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远把玩着她柔顺的短发,感受怀里小小的身体,温度有些灼热,他漫不经心的说:“不会,你婆婆盼儿媳妇盼了很久了,从我26岁开始就在盼,盼了四年才把你盼来,我不觉得她会不满意你。”
时雨环紧了他的腰,继而往他怀里蹭去,“那我要不要找个时间正式去拜访一下?不然显得太不尊重了些。”
季书远轻抚她滚烫的脸颊,“这个随意,反正婚期定在你毕业之后,也不着急,你想拜访的话这两天挑个时间也行。”
“其实,嗯……今年结婚也是可以的……”她咕哝着说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软软糯糯的。
默了半晌,就在时雨想着果然不应该说出来的时候季书远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那双水润的眼眸,继而捏捏她的脸,轻轻笑了笑,“不着急,我们都错过了那么久,既然现在遇见迟了些,但我还是愿意等你再长大一点,你还年轻,许多事都没有尝试过,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时雨摇摇头,“我已经长大了,哪里也不想去,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季书远把她扶起,继续给她chuī头发,“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当他离开学校的那段时间每每见到她和盛怀信在一起他就会嫉妒,那时候他知道对她的感qíng已经在劫难逃了。
爱qíng这种东西来得很奇怪,在不经意间可能因为某个瞬间就会轻轻敲开心房的门,似蓝花楹飘进窗台,暖阳透过云层,寒冬里的一杯热牛奶,舒适而又自然,缓慢又急促。
☆、浅尝辄止
回到学校就意味着要面对论文,时雨很是苦恼,赶稿子都没这么烦过,静下心来沉思片刻,嗯……她找季叔叔去,走后门。
走出教室后时雨就感觉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气氛,为什么背后会有那么多指指点点?还有那么多异样的眼光。
“诶听说了吗?她和之前来代课的那个师兄在一起了,季师兄。”
“真的吗?哇噻太励志了吧!难怪当初放着好好的美术系不去上课,反而三天两头的往法律系跑,原来真的是冲着季师兄去的啊。”
“不过总感觉他们俩不太搭啊,你觉得呢?”
“还好吧,身高差挺萌的,不过他们俩之前好像差了十一岁呢,话说jiāo流起来真的没有代沟吗?”
“谁知道呢,有代沟可撑不了多久。”
……
时雨恍若未闻,这话若是搁他们刚在一起时她可能会心慌,会否定,现在可是完全没用,话说她和季叔叔一点代沟也没有呢~
盛怀信看着时雨从楼梯口下来,电话便拨了出去,不多时接起,“喂,是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所以今天找你谈谈,说清楚如何?”
时雨往钢琴室走去,一开始她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也不想和盛怀信来往太多,但听见他说想讲清楚的时候她便毫不犹豫的来了。
推开钢琴室的门,盛怀信就坐在钢琴前,他没有弹,只是翻着曲谱。
还未等时雨说话他就先开口了,“我爸妈离婚了,家里各方面开始败落,前前后后都有人来我家讨债,这些都是冲着我爸去的,我跟着他到处借钱还债,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也接不到任何委托,这段时间我倒是学会了喝酒抽烟,你说我该不该恨他们两个?”
没想到盛怀信会同她说这个,时雨却没有发言权,这样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见她沉默不语,盛怀信冷笑,身上的戾气显而易见,他站起身,趁时雨没反应过来将她拉进怀里。
时雨拼命的想推开他,却听见他冷着声音说:“别动,现在学校的人已经都知道了你跟季书远的事qíng,很快他们就会把你们归为不伦,如果你想让这段舆论过去,那就和我在一起,这样自然会平息。”
听到这里,时雨也不挣扎,平静的说:“那我也告诉你,我不怕他们知道,更不怕他们没有用的反对,我也不在乎他们的意见。”
抱着她的手似乎松了松,时雨猛地推开他,转身去开门。
但,门被落锁了。
盛怀信从她背后搭住她握着门把的手,伏在她耳边说:“时雨啊,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回应呢?我不惜让你可怜我,哪怕动一点点恻隐之心也好,垂怜于我,我真的愿意等你,多久都愿意。”
风chuī起窗纱,时雨忽然想起她第一次正式见到盛怀信的时候。那天的新生报到处,学校组织了学生会来迎接新生,时雨扛着超重的行李箱,而盛怀信就是那个帮她搬行李箱的师兄,那时候觉得他真的是个很gān净很腼腆的少年,说话也很有礼貌,待人很温和,后来也没什么jiāo集,但不知道为什么,事qíng发展成今天这样,使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时雨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伸手抱了抱他,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但是很谢谢你,我以为我上次说的可以让你放弃,其实,我很喜欢初次见到你的那个模样,希望你可以一直都那么好。”
默了许久,盛怀信才将她抱得很紧,无声的哭了。
晚上季书远要加班,时雨屁颠屁颠跑过去陪男神加班了,实际上是去走后门的,当初因为要追季书远去作死的报了法律系的选修课,结果现在要上jiāo论文,时雨是个法盲,自然jiāo不出个子儿。可季书远还在埋头工作,时雨又不敢打扰他,只能自己咬着笔头冥思苦想,半天愣是憋不出三句话来。
想起下午发生的那件事,时雨想着该不该告诉他,告诉他的话他会不会生气?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他生气的时候连周围气压都是低的,啊不行不行,不告诉他的话如果泄露了他会更生气吧?唉好郁闷……
“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冷不丁季书远慢条斯理的问了这么一句。
时雨吓到差点炸毛,“嗯……没有啊,我没有什么事。”
“哦?是么?”
时雨明显感受到身侧的沙发陷了下去,季书远看了眼她的笔电,然后移开视线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淡淡的问:“我任课时说的你听进去了多少?”
时雨心虚虚,弱弱的回答:“那个,有那么一丢丢吧。”
“一丢丢是多少?”
时雨要哭了,“就是,嗯……压根就没怎么听。”
季书远看向她,“对法律不感兴趣还天天往法律系跑,我之前jiāo代过你,论文可不好糊弄的。”
“还不是因为要追你。”时雨不高兴了,小小声嘟囔着。
季书远听她毫无威胁的抱怨浅浅的笑了,还未开口便听见她说了下一句,“可是真的太划算了,写篇论文就可以换到你,所以我就报了这门选修课啊。”声音不大,却可爱得紧。
不动声色的掩去嘴角的笑,季书远揉揉她的脑袋,说:“好了,我知道了。”
时雨拉了拉他的衣服,底气不足的说:“你教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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