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啥,谁有我幸运,我可是有了路向北的人。
当然我现在是不敢说的,我爸对我们民女俩怎么斗嘴都习以为常,他在我跟我妈你来我往的时候,跟向北说,“小北,她娘俩就这样,你别见笑啊。”
“不会不会,我看着挺好的,还挺羡慕的。”
我爸又说他先去做饭,让向北去客厅坐坐,向北说叔叔,要么我跟您一起去做饭吧。
我妈听到这话,突然从我的战场抽离,“小北,你是客人,你去做什么饭呀,你在这儿坐着。”
“没事没事,阿姨,您看着佳音,她脚不方便,别让她又撞着了。”向北说着就跟我爸去厨房。
我妈毕竟是我妈,看看我的脚,嘴上责怪我心里还是疼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搞瘸了怎么办。”
我从沙发上起来,要回房间整理行李,我妈跟着进来,一边跟我一起理着东西一边说,“你说你非要出去住,这是有个靠谱室友,人愿意照顾你下,还麻烦人家送你回来。”
我说,“本来昨晚上小安要送我回来的,我有事就改到今天了。”
我妈听我提到顾里安警惕起来,“许佳音,你不会真喜欢小安吧。”
我这亲娘,您该多想的时候一点没想,不该多想的时候也一点没少想,我竖起手指指着天发誓,“他真是我亲哥哥。”
我就奇怪了,她怎么一点不往向北身上去想呢。
我爸跟向北聊挺好,向北切起菜的水平让我爸对他更是刮目相看,这么年轻的男孩会做饭,刀功还好,向北说可能要握手术刀的缘故,练习多了,菜刀也是到,拿在手上感觉对。
我爸听着觉得向北挺幽默又问他,“我们佳音挺闹腾吧?”
向北挺诚实的,“嗯,长相比xing格安静。”
我爸就听这话也能欣慰地笑,“女孩不能太安静,闷。”
“是跟阿姨这样吗?跟我也这样,怪闹腾的。”
“她俩有革命矛盾。”我爸说着就摇摇头。
向北也笑着,附和着,“是是,看上去确实是革命矛盾。”
等到可以吃饭,我爸妈对向北就更热qíng了,给向北碗里夹的菜堆出小山高,我是知道向北饭量的,但他全给吃了,我妈知道人学医的,就说医生好呀,得多聪明才能学医,不像许佳音笨死了,抄人家试卷能连名字一起抄。
我爸也跟着说,其实我们佳音就念书不行,也有聪明的时候,小时候她妈一要打她,她立即跪下认错,绝对不吃眼前亏。
看我爸都说什么呢,这哪儿跟夸我。
向北听得可开心了,又是附和我爸,“是是,我看出来了。”
我算看出来了,路向北和我爸真是聊得来。
也许是因为向北跟我爸妈已经见过一次,他跟我家人真是毫无隔阂,当然我爸妈纯粹因为他年纪尚轻,又是对我照顾有加的室友,再来向北确实是个好男孩,我爸妈也喜欢他。我爸以前常说我们原来的几户人家能在一个巷子里生活是这世的缘份,得好好珍惜着,我们几个后辈都是独生子女的一代,也得亲如兄弟姐妹般相处,他说这世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个缘字,我现在看看跟我们一起吃饭的向北,是啊,多奇妙的缘分啊。
不知不觉已经七点多了,向北也准备走了,他走之前还跟我爸妈jiāo代我的脚该注意什么,怎么换绷带,多长时间换次药,然后真要走的时候特地给我个眼神传达下,“眉来眼去”这个词大概就这意思吧。
待向北走后,我妈可劲儿感叹了,小北这孩子真好啊,聪明和气就不说了,还心细,怎么能想得那么周到。
我爸说,人家可要当医生的,我看将来也是个难得的好医生。
我妈看看我,可惜就是太小了,唉,太小了,得便宜那些小姑娘了。
先不说我愿不愿意把路向北便宜那些小姑娘,我这看着也没多老吧,我走路上人家都以为我女大学生呢。
我妈就这么感叹着去忙她的,我爸来陪我说,“我看看你的脚。”
他看我这脚肿起来怪心疼的,眉头都皱起来,问我,“还疼吗?”
我摇摇头,“不疼了。”
“以后要当心点,上下楼梯过马路别看手机。”
“哦,好。”
“别光嘴上好,你要还是小朋友,爸爸还能牵着你。”
“你现在怎么就不能牵着我了,我不是你的小心肝了么?”我立即去握住我爸的手。
“那肯定是。”
我离家再回来后,跟我爸妈像久别重逢似的,当然我妈的xing格跟我说不出这些腻歪的话,人家盼望着生活里的小确幸,可我觉得我的生活已经是特大号幸运。
晚上我回房间,向北给我打来电话,他突然变得有点扭捏,酝酿了半天才说,“许佳音,你不在,我有点不习惯。”
路向北这个人,撩我的时候天经地义,可对我表达思念的时候却这么羞涩,我抿着嘴愉悦,“昂,缺我不可了?”
“嗯,可能是非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个人觉得这章节是非常温暖的,也希望我仅有的几个读者喜欢,希望大家冬天快乐,也希望大家有什么感想可以评论给我,谢谢~
☆、爱
我回家后,我妈也就对我体贴了两天,到第三天她就不耐烦了,从早上开始我妈就一如既往的在八点催促我起chuáng,我稍微赖一会儿她能从客厅叨到我耳朵边,“许佳音,你脚不方便,手又没问题,起来打扫卫生。”
于是一大早的我就单脚跳跃式擦桌子,擦窗户,我爸人善良,我一看他回来就卖惨,哎呦,我的脚,我爸赶紧让我回屋歇着去。然后我妈就会开始数落我爸,其实她说来说去就那些内容,无非是我爸现在太惯着我,或者他买菜时间又太长了,买回来的菜她不满意,我爸从不反驳,还老哄着她。要我想,我妈这挑剔的xing子没几个人受得了,多大的福气能有我爸这样的人宠着,我再一想,我和向北从认识到jiāo往,我怎么莫名其妙把他给拐了,我虽然不清楚,但我老了可不能这样,不然路向嫌我烦了可怎么办。
有一天下午顾里安又来看我了,他开玩笑说是来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复工。我说其实复工也是可以的,那得我爸每天接送我上下班。顾里安说那不如就他来吧。我立即拒绝了,那可不行,公司反正也不缺我一个,我就在家休着吧,这种机会可难得。
其实从小到大,我什么过分的要求顾里安都会答应,现在他又是这样,行行行,你说怎样就怎样。
他问我,“后来是路向北送你回来的?”
我点点头,“他第二天就送我回来了。”
顾里安yù言又止,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佳音,路向北不是你的一时冲动,可能,可能……”
他可能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可我明白他的意思,我问,“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偷摘的柿子吗,只是看着青涩,日子一久,捂一段时间就熟了,你会发现它超出想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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