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_肉酱意面【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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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怒地抓抓头,觉得心头烦躁,狠狠捶了一把阳台的窗子。
分了就分了,也不见什么不适应。两人平日除了ròu体jiāo流,也不见太多的qíng感沟通。
展瀚冬仍旧认真工作,顾永年仍旧认真出差开会应酬。
年尾很快就到了,各个部门热闹地筹备年会。据说今年顾永年设置的头奖是一辆七人座,人人摩拳擦掌,很激动。
展瀚冬心想这么大方……好吧这人确实是挺大方的。
他抽签抽中了舞蹈, 脸上顿时拉出数万条黑线。
“我不!!!”展瀚冬嘶嚎,“不跳!!!”
说来也巧,所有抽签的人之中只有他一个男xing。妹子们兴奋得四处奔走:“展瀚冬要跟我们一起跳《好运来》!开场舞!哈哈哈哈哈哈!”
展瀚冬只觉得整个公司都回dàng着这样的笑声,每一个路过他身边的同事,尤其是男xing同事,都要幸灾乐祸又无比沉痛地在他肩上拍拍:“转告你一声,要穿肚兜的。”
展瀚冬:“我知道了!说几百遍了!滚滚滚!”
肚兜是大红的,亮闪闪的绸布,上面绣着一个大胖娃娃,手里捧着个面团似的桃,上嵌一枚“福”字。
展瀚冬一直没穿。但他的队友都试穿了,还拍照了。
照片同样以惊人的速度在公司里流传。
展瀚冬简直想死。
他不懂跳舞,更不愿穿肚兜跳。辞职书写了一段,被总监发现,压着他让他删了。
照片和传言的热度一直不退,顾永年偶然听到自己秘书和别人说起,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谁?”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展瀚冬。”秘书生怕他不知道,解释道,“策划部的展瀚冬,就他们的部糙。”
她话没说完就忍不住笑意,憋得脸红。
顾永年擦擦嘴,矜持地将纸巾扔进纸篓里,冲秘书伸手:“还有照片?我看看。”
这天晚上他离开公司已经是九点,快到停车场的时候忽然发现展瀚冬也正好走出来。
顾永年想到自己今天看的那照片,想到照片上那东西穿在展瀚冬身上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展瀚冬也看到他了。发现顾永年先是盯着自己,随即掩着嘴笑得肩膀发抖,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很期待。”顾永年说,“上车,送你回家。”
展瀚冬刚跟同事练习完下来,跳得腿软,便坐上了顾永年的车。
两人浑似一对好友,气氛非常健康平和。
“不能跟人换吗?”顾永年问。
展瀚冬正要说话,他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谁愿意跟你换呢?”
展瀚冬无言地看着顾永年抓着方向盘狂笑。
“别说了。”展瀚冬又觉烦,又觉好笑,“你呢?你是唱歌儿还是变魔术。”
顾永年哼了一声:“我负责给你们发奖。”
展瀚冬笑道:“给个黑箱啊,也不求一等奖了,二等吧,行不行。”
“可以。”顾永年说,“给你黑箱。”
展瀚冬有些吃惊。这人的原则xing其实挺qiáng的,他没想到顾永年会答应。
“真的给你。”顾永年轻声道,“jīng神补偿。毕竟你跳那些舞,观众眼睛疼,你也受伤,对不对?”
展瀚冬再次无语地看着他狂笑。
到家了,展瀚冬跟顾永年挥手道了再见。
随即两人同时想起,这还是他们两个头一次在同乘一辆车的qíng况下,没有再继续两人同回到一个房子里。
展瀚冬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多谢顾总,走了啊。”
顾永年见他转身,突然叫住了他。
“你说想找人谈谈,找到了么?”他平静地问。
“还没找。”展瀚冬说,“年末不是老加班么,哪儿有时间找。”
顾永年:“哦。”
两人一个车内,一个车外,互相看了半天。
似是彼此都明白,又似彼此都不明白。
“你真要穿肚兜跳?”顾永年突兀地问。
展瀚冬无奈道:“别说肚兜了行不行?”
“穿那个跟不穿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顾总,你这么在意,是怕看到我穿肚兜,把你撩起来么?”展瀚冬嘿嘿坏笑。
顾永年温和说,是啊。
展瀚冬顿时又无语了。
“所以你努力。”顾永年看着他笑道,“要是你穿着肚兜也能把我撩起来,二等奖就是你的了。”
顾永年挥挥手,别过头开车走了。
年会的开场气氛极其热烈,而这热烈的气氛在展瀚冬出场之后达到了极致。
他果真穿着肚兜出场了。
其余姑娘下着一条十分鲜亮的绸裙,只有他穿了条红彤彤的裤子,腰间挎个小鼓,腮上抹两团高原红,喜笑颜开地蹦了出来。
舞台灯光太亮,人在上头,便看不见下面的人了。所以他也没能见到舞台下面的人笑得多凶猛,连带着一会儿要喝的酒都被踢翻了几瓶。
一曲秧歌热qíng奔放,他扭得腰胯酸疼。
台上的人也频频笑场:展瀚冬不肯穿肚兜,不少姑娘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这个出现,还化着这么淳朴的妆。
下台之后,展瀚冬凶着一张脸在后台搜寻大家的手机:“jiāo出来!jiāo出来!”
姑娘们将手机揣在胸前,他不敢碰了。
“没用的。”有人提醒他,“下面那些人拍的呢?你也要去一个个删啊?”
展瀚冬哀嚎着跪倒。
今天之前,今天出场之前,他知道自己都是策划部的部糙,甚至还是这楼里不少男女青睐的对象——此时已经无望了。
抽奖的时候没有他的份,展瀚冬心想看来是没撩起顾永年。
心里有些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
那副模样还能撩起顾永年的,估计天底下也就范景一个了。
年会上喝了一些酒,他脸面发热,头皮抽紧,过敏的症状上来了。展瀚冬拒绝了第二场,独自打了个车回家。司机开着个jiāo通广播闲听,广播里声音磁xing的女主播正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展瀚冬开了半片窗子,夜风凉飕飕地灌进来,他舒服了很多。
广播里有个男孩子在唱歌,青chūn仿佛因我爱你开始,但却令我看破爱这个字。
展瀚冬头皮一麻,连忙坐直了。他让师傅换个台,他说自己不想听翻唱好难听哦我想听路况。师傅一脸莫名其妙:他个开车的都不听,坐车的有什么听的必要?但客人是上帝,他还是换了台。
回到家里,展瀚冬只觉得像是被绝世武功打了一顿,浑身上下都是看不到痕迹的伤,全是被那句酸词引起来的。
他掏钱给司机,下车的时候猛地看见顾永年站在他那辆宝马边上抽烟,抽得那叫个风流倜傥。
展瀚冬的家是极为普通的单身公寓,又是在老城区,鲜见顾永年这种浑身上下定制阿玛尼的土豪。虽然此时外面已经没人了,但看上去就是各种格格不入。
展瀚冬心想不会吧,真撩起来了……
他走近顾永年,被风chuī得头晕,不小心就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顾永年一肚子好听的话没来得及说,捏着根烟沉默片刻,说了句“没有”。
展瀚冬:“所以啊,你在这里搞什么?”
顾永年眯着眼睛看他,发现他眼眶泛红,隐约嗅到了酒气。
他把烟扔在地上踩熄了,认真问展瀚冬:“你现在有对象了吗?”
“……没有。”展瀚冬晃晃脑袋,“没时间找。”
顾永年又踩了脚烟头。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他问。
展瀚冬愣了。他呆了片刻,慢吞吞道:“不怎么样。”
顾永年自恃潇洒英俊,怎么说也是个钻石级别的二世祖,听这醉汉说出这句话,一张脸立刻就黑了。
把人办老实就行了。他拽着展瀚冬,故作凶恶地吼:“上楼!”
展瀚冬被他拖着走,一边走一边笑,反反复复都是那句话:“不怎么样……你不怎么样。”
展瀚冬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起起伏伏,最后还是屈服在ròuyù的训导下,决定先疯一回再说。
他和顾永年的ròu体关系维持得最久。顾永年曾问过他以前有没有男朋友。这问题太过私人,太过隐秘,不是pào友之间应该jiāo流的话题。但当时展瀚冬回答了他:没有,但我跟人做过。
顾永年没什么好奇心,笑笑便罢了。展瀚冬记得他当时脸上的神qíng,那是一种无关己事的冷淡,和问错了问题的尴尬。
回头想想,他和顾永年滚chuáng单滚了这么久,若都是没有前qíng的人,说不定真能滚出些感qíng来。
顾永年把他推在沙发上,扯他的皮带。
展瀚冬身上带着酒气,但他凑近了去闻,还能闻到一股绝不属于他的脂粉香气。那是由厚重的粉底、腮红、唇膏和喷了香水的衣服一起酝出来的气味,令人愤怒,又莫名地兴奋。
“你是女人吗?喷那么香做什么?”顾永年拉了他的裤链,把外裤与内裤拉到膝盖,将他的腿抬高,压到胸前。
这姿势不舒服,展瀚冬低声呻吟着,然后又笑道:“做什么……撩你啊。”
他笑得轻佻,手伸到顾永年胯下,摸他裹在衣物里的那一团。
那物还不见突兀的动静,他便隔着布料,用指尖擦来蹭去。
顾永年骂了一声,将他的手拍开。他找不到润滑,只好起身走到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展瀚冬自己已经将裤子都脱了,上身仍旧是衬衣,系着领带,纽扣扯开了几个,内里的皮ròu在灯光里色泽暧昧。
那团发凉的稠液抹在展瀚冬臀上,顾永年沾了满指,一分分cha进去。
展瀚冬将一条腿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条搭在顾永年腰上,仰躺着看他。
顾永年胯下已经鼓起了一团,他喘着气,也抬眼瞧展瀚冬。
青年眼眶发红,颊上也泛红,那双湿的眼睛盯着自己,唇启了一fèng,似是要说话。
顾永年弯了腰,伸舌去舔展瀚冬的唇。
两人的舌头很快缠在了一起,吮得舌根发麻,展瀚冬嗯嗯作声,颤抖着把顾永年正在他体内作祟的手指裹得死紧。
顾永年哼了声,放开展瀚冬。他舒了一口气,垂眸看身下的青年。
两人离得极近,他甚至能看到展瀚冬的长睫毛。睫毛因灯光的作用,在展瀚冬眼里落下稀薄的yīn影。
那眼睛里有顾永年。
他心头突然生了温qíng。
这类型的温qíng,向来是施予范景的。顾永年没料到展瀚冬这模样也能引得自己心头发软:他愿意更温柔、更温柔地对待他。
顾永年拨了拨展瀚冬的头发,拔了手指去掏出自己鼓胀粗硬的xing器,抵在发软的ròu口里,一点点挤了进去。
展瀚冬像是慡快了,又像是疼痛,皱着眉闭着眼,连嘴巴也抿紧了,细细地发颤。
他熟悉展瀚冬的这种反应,便没有迟疑,全根尽入。
展瀚冬张口大喘一口气,眼睛暂时失了焦距,又被顾永年吻住。
“难受吗?”顾永年这问题也十分稀有。
展瀚冬挪了挪身体。自己老板那玩意儿分量颇足,前戏又是他喜欢的,自然没有什么不舒服。异物侵入的感觉现在已经不恐怖了,他在这生理的快感里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是顾永年消除了自己的恐惧,他对做爱的恐惧。
“舒服……”他嘶哑着声音,发出喟叹一般的气息,“好舒服……”
顾永年笑着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随即直起腰,将他的腿掰开,狠狠拔出再撞入。
彼此都熟悉对方招数,这夜却又觉得有种难以说清的新鲜。展瀚冬被他顶得说不出话,只能啊啊呻吟,颈脖伸直了扭动。顾永年扣住他口唇,将拇指cha进去,展瀚冬立刻乖觉地含吮舔舐。
顾永年直着腰,很有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展瀚冬,俯视着这个被自己cao弄得发软的青年。
展瀚冬眼里流出泪,滚进鬓边头发里。他原本毫无反应的yīnjīng在不断的顶弄中已经充分勃起,随着顾永年大力的动作前后甩动摇摆。无色的黏液从guī头淌出来,黏连在马眼和展瀚冬腹部,又随着柱身的晃动溅出。
“出水了?这么慡?”顾永年将手从他口里抽出,缓慢地、重重地沿着他颈脖、锁骨一直摸到胸口,扯着他rǔ头拧了拧,“叫出来我听听?”
展瀚冬捂着自己的眼兀自发抖,死死咬着自己的唇。
他这模样有些可怜,可也令顾永年兴奋。他拉开展瀚冬的手,将它拉直了,轻柔地吻着手心。
展瀚冬被他的温柔吓了一跳,迷惑地看着他。
他手掌被顾永年舔得一片cháo湿,黏黏腻腻。
顾永年缓缓退出他身体,只余粗大的头部卡在xué口,轻轻戳刺。
展瀚冬就要she了,结果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慡不慡?”顾永年哑着声问他,“觉得我怎么样?”
这声音展瀚冬素来是抵挡不了的。他紧咬着唇,勉qiáng摇头。
被顾永年抓住手腕的双手突然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顾永年狠撞了进来。
他尖叫了一声,yīnjīng抖动着she出一股jīng。
顾永年没有停,仍是大幅度地抽出再进入。展瀚冬双手死死攥成拳头,yīnjīng不停地甩动喷出jīng液,他甚至发不出连续的声音,只能绷紧了身体不停颤抖。
“停……啊啊……停一停……”展瀚冬勉qiáng发出声音,顾永年仍旧不断挺进,令他难受。
两人都出了汗,在不冷不热的室内,头发从头到尾都湿了。
展瀚冬在顾永年放开自己的手之后抓住他手肘,几乎要哀求他了:“停停……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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