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huáng导了,临时决定回一趟米国参加毕业考察,只能在最近几天完成原音录制。”景泽有些歉然地对huáng导说。
huáng导摆摆手,道:“时间不是问题,如果我不满意,是不会通过的。这首曲子很重要,我不会因为时间问题,就放低要求。”
景泽当然也明白huáng导对于这部影片的要求之高,点点头,随即进了录音室。
这一首曲子,反而是景泽一气呵成就写就的,在写歌词的时候,曲调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出来了,仿佛这歌词和这曲子天生就应该在一起一般。
也许每次独自徜徉
都是一种伤
也许每次孤独盼望
却迎来天亮
以为曾经经过的那些过往
都会被我细心珍藏
如今渐渐模糊
却是你模样
曾经以为说过地久
就会是天长
曾经以为执过的手
就不会再放
那些被掀翻的妄想
那些被痴恋的过往
如今回想不过是断了寸寸心肠
我亲手将岁月去埋葬
写下爱你与我的剧场
也许未来某天翻开过往
就会成回响
不怕忘断忘却忘记梦想
只愿有来生再爱一场
我们的爱挣脱苦涩的网
握了的手就不要再放
我会丢掉那些旧时光
摆脱所谓的地久和天长
也会断qíng断爱断了爱你的模样
一曲终了,景泽抬起头,去看见慕岩的眼神那么认真地放在自己的身上,仿佛已经随着自己的歌声而陷入了某一种思绪,而huáng导的眼角几乎已经有了淡淡的水渍。
这是一首很让人动qíng的歌,配合着景泽gān净低沉的声线,仿佛在缓缓倾诉着一个故事,有仿佛是在表达一种浓烈而压抑的感qíng。
即便是huáng导这么挑剔的人,在面对这一首曲子的时候,也不得不伸出双手,给予了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嗯,第三首歌,感觉自己写的歌曲库快被掏空了~~~
☆、圣勃利安
戏剧之爱在进行最后的剪辑和合成工作的时候,景泽和慕岩到了米国。
湛蓝色的天空透过飞机场顶端透明的色块投she下来,温暖的阳光让人的身上都懒洋洋的,安逸静谧的午后,两人携手踏上了米国的土地。
“你,准备好了?”慕岩还是有一点不放心景泽,随即又问了一下,如同看自己家小孩儿参加重要的考试的心qíng,慕岩现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反观景泽倒是一脸轻松地点了点头,胸有成竹的说:“我已经给导师试听过了,他也认为没有问题。这次的终末考核地点在圣勃利安的小音乐厅,我们一起去。”
“那,你打算演奏哪一首曲子?”慕岩有些好奇景小泽准备了什么最后的曲目,谁知道景小泽一脸正经地盯着慕岩的脸,然后认认真真地说道:
“这是秘密。”
这么郑重其事,似乎曲目比最后的考核还要重要似的。慕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景泽的发端,然后拎起旅行箱,和景泽一同前往了圣勃利安。
圣勃利安建校已经有逾三百年的历史,无数的音乐大家在这片土地上成长,从一颗颗微小的星芒渐渐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刚刚踏入圣勃利安,就看见一排庄严肃穆的中世纪风的楼宇,微微泛huáng的色泽在阳光下显得非常温暖,仿佛有淡淡的光晕环绕在这些楼房之间。
jīng致的浮雕绘于窗棂,廊柱,再加上屋檐上各式各样的雕塑,让圣勃利安的建筑风格显得整齐而又各有特点。
“嘿,景泽。这里这里。”安德烈的声音远远地传入慕岩和景泽的耳朵,阳光下一个快活的身影冲着两个人在不停地招手,他的身边,是一个身材极为窈窕的金发女子,正温温柔柔地冲景泽微笑。
“安德烈,阿莲娜,你们好。”景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安德烈,不由得询问道:
“你们特意在这里等我吗?”
“那当然,听老师说你要来参加毕业考核,恰好我们爱琴海古典乐团正在附近进行巡回演出,所以很多人都来围观啦。”安德烈说得理所当然,而慕岩的眸子却微微暗了暗。
慕岩还记得上一次圣诞节前,爱琴海乐团的那些人是如何评价景泽的,不免又多关注景泽几分,慕岩不认为景泽是一个脆弱的人,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反而显得慕岩有些婆婆妈妈了。
“听说兰斯还没有毕业呢。他根本就jiāo不出毕业作品!”
“他能毕业才怪了,能够把赞歌演奏得如同哀乐。”
“根本就没有一个乐团愿意接受他,即便是最宽和的老约翰也受不了兰斯的演奏。”
“他演奏的乐章就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臭虫……”
没办法,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疼。
景泽没想到时间上会这么凑巧,然后微笑问道:“那子渝也来了吗?”
安德烈灵活的眼睛不断地扫向慕岩,随即又收回视线,压低了声音说道:“他说会去听你的毕业考核,要是你还过不了,就亲自调。教你。”
“过得了。”慕岩长身玉立于景泽身畔,十分认真地说道,仿佛刚才还在忐忑不安的人不是慕小岩一般。
“走吧,我带你逛一逛圣勃利安。”景泽笑着对阿莲娜点头,阿莲娜温温柔柔地跟在安德烈身后,同样也对景泽点头示意。
“这是食堂,圣勃利安的食物是出了名的难吃。有客人来圣勃利安吃完饭之后,一直在嘟囔难道音乐家的艺术都是来源于对食物的痛苦吗?”
景泽指着一座小巧jīng致的建筑,对慕岩介绍道。
“景小泽,我发现,进了圣勃利安的人,似乎都会传染毒舌的属xing。”慕岩摸了摸下颌,看见了一个偌大的喷泉。
六个天使的雕塑伫立在喷泉的中间,分别面相不同的角度,展现出自己优美的身姿,无数的水柱围绕着天使们旋转舞蹈,而水柱起伏留下的水珠在阳光下折she出十分耀眼的光泽。
喷泉旁边是一大片青青的糙地,这个时候的糙地格外茂盛,有许多人躺在糙地上懒洋洋地看天空,又或者小憩,也有人背靠着古老而粗壮的大树,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演奏出各式各样的乐章。
“这里是我们入学考核的地方,事实上这是一个音乐喷泉,如果细心研究的话,会看出水柱的起伏如同一首首世界名曲的琴键规则,虽然这个喷泉发不出声音,可是在圣勃利安,它就是音乐喷泉。”
“这里,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景泽,我有一点后悔。”慕岩转过身,看向景泽。
“后悔什么?”
“如果当初,我也在这里就好了,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再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很后悔,没办法参与你以前的人生。”
这是慕岩很早就有的一种qíng绪,只是这样的qíng绪在圣勃利安这个景泽生活呼吸了数年的地方,被发酵出来,让慕岩的qíng绪愈发得明显,仿佛那些过去都还没有走远,而自己的景泽,还在承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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