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羡撅了他的手,“看来是脸好了。”
肖骜嗷嗷叫唤,“嘶——卧槽!你能不能稍微手下留qíng,不留qíng也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负羡手又用了力,“留什么?”
肖骜吃痛,呲牙咧嘴,“留……留下足迹才美丽,风chuī花落泪如雨,因为不想分离……”
负羡松了手,看了眼一眼门口。
肖骜知道,那意思就是:滚。
他不想走,跟着负羡走到沙发前,又贴着她坐下来,“我还有些细节,需要跟你细说。”
负羡看都不看他,“说。”
“是这样,我需要你尽量微笑,”肖骜说着话,手伸向负羡肩膀,“要表现出对我的爱意。”
负羡偏头,望进肖骜的眼睛里。
肖骜突然就不敢动了,心想:卧槽!不是吧?还没碰到肩膀呢!这都能察觉?什么物种?!
负羡:“是这样吗?爱意。”
肖骜心里舒一口气,大胆把手放在她肩膀,看着她眼睛,“你看着我,看看我眼里有什么?”
负羡面无表qíng,“眼屎。”
肖骜眉峰紧凑,两只手握住她肩膀,扳正她身子,再靠近一点,“你再看看,有什么?!”
负羡:“鱼尾纹,一只眼有三条,一只眼有两条。”
“……”肖骜捧起她的脸,“仔细看!我眼里是你!只有你!不管你看不看我!都是你!”
负羡抬起手。
肖骜秒懂,松开她的脸,“知道了吗?你要做到眼里都是我。”
负羡够呛,“师父教眼中要有万物,而万物皆为虚空。我只能做到目空一切。”
肖骜当然知道,不然他gān嘛那么费劲?“你要想守住无生山,就要爱我。”
负羡听出他的私心,但还是说,“我尽量。”
肖骜看着她发飘的眼神,叫它们集中起来看他,就那么难?他突然有些怒意。
负羡感受到了,起身。
肖骜一把拽住她,扯下来吻住,扣死她后脑勺。
负羡当即反应过来,一顿巴掌轮番扇上去。
肖骜仍不松手,任她抬掌出拳,飞踢横踹。
他允许有他追不到的女人,但不允许,她无视他的一往qíng深。
负羡到最后也不挣扎了,主动贴近肖骜,双手环在他腰上,阖眼回应他的吻。
肖骜嘴角微微上扬,满目享受。
24.24
他能感觉到,负羡吻技并不高超, 也不老练, 像个新手。
她舌尖凉凉的, 扫过他口腔, 携来一抹清慡。
她嘴唇很软, 像是,棉花糖?不对, 棉花糖也没那么软。
她鼻息温热, 轻抚他脸颊, 有些痒,也有些挑衅。
肖骜贪婪的吻了足足五分多钟,才放开。
负羡瘫软在他怀里, 轻轻吐气。
肖骜垂首, 吻吻她额头, “开心吗?”
“啪——”一巴掌糊在脊梁上, 肖骜回神,发现他正抱着负羡的手亲。
又是!他想多了吗?!
肖骜心里苦, 想要再亲她一回就那么难吗?
负羡手摸上他额头,“你发烧了?”
是吗?肖骜自己摸摸脸, 是有点烫, 难怪头疼。
也难怪又出现幻觉了。
负羡把脉问诊,“舌头伸出来。”
肖骜乖乖伸出来。
负羡看两眼, 收起药箱。
肖骜抓住她的手, “我是不是要死了。”
负羡把手抽出来, “你且活着。”
肖骜耍无赖,搂住她的腰,“疼。”
负羡拎起他脖领子,往后拽。
肖骜抱的紧,“你现在动手都不走心。”
负羡掰他的手,“是吗?”
肖骜反握住她的手,“我现在轻轻松松就能挣脱开。”
负羡不说话了,她懒得再废话。
肖骜当她默认,去捉她另一只手,“羡儿。”
负羡瞥过去,眼底有刀,“我叫负羡。”
肖骜应一声,“好的,羡儿。”
负羡举起手,定在半空,最后还是没落下,起身往外走。
肖骜追上去。
负羡转身,一巴掌把他打到沙发上,指着他,“再动我让你再也不能动。”
肖骜不怕她,但愿意听她的话,立马像小猫儿一样,点点头,“好的,羡儿。”
负羡出了门,轻吁一口气。
冬芽在楼梯口,“师父,之前给肖先生送东西的老张又来了,说肖先生让他带走哈士奇。”
负羡点了下头,“嗯。”
“?”冬芽眼循着房门,“说还有些事需要当面跟肖先生讲。”
负羡:“让他等着。”
冬芽眉心微动,“肖先生怎么了吗?”
负羡看过去,“你今天话很多。”
冬芽两鬓滑落冷汗两滴,“知道了。”
话说完,冬芽转身。想起一事,又回头,“师父,需要给肖先生熬点下火的甜汤吗?”
负羡:“不用。”
冬芽点头,“嗯,好的。”
负羡又叫住她,“别跟他走太近,谁都一样。”
冬芽知道,负羡这话往往还有一句潜台词: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刚才明明是负羡那一掌没打下去,她在门外看的一清二楚,要是舍得,会收掌?
叫他们不要靠这个男人太近,那你呢?师父,那你呢?
你让他进你的房,睡你的chuáng,让他对你动手动脚。
冬芽微笑,“师父,他危险,你都愿意靠近,那我们也不怕,有你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负羡睫毛翕动,她不擅长煽qíng,面对冬芽一番肺腑,半响也只是未置一词。
冬芽了解她,也没为难她,早早下了楼。
老张看到冬芽一个人下来,皱皱眉,上前,“我老板不下来吗?”
冬芽不明真相,但负羡说等着,那就让他等着吧。“抱歉。”
傅伽站起来,“实在要紧,就先跟我说。”
老张想了下,最后还是开口,“就是封迎小姐的事。”
傅伽大脑飞速运转,“肖骜主动找封迎?”
老张没明说,不过神qíng已经出卖了他。
傅伽没再追问,“好,等他下来,我让他联系封迎。”
老张忙点头,“那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傅先生辛苦。”
小三子送老张下山,傅伽重新坐下,品着那味新茶,真不赖。
至于陆渐雀,没人轰他,也没人理他,他还像往常一样,在馆内无所事事的溜达。
傅伽看得出来,他很熟悉这里,而这里的人,也很熟悉他,但只能算是熟悉,关系谈不上多好,他们之所以对这个陆渐雀持续不瘟不火,应该是取决于负羡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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