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先生_小林之药【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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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珺珺约我晚上吃饭,年轻貌美女企业家寂寞的夜晚只能找我来陪伴,平常我保证二话不说立即朝她飞奔过去,天涯沦落人还不抱紧彼此互相取暖。可今儿我真对不住沈珺珺了,我得回去吃饭,路向北主动示好,我不也得给人家一热脸,咳,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为自己狡辩,概括一下,就是重色轻友。跟着,我刚出门遇见顾里安,他也说我妈叫你晚上去我们家吃饭。今天这什么日子,我一下子就热门了,个个叫我吃饭的,而我把顾里安也拒了,你妈叫我吃饭保不准是说那小陈的事,就你妈和我那关系,我还不清楚,顾里安说就你会猜老年人的心思。

  我到一楼,顾里安往地下车库去,我出电梯的时候顾里安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我好像听到了他说白小姐。

  我到家看到桌上的菜我就傻眼了,到处找路向北,找到他房间了,我在门口敲敲门恪守我们的公约,脚不敢踏进去,我说向北,是不是可以吃饭啦。路向北见我在门口那么做作的样子,合上书,“哦”了一声,仿佛那饭是我做的一样,我等他到门口才一块走,路向北扭头看我一下,吃饭啊。

  我把筷子拿起来不知道该吃哪个先,路向北说,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每一样都没毒。

  我吃了一口后才知道路向北昨天为什么后悔他那提议了,他跟我搭伙他太吃亏了,这简直是白给我做饭啊。我就好奇问他了,你跟谁学的啊,你这简直就是上可拿手术刀下可拿锅铲啊。

  路向北说,没跟谁学,我从小一个人过给总得想办法给自己填饱肚子。

  你爸妈呢?不跟他们住吗?

  我这人好像老问些不该问的问题,但路向北并没有觉得不可说,他说,我没爸爸,我跟我妈在一起的时间很短。

  我把米饭送进嘴巴后赶紧闭嘴,结果路向北倒是问我,gān嘛觉得我很悲qíng啊。

  我摇摇头,然后赶紧转移话题,我说我明天要去找你舅舅拔牙。

  他哦了下,说我舅舅确实人很不错。

  那我必须万分承认,你舅舅真的很好。

  他应该是对马医生很尊敬,说,他技术也很好。

  我夹着菜表示赞同,技术很好,一点痛感都没有。可说完我怎么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的有点污,我就没憋住,笑出来把自己呛到了。然后这一呛就觉得更好笑,更憋不住了,路向北看我的反应也秒懂了,许佳音,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小朋友还懂挺多。我就故意逗他,其实我平常真不是这样的人,我就是见路向北那反应特别好笑,就特想逗他。

  说谁小朋友。

  说你啊。

  我们你一句我一句来来回回互不相让的,开心地把饭吃完了,我主动去洗碗,路向北就去收拾餐桌了。我喜欢这里的阳台,真特别喜欢,站在阳台看着窗外的时候心里特宽广,人总被局限在一个空间的时候心容易被堵塞起来,看着不远处路灯闪闪给过往的人照个方向。路向北去拿水的时候发现,本来只有一排排水的冰箱被填满了,他帮我也拿了瓶水到阳台递给我,我们就一起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对,就真的一会儿,30s吧,路向北叫我,许佳音。

  我应声转头看他,我觉得这个场景应该会很好,至少我们也住了一段时间,有过碰撞摩擦,也一起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饭,至少现在可以做个心与心的jiāo流,聊聊知心话,我特别期待地看着他的眼睛,嘴角还微笑,想着他夸我两句,许佳音你其实还不错,许佳音我愿意跟你jiāo朋友等等。

  嗯?

  冰箱里食物的位置放的不对,喝的水一定要放在第一层。

  与预期相差太多,我只能机械地“哦哦”,脸上表qíng还懵着,路向北就回去了,留下我在风中思考我刚刚怎么会如此自作多qíng。

  我刚要进屋,路向北又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再次提醒我,洗碗后的水一定要擦gān净。

  阿西巴,怎么会有路向北这么挑剔的人。

  我洗完澡下楼去洗衣服,看到路向北换了身衣服要出去,背着他的吉他,“去酒吧啊?”

  “嗯,”他走到门口又跟我说,“我会晚点回来。”

  “哦。”

  在我印象里,路向北前途光明看所有用的东西都不缺钱,我没明白他为什么要去酒吧唱歌。

  礼拜六我按照约定去医院找马医生拔牙,跟马医生的每次见面我心里都很舒服,他是一个可以很好地jiāo流的长辈,又像朋友。我见到马医生时,他还开玩笑,“你今天看起来心qíng很好,向北竟然没有惹你生气。”

  一提到路向北我就有满肚子的水可以在马医生这儿倒,路向北第一天就给我搞那个住宿公约,我跟路向北的早饭规划晚饭规划,路向北xing格有多guī毛,我们俩怎么一言不合就吵起来。马医生在给我拔牙之前就让我尽qíng地吐掉,他还满脸的笑问,向北一点优点都没有吗?

  我想了想路向北每次嘴巴死硬,最后又都妥协的样子,还有我地铁上护着我的时候,“也不是,路向北他至少心地很好的样子。”

  马医生让我躺下,让护士准备好了麻醉,刚要给我打麻醉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路向北,点开全文查看,问我是不是还在他舅舅这里。

  我回了消息,路向北说他过会儿也过来。

  我跟马医生嘀咕了下,向北说他过来。

  麻药打完,马医生让我等一会儿,这流程我都清楚了,等麻药发挥药效了,刑具就得上了,马医生说下面智齿的qíng况不是很好,可能会时间久一点,但让我别担心,不是最糟糕的。可我还是腿抖了,我躺在这椅子上待会儿那些冰冷的工具就得在我口腔里捣腾,虽说是马医生拔,我也慌。

  马医生再进来时,我一扭头,路向北也跟着进来了,马医生说,向北听说你还没拔要进来陪你。

  切,他会这么好心,进来看我受折磨的吧。

  路向北不服气了,说,你拔个牙而已,又不是生孩子受什么折磨。

  我说,我生孩子还用得着你进来陪,我将来老公不会陪我吗。

  马医生终于见识到我跟路向北是怎样一言不合就开吵了,关键是我们俩明明什么实质xing的内容都没说到就斗起嘴来。马医生坐下拿起案台上像起子一样的东西,我闭紧眼睛,手握起来有些发抖,我这颗顽固的智齿并没有很顺利离开,虽然打了麻醉我因害怕还是感觉到牵动脑神经的痛,不觉喊了一下痛,我问能不能不拔了,我以为路向北这家伙会嘲笑我,结果我却感觉到他走到我旁边,用到目前为止我听过他最温柔的声音说,“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听路向北的话,马医生戴着口罩对站着的路向北笑,在我还来不及多感触的时候,马医生说好了。口腔里空缺的那一块马医生帮我填充上纱布让我紧咬着止血,又给我讲了下注意事项,我边点头边坐起来,路向北现在的表qíng跟他前面对我说话的声音完全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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