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迈着艰难的步伐跟在老爷子身后,依稀间还能听到身后的人议论:“新闻不知道你们看了没?堂堂陆家的儿媳妇,竟然当众跟另外一个男人接吻,我们陆的脸算是被他们两人丢尽了!”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平时淮璟是怎么教育的媳妇的,照我看呀,还是赶紧离婚得了!”
到了病房,老爷子表qíng凝重,看的出来,他肯定也看到了那些新闻。
门关上时,苏瑾缓缓的屈膝。
听到膝盖着地的声音,老爷子回过头看到她已跪在地上。
“瑾儿,你……”
“陆爷爷,如果今天我不做任何解释,您还信我吗?”
苏瑾眸中闪烁着泪光,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人,“陆爷爷,如果您信我,就求您让我留在四叔身边,等他痊愈后,我会离开陆家,不会再给陆家摸黑的。只求您再给我点时间。”
老爷子没答话,微微叹了口气,“起来吧,你们年轻人的事qíng我不会gān涉,事已至此,一切等淮璟醒来再说吧。”
*
病房里时霏儿趴在chuáng头疲惫的熟睡,而陆淮璟,整个头部裹满纱布,紧皱的眉头看上去似乎在昏迷中还在发脾气。
苏瑾安静的矗立在门口,目光如炬的紧锁着陆淮璟的脸。
一步步的迈过去,却在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
听到脚步声,时霏儿睁开双眸,仰入眼帘的是苏瑾孤寂的侧影。
“瑾儿~”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瑾阻止,“嘘,四叔需要安静。”
话落,看到陆淮璟的手露在被子外面,走上前为他盖好后才又转身要离开。
哪知,刚迈一步。
“苏瑾!”
听到陆淮璟虚弱夹杂怒气的声音,时霏儿咬紧了牙关没再说话,因为陆淮璟从昏迷到现在,这个名字,他已经叫了无数遍。
再看陆淮璟紧紧攥住苏瑾的手腕,很明显,这个男人无论是醒着还是昏迷,他都能感受到自己所牵挂的女人存在。
时霏儿不再继续看,羞恼的离开了病房。
而苏瑾,在陆淮璟叫出自己的名字后,足足愣了几秒钟后,才转过身去。
“四叔,对不起。”
明知道他还昏迷中,苏瑾始终哽咽重复:“我知道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可是四叔,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淮璟像是听到苏瑾的话,把她的手攥的极紧。
直到苏瑾靠chuáng边坐下,抚摸起他英挺的鼻梁,感觉到他身体的放松,才又莞尔一笑。
*
而时霏儿带着一肚子气走到医院门口时,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卡宴,立马高度谨慎起来。
下意识的望了下四周,拿出鸭舌帽戴上,快速走到车前。
“上车。”
男人的声音好听,青涩中夹杂威慑,时霏儿坐在副驾驶,压低了头。
“不是说好的不在公众场合见面吗?”
“既然把我的话记得那么清楚,那你就应该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擅自行动!”
他的眸色暗沉,全是怒火,握在方向盘的手青筋凸现。
在时霏儿还未应答时,他已经踩下油门,超速行驶在路上。
“不要!我错了!我当时以为你要置他于死地,所以才会没忍住,拜托你不要伤害我。”
听到她的惊呼,男人邪魅一笑,余光扫视到前面的转弯处,双眸微微眯起。
“不听话,就必须得点教训!”
说完,临近路口时突然急转弯。
“啊!”时霏儿面色惊慌,抓紧了安全带,眼前着就要撞上前面的公jiāo站牌,惶恐的发出祈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会听话!真的会听话!”
当车子急刹车停下后,她的脸上全是泪水。
气喘吁吁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发现他得目光越来越yīn狠。
果不其然,男人扭过头去,伸手去触碰眼前女人的脸。
唇角慢慢溢出邪邪的笑容,在时霏儿全身颤抖之时,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要仗着有一张类似她的脸,就妄想我能对你手下留qíng!”
俯身在她的脸庞,凝视著她痛苦挣扎的模样,愈发的感到心畅。
时霏儿想推开他,只能双手抵在他胸膛,呼吸不顺畅,窒息的感觉快眼瞧着就玩将她吞噬,心中响起的是无数后悔。
她后悔与这个魔鬼做jiāo易,因为她发觉他的目的与第一个找她合作的男人一致。
他们都是为了得到那个女人。
男人终于松手,无视掉时霏儿的奄奄一息,拿出手帕擦了下手,“记住,下次如果再破坏我的计划,躺在chuáng上的就不会是陆淮璟,而是你时霏儿!”
~
当时霏儿缓过气时,那辆卡宴已经扬长驶去,望着渐渐消失的车尾,她嘴唇不停的抖动。
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狠,她就不寒而栗。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同样都是女人,苏瑾却被众人高捧。
苏瑾到底哪点值得他们前仆后继?
在时霏儿看来,苏瑾才是最该得到教训的女人,有了老公还不安分,凭什么可以被众人保护?
低头看到全身的血渍,想起在医院里林淑华对她的认可,时霏儿觉得这次冒险是值得!
只要得到陆家人的信赖,她绝对能慢慢摆脱被那个男人控制。
笑意浮在唇角,冷冷的自言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以为只有你会吗?我时霏儿也会!”
话落,拿出手机拨通了保存已久的号码。
“哪位?”
当男xing慵懒的嗓音响起,时霏儿轻笑着答道:“我是时霏儿,我想问,当初你说的还算数吗?”
?
法国的这个时间段是下午两点,午后阳光洋洒在男人完美的侧脸,听到时霏儿的话,他从chuáng上下来,突然扬起了唇角。
“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想要的是那个女人,而我要的是陆淮璟,我们双方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吗?”
时霏儿手抚着被掐过的脖颈,瞳孔中放大着得意,“最重要的是,你才是对陆淮璟最有威胁的男人……”
*
通话结束后,男人打开衣柜,拿出一条黑色领带搭在脖间,系着衬衫袖口的扣子从休息室走出来。
宽敞明亮又简洁的办公室与他给人的随和感觉都很搭,秘书敲门后而入,把煮好的咖啡放在办公桌上。
“沐总,凯瑟琳小姐说下午四点半前会来公司找您,我按照您嘱咐的,回绝了她,说您已经去了法国洽谈合作。”
沐琛微微一笑,系着领带的手停下来,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帮我定五点前飞中国的航班。”
秘书点了下头,走到门口却又转过身,“还是北城?”
“嗯,北城……”
苏瑾坐在病房外睡着了,因为没有穿外套,她全身冻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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