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垢_牧葵【完结+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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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们,要不先把少爷带回去?少爷是不是不太舒服?」

  李伊尔尴尬地发话。他征询愚鸠的意见,后者却沉默着,那头的梁谕不知为何也把目光转了过来。疯癫或清醒,在艳抹的浓彩下没有一点分得清,那些话竟通往某个污秽混乱的念想。

  愚鸠想起那一日梁谕笑得像个孩子,在他身上,奋力地扭动腰肢。

  他根本不懂他。

  「少爷没命令。」

  愚鸠以此回答李伊尔,后者无奈地抓了抓头。正当他想少爷会像个神经病一样继续呆坐在那儿时,梁谕站起身,猛然挂上冷静的微笑。

  转眼间变了个人。

  「不好意思,高兴过头了呢。」

  他慢条斯理地将滑落的发丝勾到耳后。

  「这七年的事,我晚点请他们跟老师说明吧。这里没有四尾家的人,你可以好好休息。有需要什么跟外面的人讲就好了。也不必挂心白子,他,我自然会处理。」

  「你要gān什么?」

  「找个妥当的安排给他,老师不必费心。」

  毛骨悚然。唯有这个词能比喻梁谕前一秒的转变,他整理了下发上稍微掉落的两根羽毛。发现罗森的眼神随着他的手移动,便把指头压到唇边,慧黠地笑了笑。他要勾引罗森,但勾引不到也无所谓,这世上多的是愿意cao(排队)他的男人,而且,他是梁家少爷,他确实有从容的余裕。

  用不稳的鞋跟端然而立,疯话不算数,他掌握了罗森和大白的命运才是现实。

  「……不准碰白子。」

  「那个叫九世纪的人也这么说呢。不过我弄死了他,还要剥他的皮,晾在他家jì(呃)院阳台上。」

  愚鸠,过来!梁谕转头命令,让随声而来的男人搀着他。罗森、愚鸠、李伊尔,连同那中年保镖,无一不是死灰或错愕的脸色,但梁谕全不在乎,抬着头,最后丢下一声呼唤,老师──

  「请你,好好看我就好吶。」

  2。

  我觉得那刘建荣还不错,找他过来吧。

  「不好吧?您才重fèng了四针啊!」

  梁谕回到自己的房间,蹬下高跟鞋,毫不在意地吩咐。连李伊尔都忍不住反对了,看向身边的同事,缄默的样子要他急得跳脚。

  「笨鸟,你是死人啊?倒是说句话啊!」

  方才的场面愚鸠能无动于衷,这时呢?梁谕随心qíng找人并非新闻,可这次的对象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妥。

  「如果少爷真的需要,我去叫他。」

  「喂喂!」

  这对主仆真疯了!李伊尔暗暗咒骂,那头的梁谕已经站起身,看不下这出闹剧似地撞开了两个保镖,趁他们开口询问前,打开门,回头嫣然一笑。

  「算了,我自己去。」

  李伊尔张大嘴面对被摔上的门。脚边散落一地碎羽毛和黯然失色的头饰,愚鸠蹲了下来,开始把它们一一收拾。看上去沉静的后背看得李伊尔莫名发悚,他环顾四周,梳妆台上凌乱的首饰盒、随处乱摆的珍珠项链,愚鸠在接下来几分钟都物归原位,彷佛梁谕前半天的高兴失控也是假的。

  李伊尔站住不动,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浴室,磁砖地上gān净得一丝水渍都找不到,架上整齐地堆放着折成正方形的毛巾。

  一个不怎么舒服的想象撞进脑袋里。愚鸠他就在那位置抱着梁谕,从身前、让对方的后背靠在胸膛上。他的手越过腰间,放在少年股(这攻可能有点m)沟的位置,轻压着两侧把不属于他的jīng(不是普通的)水抠出来……仅止于此。替他沐浴、chuīgān长发,最后独自收拾清理时梁谕留下来的混乱。

  李伊尔记得自己会成为少爷的保镖,一是因为他背景gān净、二是外貌合格,三也最重要──他是在这保守年代里,作风相当开放的双xing恋。老爷看准他能适应各方面乱七八糟的梁谕,必要时也可作为合身的男伴。说难听点李伊尔根本没把梁谕当人看,不闲话、不造成压力,他不会在乎这人曾让多少的阳(呃嗯)具在体(笨鸟啊)□□(你怎么看)jīng。但愚鸠呢?更贴近这些灰色面的愚鸠是怎么想的?

  梁谕腿间流着别人的jīng(不是你的)液,命令他cao(命令喔)他时,愚鸠都不会有任何一点点、身为正常男人都该有的恶心吗?

  「哎,笨鸟啊。」

  李伊尔一开口,才发现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一个大男人,在他眼前捧着满掌碎羽毛,把那张绷紧的脸转过来。

  「呃……那个,少爷居然宁可找那个老秃头也不肯找你,真他妈的!是吧?你会不会不甘心啊?」

  「我不知道。」

  「你技术真的很差吗?」

  想玩笑一句,结果让气氛变得更加僵冷。愚鸠顿了顿,「哗」地将手中的东西散在梳妆台上。猛地弯下身,把充满倦色的脸埋进手掌。

  「不知道。」

  等李伊尔回过神,他发现自己的目光不自觉地定在愚鸠露出袖口的腕上。他的身体肌ròu分明,手腕却显得骨感,突出的腕骨上头爬着淡淡的青筋,连接了苍白的手背,竟然让人想试探皮肤上的温度。

  接着他看向镜中,愚鸠面朝下的脸孔、棱角分明的寂寞轮廓──

  「啊啊,也不一定是你的问题啦……不然,你在我身上做做看好了?」

  脱口而出方知道不能反悔。李伊尔慢半拍地意识到,怎么会是这句话?

  不过打个哈哈,躲远远的就不必管他们工作之外的事,为什么说出了这种话?他想被抱着看看吗、被愚鸠……

  不拒绝和拒绝一样尴尬。

  愚鸠的脸抬起来时,毫无意外地露出愣然的表qíng。李伊尔第一次知道浑身血液「嗖」地窜上脑袋是什么感觉。头皮发麻,他祈祷愚鸠久违地笑出来,把这件事就这么带过。

  或者断然拒绝、把事qíng忘记。留给他独自为这毫无道理的发qíng懊恼。

  「你是认真的吗?」

  李伊尔的困窘被他可说愚蠢的轻声疑问弄得都无法发作。

  「……如果、你有意愿要我鉴定看看的话啦。」

  愚鸠没说话,沉默几秒后走上前,他并不看李伊尔,但双手动作轻缓地解开了那人的领带。

  在少爷的房间,不得体的地点、与不合宜的对象。李伊尔本来想,在这方面他至少比这块木头老辣,但事qíng真实上演时他只能呆呆地站着,想到他即将面临人生中第一次被(哈哈看你自以为)cha。

  愚鸠前戏的动作不多,可很到位,是梁谕一手□□出来的。李伊尔被压到墙角时甚至有点昏昏然,看到愚鸠身下那半个中东货总算稍微回神……老天,他们纤细玲珑的少爷是怎么把这个放到体内的?

  那人给他扩展时,他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直到愚鸠抱住他的腰作为预告,一阵顿痛开始了给他的解答。

  李伊尔□□出声,腿一软差点滑了下去。不愧是梁谕手把手带出来的……妈的,这具男体根本是部xing(活该)爱机器!不用片刻就掌握到最好的冲刺角度、力道,一下一下地加快频率。除了开头的进入带来些许痛感,整个过程中李伊尔只感觉到酸麻的战栗,早已站挺的男(受和攻都很乱)根一被愚鸠碰到便慡快地缴械。没有被伤到自尊的不快,只有持续攀升的高(是的)ch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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