着庄冬洋的话,庄青昙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沉默。
庄冬洋看着她,眼底渐渐带起浓浓的歉意和愧疚,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一直以为是爸爸对不起你妈妈,可现在看来,应该是我妈更对不起你妈妈才是……所以,即便你们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但我还是想替她那样的行为道个歉。”
少年挺直的背脊在她眼前弯下,诚挚而庄重道,“对不起。”
庄青昙看着他的举动,平静的脸色终于划过一抹动容,好半晌后她才叹息道,“你也不必向我们道歉,因为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庄冬洋说道,“虽与我无关,但她毕竟是我母亲,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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