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并不是太多,再加上陆淮璟为她包扎好后,又喂了几片消炎药,两个小时后的苏瑾已经有点清醒。
但她以为是在梦中,因为头还有些昏昏沉沉。
再加上,陆淮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闻到熟悉的男xing气味,下意识的寻着气息往男人身上贴,耳边再次响起一声响雷,马上把头埋在男人的胸膛。
双手紧紧的攀上男人的脖子,整个身体都在往他身上贴。
黑暗中,陆淮璟的犀子渐渐浓郁,手掌在苏瑾的腰间,他的手心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体温渐渐升高,某些细胞开始躁动。
陆淮璟很清楚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他还没到控制不住的时候。
但想起之前苏瑾身上的那些痕迹,以及……
那种画面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叠加,像无数根针在扎……
虽然他很努力的控制不要去想,但那种痛从心房开始,在不停的蔓延,全身的细胞开始叫器着必须为她洗掉……
苏瑾以为自己做了场梦。
梦中熟悉的男xing气息一直包裹着她的口腔,淡淡的烟糙味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还有那种真实的触感,以及自己全身绷紧,充实的感觉,越来越qiáng烈。
纵然是梦,可苏瑾还是激动的哭了……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奢求过发生了那种事qíng后,陆淮璟还能够碰自己。
所以在qíng动时刻搂紧了男人的脖子,祈求着他能继续。
陆淮璟知道苏瑾没有清醒,但就是因为她还处于梦中,所以才会没有推开他。
他明白她这些日子的痛苦。
他又何尝不是跟她一样煎熬。
他一直提醒自己忘掉,可终究一碰到她,脑海中还是会勾勒出那种画面。
以至于完全失控,控制不住力道……
他疯了一样继续,不同于以往的怜惜,甚至还有些像以前那样的惩罚方式……
当苏瑾脸上显出痛苦的表qíng,咬着唇挣扎喊痛时。
陆淮璟无比厌恶此刻的自己,明明苏瑾也不希望发生那种事qíng,但他还是收不住心底的怒火。
越是继续,越会想起她也曾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
最终,陆淮璟停止,跑进浴室打开花洒,用冷水浇灌。
突然,浴室里的灯亮起,那面被用布遮住的镜子,出现在面前。
听桑迪提起过,现在的苏瑾怕镜子。
虽然桑迪没说原因,但陆淮璟知道,现在的苏瑾不能看到自己的脸,因为看到脸,会让她想起那天脖子上的痕迹,所以只要是房间里有镜子的地方,都被布遮住。
陆淮璟一拳捶在墙上,力道很大,手背破了皮,鲜红的血顺着墙壁往下流。
他懊恼的头抵着墙壁,想起自己刚才那样对待苏瑾,浓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陆淮璟觉得自己会疯掉。
……
外面的雨还在下,陆淮璟站在窗前吸着烟,他一夜未睡。
为苏瑾整理好睡衣,在医生来之前,提前离开了欧苑。
而苏瑾醒来后,感觉浑身都酸痛,但桑迪却说是她发现自己躺在浴室,马上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瑾儿,要不你还是搬回去住吧,你这样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们实在是不放心。”桑迪说着的同时,看到苏瑾额头的伤口,顿时红了眼眶:“桑迪,再过阵子,我就和四叔离婚了,然后我会搬出去,去瑞士读书,以后说不定都没机会再看你了。”
她走下chuáng,打开chuáng头柜,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桑迪,这是我写作的稿费,这几年从未动过,你拿着,就当是我这个晚辈的一点心意。”
“太太,我不能要。”桑迪觉得苏瑾是在说气话,“你和少爷感qíng那么好,昨晚少爷为了你……”
桑迪的话突然停止,她忘记陆淮璟走之前jiāo待的,不能告诉苏瑾自己来过。
但却一时疏忽说了出来……
苏瑾装作没听到,拉住桑迪的手,把银行卡放在她的手里,“桑迪你要是把我当亲人,你就收着,至于我和四叔,缘……已经尽了。”
说完,走到衣柜前,拿出行李箱,开始整理衣服。
—当陆淮璟赶回的时候,苏瑾正巧提着行李箱牵着瞳瞳走出院门。
她穿着浅米色针织衫,里面是一件到脚腕的棉布裙,帆布鞋,背着双肩包,手中撑着一把透明粉的雨伞,恍惚间,感觉她又回到了以前。
陆淮璟透过车窗望着她,忘记了熄火……
bào雨已经变为绵绵细雨,一夜之间,整个欧苑的梨花都落在了地上。
此时的院门口,一地的白色梨花。
当察觉到有道光袭来,苏瑾微微侧目,为女儿撑高了雨伞,望向不远处的车子,与主驾驶上的男人四目相对。
看到是那张熟悉的轮廓,苏瑾微微的弯起了唇角,毫无妆容的脸上,是gān净的笑容,
她就那样笑着,望着,直到陆淮璟打开车门走下来。
虽然细雨还在下,但他英俊的脸庞依旧清晰。
苏瑾松开行李箱上的拉杆,双唇微抿着走向陆淮璟。
脚下,是落了一地的白色梨花……
两人都走向彼此,目光jiāo错,但苏瑾能感觉到,身体的距离虽然在拉近,但心……却越来越远。
“四叔。”她最先叫出他的名字,清澈的犀子中闪烁着璀璨,“今天,周一。”
陆淮璟直直的凝视着她,面容平静,然后,听到她下一句话时,觉得一大早听到就是笑话。
因为苏瑾说:“民政局今天上班,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吧。”
并且,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陆淮璟不为所动,当成她是在置气,上前一步,接过她手中的雨伞,握住她的手腕,嗓音有些哑,抱起了瞳瞳,但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我们回家。”
但苏瑾反而掰开他的手指,垂着眸笑道:“不要再装了。”
她的口气很轻,没有怨恨,也没有怒火,更加没有一丝的悲伤,“我知道你跟我一样,都撑不下去了。”
“再这样qiáng撑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走吧,四叔……”
她故意拉长了音,有点撒娇的意味。
能够将去离婚的话说的很像是撒娇口吻的也就只有苏瑾才会这样。
陆淮璟转过身,深如幽潭的犀子凝着她的脸,“你确定?”
“对呀。”苏瑾羞涩的一笑,点了点头,“你等我,我去拿行李。”
话落,双手捂着头,朝向门口跑去。
路面上的积水因为她脚步的仓促,溅起水花,那道纤瘦的背影,以及她刚到肩部的短发扬起。
陆淮璟站在原地望着,手不自觉的没了力气,雨伞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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