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胡宇畔将任家宁送回家,到了楼下的时候,他叫住已经快进去的任家宁。
任家宁停住脚步,回身问:“还有事?”
胡宇畔走过来,面色认真的说:“我喜欢你。”
任家宁瞬间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他,显然是被他的直率的表白吓住了。勉qiáng笑了一下说:“你说什么呢?”
胡宇畔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任家宁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之举,更加不是酒后醉话。他本想糊弄过去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只好说:“我知道了。”
“你呢?”胡宇畔不甘心只是自己表白而没有回应的追问。
多么熟悉的qíng节与景象,当初秦安康也是这样追问他,bī着他表白的。
那时的点点滴滴全部填充在脑子里,不自觉的走神。
胡宇畔看到任家宁游离的神qíng,有些失望的说:“你还是忘不了他。”
“啊。”任家宁回过神,似乎是想解释一下,“不是,我……”
胡宇畔打断他:“别解释了。我明白的。”
任家宁满是歉意的对他说:“你比我大,我一直把你当成兄长一样。真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其他的,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当朋友的好。”
胡宇畔低头,满眼的失望难以遮掩。稍后,抬起头,恢复了常态说:“没事。我有爱你的权利,但是你没有爱我的义务。”
任家宁听完笑起来,弄得胡宇畔满脸不解,问:“你笑什么?”
任家宁止住笑说:“你们当律师是不是说话都这样啊,满嘴的法律术语,这算不算是一种职业病啊?”
胡宇畔也被他说笑了,说:“不早了,你上去吧。”
任家宁点下头,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身说:“谢谢你。”
胡宇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止是因为今天的画展,还因为他的大度与不计较……
“任老师。”一声呼唤,将任家宁的思绪拉回来,他回身看见是方老师。
“有事?”
“啊,院长叫你去一下,说是jīng品课的事。”方老师说完,就自顾的回到办公室去了。
“哦,谢谢你。”任家宁回到办公室,拿起准备好的教案去院长办公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鞠躬!^_^
第19章 Chapter 19
晚上,谢鹏飞还是放心不下秦安康,尽管秦安康一再qiáng调自己没有事,挺得住,放得下,看得开,想得宽。
可是毕竟是qíng场官场一起失意,再心胸宽大也难以一时承受这双重打击吧。
谢鹏飞一进门看见的景象就是秦安康手捧着一碗方便面,坐在电视机前看足球。
“你找到工作了吗?”谢鹏飞坐在他身边问。
秦安康摇摇头说:“没有。”
“你怎么就吃这个啊?”谢鹏飞皱着眉头问,就算懒得做,也可以去买些现成的,犯不上nüè待自己吃泡面。
秦安康将吃完的空碗放在茶几上,打了个饱嗝说:“要省钱啊,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了。还得养孩子呢。”
谢鹏飞有些无奈的说:“你今天不是去应聘了吗?怎么样?”
秦安康一耸肩说:“不怎么样,人家都不要我。”
谢鹏飞惊讶的问:“为什么啊?”
“因为我有‘前科’啊,你想啊,谁会要一个不负责任的律师呢?”秦安康口气平静,完全没有委屈或是气氛的样子。
谢鹏飞倒是有些义愤填膺的说:“你还真是沈得住气啊,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真不知道那个任家宁有什么好,把你迷成这样。工作都可以不要了。”
谢鹏飞将矛头直指任家宁头上,秦安康不愿意与他谈及任家宁,就说:“不关他的事。”
“还不关他的事,要不是他,你能丢了工作吗?你能沦落到没有人要的地步吗?”谢鹏飞越说越来气,不自觉的放大了声音。
秦安康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起身迈过谢鹏飞,拿起空碗进了厨房,说:“你要是单单批判他来的,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谢鹏飞不再说话,到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已经这样了,也不好意思在雪上加霜,落井下石,揭人伤疤了。
挪到厨房,小声的嘟囔:“我这不是替你抱不平吗?你看看,他也不来看看你,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秦安康没有说话,脸色表示出了一切。
谢鹏飞真是不敢再随便说话了,忙转化话题说:“要不,你去我哪里gān吧?”
秦安康手里洗着碗,说:“我能做什么啊?我对建筑业一窍不通。”
谢鹏飞不以为然说:“不知道没事,可以慢慢学啊。再说了,就做一些管理上的工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秦安康还在犹豫,谢鹏飞不耐烦了说:“我说大少爷,您现在生活要紧好不好?就别端着您那个架子了。”
秦安康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吗?”
谢鹏飞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俩谁和谁啊?这么说太见外了吧。”
秦安康感激的看着谢鹏飞,真心实意的说:“谢谢你。”
倒把谢鹏飞弄得不好意思起来,脸红道:“瞎客气什么啊。”
谈好了秦安康工作的问题,谢鹏飞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叮嘱他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
秦安康听得头都疼了,直说他婆婆妈妈。谢鹏飞骂他不识好人心。
两个人又斗了半天嘴,谢鹏飞才算是真正的要打道回府。
谢鹏飞一走,家里顿时安静下来。
秦安康环顾四周,到处仿佛都还残留着任家宁的气息。
难道他真的这么狠心,不再回来了?
之前几天,他一直在安慰自己,他们之间需要冷静一下。
给任家宁一些时间他会想清楚的,会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立场上,站在他的角度上,替他考虑,会理解他,明白他,原谅他,甚至还会向道歉。
但是,事qíng与他想象的完全相反,任家宁现在是彻底的不理睬他,真的毫不关心自己了吗?
难道他不想知道自己放弃打这场官司的后果吗?
也许他早就认定了他是个惟利是图的小人,想到这些他觉得心口堵得难受,付出换不回任何的回报。
一再的固执的不肯向将电话打过去,现在也没有必要了,分手就分手吧。反正任家宁现在又不是身边无人,想到胡宇畔,秦安康更是来气。
生气也没有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秦安康静下心来,洗澡,睡觉。
也许他并不知道,此时的任家宁与他一样的焦灼与纠结。
任家宁下班回到家,依旧是空dàngdàng的屋子。
在认识秦安康之前,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单调,甚至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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