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站起来给他俩做介绍:“这位是蓝斯集团新上任的CEO舒总……”
“杜总不用介绍了。”舒岸打断杜成的话,看着聂云深微微弯起唇角,“我跟聂总是高中同学。”
“???”杜成一脸懵bī,“真的假的?”
他这话问的是聂云深。
聂云深说:“是啊,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边说还边向舒岸伸出了手,jiāo握在一起的时候,铆足了劲儿狠狠一捏。
舒岸倒是一点劲儿没使,保持着那抹优雅得体的微笑,让他捏了个慡。
聂云深常年待健身房,每周也会保持一定的户外运动量,手劲儿不算小,但尽管如此,却没能如愿在舒岸脸上见到一星半点吃痛的痕迹,这让他心里的不慡瞬间又加了个码。
他毫无成就感地抽回手,走到会议桌的另一边坐下,在接下来的洽谈过程当中,极尽刁钻严苛之能,问的问题好几次都让杜成觉得这家伙是在故意找茬。
舒岸一直非常好脾气地回答,虽然刚回国接手公司不久,但他对公司过去的运营和现状以及未来规划都相当清晰明了,甚至对一些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财务数据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各城市的土地储备、楼盘建造qíng况。他的大脑仿佛是一台高速运转的顶配计算机,你要是愿意,可以从里面任意调出蓝斯集团近年来所有数据和资料。
聂云深其实也有点意外,舒岸的表现无疑是蓝斯集团最合格的继承人,比他父亲更加具有领导能力和蓬勃野心,对市场的灵敏嗅觉和风向把握又让人觉得他的决策相当稳健可靠。如果没有周末那点破事,聂云深几乎要为这个人鼓掌叫好。
但也是这个人,把他翻来覆去cao了个透,还他妈把他当猴耍。
聂云深咽不下这口气。
洽谈结束,杜成和舒岸初步敲定了明年的合作意向,起身要离开时,舒岸突然抬手看了看腕表:“六点多了,你们该下班了吧?方便的话,一起吃个便饭。”
杜成哈哈笑道:“我们做业务的,哪能这么准时下班。我还有几个CASE要看,舒总不用这么客气。”
舒岸点点头,转头看向聂云深。还没等他开口,聂云深就冷硬地说道:“我也要加班。”
杜成不知道他们那些弯弯绕,直接就把聂总监给卖了。
“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别加班了,早点回去休息。”
聂云深忍了又忍才没把手里的电脑拍到杜成这个猪队友的脑袋上。
舒岸说:“聂总身体不舒服?”
杜成说:“是啊,又是扭到腰又是肠胃不好的,也不知道周末gān嘛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聂云深一听到“周末”两个字,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黑了。
“我工作还没忙完,就不送舒总了,您慢走。”
说完这句话,他向宁姐和梁副总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转身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杜成尴尬地对舒岸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聂总今天身体不舒服,连带着心qíng也不怎么好……”
第九章
心qíng不怎么好的聂总在办公室磨蹭了半个小时,确定舒岸已经走远了,才关上电脑从里面出来。
他将自己那个屏幕稀碎的手机揣在兜里,打算回家路上绕到维修点去换个屏,却突然想到自己的车还在酒店。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肯定不好打车。
妈的。
他在心里烦躁地爆了句粗,再次在意念里把姓舒的王八蛋蹂躏了一番,却没想到刚出电梯,就跟意念里的正主对上了。
舒岸独自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正对电梯的位置。
剪裁合身的手工西服让他的宽肩长腿显露无疑,出众的五官和气质吸引了不少刚下班的男男女女。
聂云深在心里嗤笑一声,给了四个字的评价:道貌岸然。
电梯里出来的人很多,聂总监也实在不好大庭广众之下把蓝斯集团的现任老板揍一顿,只能装作没有看到他,径直往门口走。
舒岸起身跟上去,发挥他的长腿优势,很快就在大厦外面的景观喷泉边追上了他。
“聂云深……”
“你他妈到底要gān吗!”
喷泉池的水柱突然冲天而起,片刻之后又哗啦啦落下。水声掩盖了聂云深的低吼,华灯初上的霓虹透过水柱打到聂云深和舒岸的脸上,将两人的五官都映照得有些不真实。
聂云深吼完这一句,随即在心里也同样问了自己一句:你到底是在gān吗?
不就是被十年前的死对头上了吗,不就是跟人滚了一天一夜的chuáng单吗?人家有qiángbào你吗?你要自己不乐意,他上得了你吗?难道不是你自己色yù熏心送上门去的吗,不是你自己抵挡不了人家的诱惑心甘qíng愿被上的吗?人家上了你,还不求你办事,让你没有成就感,让你觉得被人睡了两天没价值是不是?
我cao你妈!
聂云深双手捂住脸狠狠抹了一把,凶神恶煞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舒岸,你别跟着我。我老实告诉你,我今天很生气,非常生气,我不保证你再跟着我,我会不会揍你。”
“你为什么会生气?”舒岸皱了皱眉,目光里有一种近乎于天真的纯粹,简直跟他的腹黑人设完全背道而驰。“你昨天不慡吗?”
聂云深被问住了。他不慡吗?怎么可能不慡?简直他妈的慡得让他觉得过去三十年的爱都白做了!
舒岸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说道:“既然很慡,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呢?气我明明已经将资金抽调到位,却依然以此为借口把你睡了?还是气我没有乖乖躺平让你cao?”
聂云深心想,原来道理你都懂,那你他妈倒是让我cao回来啊!
“如果是前者,我可以解释;如果是后者,我让你cao回来。”
聂云深几乎以为是自己刚刚意yín得太过投入而产生了幻觉。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面前的舒岸,不太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让你cao回来。”舒岸的声音不大,但刚刚好够聂云深听见。“如果我让你cao回来,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聂云深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深刻地觉得这人脑子大概是有问题。
果然人无完人,没想到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舒总居然是个神经病。
他双手cha在裤袋里,换了副表qíng,吊儿郎当地说:“行啊。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舒岸的表qíng僵住了。
聂云深从鼻子里逸出一声冷哼:“怎么,刚说要让我cao回来,要来真的就怂了?”
舒岸的嘴角抽了抽:“你的腰,行吗?”
聂云深一听,刚压下去的火腾的一下又蹿了起来。
“我他妈就算腰不好,也能cao得你哭爹喊娘!”
他这一嗓子分贝有点高,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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