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些空闲,搜寻一下,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秦安康的身影。
此刻的他脸上带著些不解的神态,还不时的侧目看看周围看画的人。
“是吗?不过是一些拙作而已,难登大雅之堂,献丑了。”
喝!还拽文!
秦安康对任家宁的印象就是一个酸溜溜的学者加一个文绉绉的画家的形象。
秦安康一向对文人是敬而远之的,一来是自己对文艺一窍不通;二来是实在是接受不了他们这份“铮铮傲骨”的文人qíng节,害怕一个不小心给人家玷污了。所以还是少来往的好。
谢鹏飞倒是好像很愿意与这位画家jiāo朋友的样子,脸上一直洋溢著热qíng而崇敬的笑容,但是在秦安康眼里怎么看这个笑容都有点假。
“哪里,哪里。您是客气了。在绘画界,谁不知道您是少年成才,青年有成。”
秦安康忍不住给他一个大白眼,心想这人还真是会拍马屁。
“过奖了。”任家宁笑笑,“那边还有些事,我失陪了。你们自便。”
“您忙。”
秦安康一直是这场寒暄的旁观者,其实作为一名律师,应该对这些场面上的事更加的得心应手。
但是偏偏秦安康是个xing子耿直,脾气bào躁的人,不要说应付场面,就是互相寒暄客道的话,他也不会说。
他不说,他也看不惯说这些话的人,他觉得那些人实在是假。戴著面具生活的人最可怕。
“没有看出来,你还真是会拍马屁。”秦安康小小的嘲讽一下谢鹏飞。
谢鹏飞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嗨,都是在面上混的人,怎么能不客气俩句呢?”
他会觉得不好意思是因为之前他的态度可是和秦安康一样的,哪里知道不过下海几年,态度就急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饶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会不好意思的。
秦安康没有理他,知道他也是bī不得已。
何况自己因为这个脾气也是没少吃亏,觉得以後也是要收敛一点。
本以为与任家宁只会有一面之jiāo的秦安康万万没有想到,在画展仅仅结束了几个小时之後就会又再次见面。
而且是在一种极为láng狈的qíng况下。
qíng况是在画展结束了之後,谢鹏飞接到公司的一个电话,说是建筑工地上有人闹事罢工,需要他出面解决一下。没
有办法,qíng况紧急,谢鹏飞和秦安康匆匆jiāo代一下就开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鞠躬!^_^
第2章 Chapter 2
就在谢鹏飞开走车子的一刹那,秦安康才反应过来,他今早是搭谢鹏飞的车过来的,现在他自己把车开走了,他怎么回去?
摸摸身上的口袋,空空如也。
早上换衣服的时候,钱包和手机都在那身西装里。
真是yù哭无泪。
恨得秦安康牙根痒痒。
要不是谢鹏飞非要拉着他看什么画展,他能大周末的不得清闲吗?
要不是谢鹏飞非叫他换衣服,能没有带着钱包手机吗?
要不是谢鹏飞说接送他,他能不开车吗?
得了,现在想什么也都晚了。
自己就这么被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扔在这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
心里不由得暗骂,这个美学学院怎么偏偏选了个这么荒凉的地界?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总不能就这么徒步的走回去吧?
恨归恨,骂归骂,家是一定要回的。
四周望去,之前的一排小汽车都走得差不多了。便车是搭不到了。
叹气之后,秦安康只得无奈的打算徒步回家。
也许运气好的话,会在半道上看见熟人,搭个车。
真是运气不好的时候,喝口凉水也会塞着牙fèng。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秦安康居然一辆汽车也没有看见。其
实这里平时也不是那么僻静,偏偏今天人烟格外的稀少。
抬腕看看手表,已经将近五点了。
夕阳已经展露出将要西下的态势,再抬头望望前方,真是漫漫无路的感觉。
早已经口gān舌燥,可惜却无法解渴,倒不是说附近没有卖水的。
尽管这里不如市中心那么发达繁荣,路边的街道也会有几个小铺子。
关键是他没有钱,没有钱拿什么买水。
到了这个时候,秦安康就恨怎么没有生在古代,可以以物换物,或者找个当铺也能换些钱的。
胡思乱想之后,就剩下无奈的舔舔gān燥的嘴唇,嗓子都冒烟了。
再有就是脚疼,长这么大,他就没有走过这么多路!
最远就是上学的时候从家里走到车站,不过也不到十分锺的路程。
现在倒好,一走就是一个小时。脚底板疼得都麻木了,腿肚子也抽筋了。
平时缺乏锻炼,累的气喘吁吁。秦安康发誓回去一定要办张健身卡,好好锻炼一下身体。
不然真的是三十岁的身体,六十岁的心脏。那还了得?!
实在是累得不行,脱了外衣,随意的搭在肩上。
慢吞吞的蹭到路边的边道上,为了一会儿更好的再战斗,休息一下。
几道影子移了过来,一点点bī近秦安康,秦安康抬眼看见的是几条粗壮的腿,将仅有的一点夕阳余光挡住。
仰起头,几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男子正瞪着他。
遇到劫匪了?
秦安康下意识的冒出这个念头之后,就觉得好笑。
要真是遇到劫匪,这帮劫匪今天也真是倒霉,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白费力气。
“你们抢钱啊?”秦安康这句话说完,那几个人就愣住了,还没有说出来意,这个小子居然就猜到了,而且还一副泰然的神qíng。
“我没钱。”秦安康说着,还把每一个口袋都摊开给他们看,“你们看,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这下这帮人就更惊呆了,这个人……实在是太……
他们一共四个人,其他三个人看到这种qíng形,齐齐的望着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人,那个双臂jiāo叉的站着,脸上装作很严肃的样子,可是怎么看都是一副狰狞的表qíng,应该是带头大哥。
老大此时也有点不知所措,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被劫人的反应吧。
稍稍顿了顿,将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那块雷达表上,那块表虽然看着不新,但是那几个嵌在数字上的钻石在夕阳余光的反she下,闪闪发光,证明价值不菲,怎么着也能买个几万块。“这不是有东西吗?”
秦安康也将目光移到手腕上的表,说:“不行,这表是我爸爸给我遗物。你们抢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抢它!”
老大笑起来,口气中满是不屑说:“我说,你是傻子啊?!我们这是在打劫呢,管你这是谁留下的,只要是值钱的,都得给我们留下。”
“你们这是违法的……”秦安康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老大向身边的人示意一下,秦安康立刻挨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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