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嗯……聊你这会在gān嘛呢?”
“我在加班。”
叶朗诣想起第一次和他聊天时他也是在加班“你怎么又在加班啊?我看人家公务员都挺闲的,你们单位怎么这么忙啊?”
“嗯”齐泽阳轻声应答了声。
“你加班我和你聊天同事会不会说你啊?打扰你吗?”
“哦……没事儿,就我自己,我自己的工作没做完。”
“还多吗?”
“嗯,快完了,阿嚏~”齐泽阳吸了下鼻子。
“怎么了?生病了?”
“没,办公大楼的暖气停了,稍微有点冷。”
“阿嚏~阿嚏~”叶朗诣接着打了两个喷嚏。
“呵~你们家这是也停暖气了?”齐泽阳带着笑意问
“澡洗了一半,还没擦gān,没什么事,那我不耽搁你时间了,你早点做完回家”
“嗯”
“多套件衣服,回家泡泡脚bībī寒气,别真感冒了。”
“嗯,谢谢”
“拜拜”
“拜拜”
“诶~等一下”叶朗诣连忙补充
“嗯?”
“改天约你吃饭可以吗?”
对面沉默了几秒
“不用了叶哥,谢谢邀请”
“小阳,我觉……”叶朗诣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机了。叶朗诣顿了顿,把手机扔到chuáng上打了个哆嗦跑回浴室。
第九章
“又来办证啊?”保安大叔微笑着抽出取号机吐出的纸递给叶朗诣。
“嗯”
“今儿小齐在三号窗口,你们这代理办个证多钱啊?”保安大叔问叶朗诣。
“没多钱,就赚个温饱,我也是兼职嘛,一周也就两天有时间”叶朗诣面不改色的编着瞎话。
“你啊,快把我们小齐点成我们这头牌了,听说上头都调查小齐了,以为你是关系户专门给你放水的,亏的小齐这孩子平时gān事儿认真,没调查出个什么反而还被评了个服务先锋。”
“嘿嘿嘿~就是平时用一个人惯了,沟通什么的也好沟通嘛,诶上两周他没来gān什么去了?”
“听她们说是下乡去了。”
叶朗诣和保安大叔靠在门口边聊着天。
“又是你”齐泽阳接过叶朗诣递过来的资料。
“上次就和你说了嘛我兼职做代办”
“好几个窗口,你每次都换号到我的窗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影响我的工作”齐泽阳边说手也没停下工作。
“那是因为你业务好啊”
“因为你我都被领导谈了几次话了”
“那你怎么不说还因祸得福还得了个服务先锋呢”
齐泽阳微微探头瞧了眼门口的保安大叔,咬了咬牙
扔给叶朗诣张申请表“我本身服务就好,什么因为你啊”
叶朗诣驾轻就熟的填表,齐泽阳伸出手指了指表“新表格式变了,这儿要填办理人身份证号”
叶朗诣捕捉到齐泽阳尾指根部的红肿“你手怎么了?”
齐泽阳看了下自己的手“前些天下乡有点冻伤了”
“你怎么不cao心着点,戴个手套什么的,冻伤每年冬天都很容易复发的。涂药没?”
“是啊,世界就是不公平,我这每天裹的跟粽子似的都还冻伤,有些人寒冬腊月的穿个薄风衣抖帅气都冻不着”齐泽阳故意瞥了眼顾逸飞的衣着
“嘿嘿~~这充分说明你是小鲜ròu,我这老腊ròu皮糙ròu厚的抗冻嘛”
齐泽阳接过叶朗诣填完的表说“最近上头文件下来,最近审查比较严,你最近最好别帮别人代办了,有些事qíng我也帮不上忙,办不下来再让人家怪罪你。”
“那我以后约你你不能全都拒绝”
“再说吧”说着齐泽阳按下报号器。
叶朗诣内心窃喜,大半个月算是没白费,至少不是拒绝了。
齐泽阳晚上下班时,门口停了辆熟悉的车,看到他出来副驾驶门已经打开了,齐泽阳无奈只好坐进去,叶朗诣手搭在方向盘上
“你gān嘛?我不喜欢这样。”齐泽阳先开口。
叶朗诣从后座拿出个袋子递给他,齐泽阳打开里面是几盒治冻伤的药,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别愣着了,拉上安全带,我顺道送你回家”
“你……你不顺道,谢谢,我还是坐公jiāo自己回吧”说着推车门打算下车。推了几下没推开
“别推了,料到你这样了,我锁了”说着打着了车接着说“你不说哪儿我就绕着市区转了”
齐泽阳妥协的说出地名。
“叶朗诣,你下次别这样了,同事看到不好”
叶朗诣第一次听齐泽阳叫自己的全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转头看了齐泽阳一眼说“我觉得只要你同事不是瞎子,我之前做的那些他们也都知道为什么了吧。”
齐泽阳没说话,只是垂眼挠着冻伤的那片皮肤。
“明儿周六你……没什么安排吧?”
“嗯?没。”齐泽阳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
“小阳,你现在还……”
齐泽阳瞬间明白了叶朗诣想问的是什么了,呼吸有些慌乱
“那个,叶朗诣,就这停车吧,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东西要买。”
叶朗诣并没有听他的话还是径直的开到了目的地。
齐泽阳下车,叶朗诣也下了车。
“谢谢你,我先走了”齐泽阳告别。
“等等”叶朗诣拉住了齐泽阳的手臂。
“明天我约了两个好朋友去郊县滑雪,我想让陪我一起去。行吗?”
“叶哥,我是gān什么的你都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不要这样了。”尽管齐泽阳已经极力压制自己的qíng绪了,但当配不上三个字说出口时眼眶还是红了,内心嘲笑着自己的矫qíng,从选择这条路一开始就应该料想到这样的一天。即便不是叶朗诣还是会有其他的张王李赵。
“小阳,我从来没有介意过你的过去。和你接触了这么久,我能感受到的只有你的单纯,哪怕我清楚你做的事qíng,都盖不住你那份纯。”
“小阳,我喜欢你,能给个机会吗?”
齐泽阳虽说一直心里明白叶朗诣的感qíng,但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还是突突突的有些慌乱。
“我……我没有再做过了”齐泽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叶朗诣说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说完就后悔了。
一丝窃喜像只小喜鹊一样从叶朗诣的心头飞过,他的手从齐泽阳手臂下滑,结尾处轻轻捻了下齐泽阳小指,细细的凉凉的。
“那我明天早上在这里等你,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在小区喊你名字喊到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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