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人从高钲淇处离开,回到肖骜处。
高峤进了门还在背,“谢大pào因常年修习太极拳的缘故,可以做到大敌当前,仍然不急不躁,脸不红,心不跳,脉搏也……”
“什么?”肖骜扭过头来,“你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高峤如是又念了一遍,“怎么了?谢大pào练太极六哥你很惊讶吗?”
肖骜阖眼,缓缓吁气,压着心底一团几乎要爆发出来的火焰,“原来是在骗我吗?”
“啊?”高峤凑上去,“什么?什么在骗你?我没有骗你啊六哥。”
傅伽坐下来,靠在沙发上,捏捏眉心,“他在说负羡。”
高峤眼一亮,“我知道我知道,超级漂亮。”
肖骜瞥过去,眼神透着丝丝凉意。
高峤举起手,立马嬉皮笑脸,“六嫂,六嫂,我知道。”
傅伽直起身子,“她叫负羡。”
高峤知道啊,“我知道啊,六嫂嘛。”
傅伽又重复一遍,“负羡。”
高峤:“我……”
封疆识得眼色,把他拽走,“你过来给我看看,我这个人物……”
肖骜把眼神递给傅伽,“没人跟你玩儿游戏。”
傅伽:“我可没说,对负羡是游戏。”
肖骜不说话了,转身走进里间,他还有兴奋需要一个人消化。
练太极的,大敌当前,仍然不急不躁,脸不红,心不跳。
所以在非洲,负羡第一次吻他时的心跳如常,并不能证明她心里没有他。
要这么算,那是不是说,负羡或许一早就喜欢上他了?
他觉得他今晚怕是不能眠了,万一笑醒,被傅伽看见,猜到,他得多伤心。
肖骜在某种时候,还是很善良的呢。
30.30
连钧莫名其妙被高钲淇警告, 不要动那姑娘。
台球厅里, 他郁闷的抽着烟, 几个兄弟跟他打摖、起腻,“嘿,嘛呢你,思chūn了?”
连钧掀起眼睑, “你说,老高不让我碰她是要gān什么?”
有人笑了, “就知道你丫魂儿是飞到那小娘们身上去了, 咱能有点出息吗?”
“咱们老连就是稀罕那白白嫩嫩的,一掐就能掐出水儿来的, 那姑娘长得可真没得说,有那么点混血的意思, 这光亲个嘴儿都能要了命,要是能压上gān……cao, 死而无憾啊。”
“之前有一大师说过, 死在女人怀里, 那才叫死得其所。”
“咱们这天天拿命扛的日子,保不齐什么时候一个泄密, 全他妈完犊子, 还是那句话,活, 就活当下, 管他妈谁是谁呢, 你就cao了能怎么地?他高钲淇能一枪崩了你?听他chuī牛bī呢。”
“雏是没戏了,指不定怎么被肖骜糟践过了呢,不过人还是可以的,当个泄yù工具也不赖。”
……
他们还在三言两语的侃着,连钧没待下去,起身走了。
相对他们而言,连钧已经过了一帮老爷们讨论女人的年纪,遑论他对他们用在那姑娘身上的字眼,很不慡。
从台球厅出来,连钧回了酒店,在一扇门前,站了许久。
直到客房服务走过,“先生,请问您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连钧不自然的咳两声,拿房卡,“没事。”
进了门,负羡在落地窗前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他走过去,“看书啊?”
“嗯。”负羡轻应。
连钧清清嗓子,“哪儿的书啊?”
“旁边书架。”负羡答。
连钧没话找话,“肖骜不会知道这里的。”
负羡翻页的手停住,只有半秒,“嗯。”
连钧靠近她,“你饿了吗?”
“不饿。”
连钧坐下,“想喝点什么?”
“我喝了水。”
连钧挪挪屁股,“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负羡。”
连钧皮鞋头抵住负羡的鞋跟,“名字真好听。”
负羡转身,面无表qíng,“先生有话直说。”
连钧搓搓手,有点紧张,“我想保护你。”
负羡:“谢谢你的心意。”
连钧不是想说这个,“我可以一直保护你。后天jiāo易会,你跟我去吧?”
负羡要的就是这个,“我没有资格。”
连钧当她同意了,双手握住她胳膊,“你同意了?”
负羡:“我没有邀请函。”
连钧挑挑唇角,“我叫连钧,我就是你的邀请函。”
*
jiāo易会如期而至,作为内部人的西北F4凑到一起。
高峤拍拍脸,“jīng神一点!咱们从现在开始,就是打野F4了。”
封疆拒绝,“这名儿太土了。”
傅伽也说:“你不要取乱七八糟的名字了。”
肖骜想起那个‘长生帮’,一脚踹在高峤屁股上,“给老子打住!别瞎他妈起!”
高峤委屈巴巴,“你们就是不喜欢我,你们就是要欺负我。”
肖骜和傅伽面无表qíng,朝前走,把他甩在后头。
封疆拍拍高峤肩膀,“你这不是欠的慌吗?你明知道你一取名他就骂你。”
高峤一双仇怨的大眼睛瞪着肖骜,“六哥真讨厌。”
封疆说:“这就是你老挨揍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他讨厌,但就你嘴贱,他能不揍你吗?”
高峤瞥一眼封疆,“三哥,我发现你也挺讨厌。”
封疆:“……”
前头傅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肖骜倒没有,“高钲淇是知道我们要什么,互相利用而已,但关于他那部分,还是得……”
傅伽知道,“不会跑了他的。我们也不是善良的人。”
肖骜端起摆桌上一杯酒,“答应让他全身而退,可没答应把他的罪行销毁。”
傅伽跟肖骜一个心思,亦端起酒杯,啜一口,“谨慎点,虽然接下来是我们的主场。”
肖骜弯弯唇角,已经两年没闻到紧张的气息了。
高峤追上来,从他俩中间穿过,捻了颗樱桃,“我刚琢磨了一下,咱们这是在抢条子的饭碗吗?咱们把这些个违法乱纪的都收拾了,那要他们gān什么使?白吃国家饭?”
封疆随后,“你觉得你四哥和你六哥是那种为人民服务的人吗?”
高峤想都没想,“不是。”
封疆打个响指,“有钱能使鬼推磨,女人叫他哥俩愁啊。”
高峤挑眉,“三哥!单押!”
肖骜、傅伽一个白眼,端着酒杯转身,转身时,眼睛齐齐定死在连钧那位女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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