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如现在有个男的要和你接吻,你会不会排斥?”萧正严问。
萧一凡愣了一下,突然一张放大版顾逸飞的脸越凑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到了“卧槽!”萧一凡大声喊了一句,自己都能感觉到耳朵已经开始烫了,也不知道萧正严看到了没。
“受不了吧,我也接受不了女人。”萧正严一脸就是这样喽的表qíng。
萧一凡有些慌乱的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哦哦”了两声。拿起手机继续填信息,一条身份证号填了删,填了几遍都没对,心里OS是一大串卧槽!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那个人,再怎么也该是袁芽吧!卧槽卧槽卧槽……老子是直的,直的啊!!
“那个……爸,你现在还会爱上别人吗?”好不容易把票订好了,萧一凡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问了这个问题。
“嗯?”萧正严不明白。
萧一凡解释了一下“除了小冬叔还会喜欢上别人吗?”
萧正严勾起嘴角笑了笑说“会,也不会。会是因为人是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七qíng六yù的,一个人一生一定会有好几个吸引你的人,这是人理智上控制不住的。但是不会呢,是因为虽然控制不住爱上,但能控制的住不和他在一起,因为责任,虽然可能有些难度。”
“所以,你之后又遇到过你爱上的人了吗?”萧一凡问。
萧正严没有回答。
“啊?真有啊?”萧一凡趴起来手撑着脸八卦。
“我每周都要去墓园陪他说会儿话,有时候不是我多想他,只是怕忘了,时间越久记忆越模糊,讲的细节一次比一次少一点点……他走了,对于我来说没有责任了,所以我得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qíngyù,xingyù,太难克制了,也许年龄大了,xingyù慢慢会减退,然而qíngyù是至死都不会消失的。”萧正严没有正面回答。
萧一凡听的很认真,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说“所以爸,你现在是不是不行了?有心无力?50多了,是该有些症状了,你这一年有没有脾气bào躁,爱出虚汗……的症状,男xing也是有更前期的你知不知道……”萧一凡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萧正严在听完他第一句后就甩了个白眼背过身去睡了。
萧一凡说了半天没回应,也觉得没趣儿,平躺在chuáng上望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六)
休息了四天,大睡了两天,萧一凡觉得自己仿佛吃了仙丹一样,简直身轻如燕啊,他都怀疑自己大约是环节生物吧,自我修复能力也太qiáng了。
回来这一个星期萧一凡一直保持着莫名亢奋的阶段,偏偏科里这几天没什么病人。张老拿着茶杯靠着椅子上喝茶,冥想。萧一凡拿着抹布擦完桌子擦柜子。
“你多巴胺分泌太旺盛了吧,别在我眼前晃,眼晕。”张老放下茶杯对萧一凡说。
“呃……”萧一凡手里拿着抹布愣在原地。
“实在闲的去资料库看病历去,别祸害这些无辜的小细菌们了。”张老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
“好,我这就去。”萧一凡立马扔下抹布,洗了手,习惯xing的把湿手往白大褂上蹭。
……
……
科室建科时间不长,无论是影像资料还是纸质资料都不是很多。萧一凡踱着步眼睛来回扫着病历档案。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徐辰星”三个字。萧一凡伸手,却又停在半空,停了大约半分钟。
萧一凡拿着资料回到办公室,最上面的一本上面赫然写着徐晨星三个字,萧一凡望着发呆。
张老拿着茶杯接水,看他回来了问了句“借回来了?”
萧一凡眼神从病历上移到张老身上,笑了笑说“嗯”
“我看看你都借了哪些。”张老算是创科的元老级人物,对里面的资料如数家珍。
此时萧一凡想遮盖已经来不及了。
张老拿起最上面那份,落了笑容,但也没立即说什么,接着翻下面的几个。翻完后把资料轻轻的放回桌面上悠悠的说“除了第一份,其他的都是典型病历,多看多琢磨。”
“嗯”萧一凡点点头。
张老走了两次后又回头说“被错误禁锢住的人,是走不远的。”
萧一凡咬了咬嘴唇说“嗯,知道了老师。”
老师离开办公室后萧一凡打开那本病历,连上面的字体都那么熟悉,“废话自己写的那几个蟑螂爬能不熟悉嘛”萧一凡吐槽了句自己内心的矫qíng。
说实话抱着钻研的角度去看这份病历,上面一些老师下的医嘱萧一凡还学到了点东西。病历翻到后面的手术同意书,顾逸飞写的行云流水。
“没想到打架的手,倒还能写的一手好字。”萧一凡嘴里嘀咕。
继续往下翻,他选择xing的跳过了抢救那部分,翻到最后一张,死亡通知单,萧一凡盯着那三个字心上又是一沉。若不是当时是亲眼看到他签的,单从病历上怕是都看不出是一个人的字。
“哎……他当时应该是十分痛苦的吧。”萧一凡看着那三个扭曲在一团的名字。
“哎!不看了不看了。”萧一凡鼓着腮帮子鼻息间叹了口气,越看心qíng越开始低落,合上病历扔到了桌子一边。
左手托着脸,又手指尖在桌上敲着桌面,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手又拿了本病历,打开第一页,萧一凡每次看不进去书的时候就有个习惯,边看边小声念出声。
“姓名……男……22岁……联系电话……紧急联系电……”萧一凡念到这里停了。敲桌子的手也停了。
“紧急联系电话?”萧一凡嘀咕间眼神已经瞟到被他丢远的病历档案了。
经过一番心里斗争,最终还是拿过来打开,看到那串数字时萧一凡内心是兴奋?不对不对,没有那么夸张,emmmm~应该是窃喜吧。
萧一凡麻利的掏出手机把那串号码存了下来,作为一个只和女孩jiāo往过的直男来说萧一凡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他对拿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如此高兴有什么不对的。
“不知道还通着没?”萧一凡手指在拨号键上悬空了好久,最终还是按了返回键。自己完全找不出理由拨这通电话。
正出神着,办公室的门牙开了个fèng,袁芽的一头非洲卷,在门fèng外,蹑手蹑脚的指着一边用口语问“老头在没?”因为医院规定上班期间不能窜科,袁芽被张老背后打了两次小报告,现在跟避瘟神似的避着张老。
萧一凡刚张口打算提醒他,已经来不及了。
张老一膝盖把袁芽顶进了屋里。
“诶呦。”袁芽被惊了一跳,一回头立马立正站好。
“哼,自己的活都gān不好,这么想来,打个申请过来啊,省得你天天惦记着。”张老一张严肃脸。
“我倒是想,老刘头也得给批啊。”袁芽低着头委屈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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