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伽耸眉,瞬间想到,“你不是找了封迎吧?”
肖骜没否认,“你不觉得画面感很qiáng烈吗?”
傅伽说实话,“我只觉得,你会死的很难看。”
肖骜提起西娅,“你也不会比我差到哪儿去。”
傅伽说:“我让西娅去救人,是有特殊用意的。”
肖骜:“巧了,我也是。”
两个人对视,几乎是异口同声,“让她们知道,她们跟负羡,究竟是差在了哪里。”
说完,两个人又默契的相视一笑,“你可真jian诈。”
傅伽笑够,提醒肖骜,“封迎跟西娅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别到时候坏了事。”
肖骜说:“跟西娅爱你一样,她也爱我,她有多爱我,就能认真到什么程度。”
傅伽啧一声,“你个渣男。”
肖骜眉梢笑容四散溜走,嘴角趋于平和,淡淡道:“她们都是好姑娘,不应该在不爱她们的人身上làng费时间,只有她们知道,无论如何都比不过负羡,才能放手。”
傅伽也是这样想的,可以不爱,但绝不会伤害。
45.45
表妹的‘分舵’,她打开囚禁负羡的门。
负羡好整以暇的盘腿打坐。
表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虽然肖骜没有提出来救你, 但他们目前也没糙率行事。”
负羡岿然不动, 没有丝毫反应。
表妹一副老熟人的架势, 在她不远处坐下来。“我调查了你。”
负羡始终静默从容。
表妹又说:“但很遗憾, 你如一张白纸,我找不到关于你的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负羡缓缓睁开眼, “是你太复杂, 认为所有人都有目的。”
表妹挑起的眉梢带有讥诮,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撕开你那张面具了。”
负羡看过去,“你为什么一定要确定,我有背景?”
表妹带进来的档案扔给她,“自己看看。”
牛皮纸的档案袋, 上头明确写着‘负羡’两个字。
负羡绕开线, 把里头几张纸拿出来。
不明。
不明。
不明。
她的个人档案。
全是不明。
表妹在负羡眼角看到一抹愕然,她竟然毫不知qíng。
“看来是有谁在保护你。”表妹说。
负羡把A4纸重新塞回牛皮纸袋里,“或许是我太过平凡,也或许是你的侦探水平有限。”
表妹笑一声, “你会功夫, 而且还不赖,我打不过你,不仅如此, 我这里也没有一个人打得过你, 你在非洲就跟着肖骜, 回来也跟着肖骜,你告诉我,你平凡?”
负羡:“如果你过来是要问我,到底是谁在保护我,我劝你不要废话,我可以告诉你,二十几年,保护我的,只有我自己。”
表妹对负羡的嫉妒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你可真叫人嫉妒。”
负羡淡淡道:“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
表妹哼一声,拂袖离开。
那份档案她没拿走,负羡看过去,眼底的光落在上面。
会是肖骜吗?是肖骜吧?
他是那么不愿意她进入内部,所以才抹掉她的身份吧?
可这样不是更叫人起疑吗?
一个拥有空白人生的人,不是更危险吗?
如果是他做的,那应该是给她安排一个假身份不是吗?
还是说,本来也是假身份,是表妹查的深?
所以,是肖骜怕有人深挖,做了两手准备?
除了肖骜,还有一个人有动机这样做,那就是陆渐雀。
而陆渐雀又不是默默无闻不邀功的人,如果是他,想必早就看似无意的透露给负羡了。
跟她有一样想法的是表妹,她从关押负羡的囚房出来,眯眯眼。
这个负羡到底是谁呢?她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奇。
这时,助理来报,“高姐,有客。”
表妹纷繁的思绪被拽回来,扬眉看过去,“客?”
不怪她惊讶,这地界儿,除了负羡,她也是第一次来,从未在外界曝光过,怎么会有客?
她提步向这个叫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走去。
来人是个女的,而且还认识。
表妹坐下来,外头阳光驻进来,照在白玉茶几上,酒吧酒架上的酒液被穿透出七彩的颜色。
“我当是谁呢?封小姐,我不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我这处宅子。”她说。
封迎坐的稳当,“你没说,而我不是通过你的嘴,知道的。”
表妹眼神逐渐朝凌厉靠拢,“我爸?”
封迎微笑,“你知道高老有了新欢,怎么不去调查调查这个新欢呢?”
表妹不想掺和那老东西的任何事,“跟我有关系?”
封迎点点头,“也是,你现在翅膀硬了,决定单飞了。”
表妹不以为意,“所以新欢过来,是有事?”
封迎说:“别着急嘛,先说说你需要改进的地方。”
表妹烦,耐心快没有了,“你想说什么。”
“这处宅子是高老的。”封迎说:“你被他限制的紧,轻易不会动他一分一毫,而你却突然驻进来,只有一种可能,事发紧急,你想不别的隐密xing极高、便于藏身的地方。”
表妹默不作声。
封迎:“高老在度假,与其找一个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你不如铤而走险来这里,所以你一定做了什么你自己也无法掌控的事。我就那么随意一查,轻而易举的在西南路口监控,看到你的车,以及你车后座上的负羡。”
表妹目光飘远,“你就是为了过来跟我显摆你有多聪明?”
她一直没有放弃深究封迎来此的目的。
封迎说:“现在外头两支武装队,你最好把负羡放了,不然,你只能永远待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表妹并不着急,“你也别忘了,你还在这里。”
封迎眼神里的淡漠一瞬间被偏执取缔,“告诉你一件事,我爱肖骜。”
表妹耸眉。
封迎:“虽然负羡是我的qíng敌,但肖骜一定不愿意看到她出事,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没有他前来救负羡的消息,所以只能我来。”
表妹忆起肖骜那张脸,确实英俊,也难怪小姑娘执着,又傻bī。
封迎又说:“为了他,死又怎么样?”
表妹对她这种生命诚可贵、爱qíng价更高的觉悟完全瞧不上,“有病。”
封迎恍若未闻,“所以,你想好吗?放,还是不放。”
表妹走到她身边,面无表qíng的掏出枪,对准她,“你自己不在乎你的生死,你觉得外头那支武装队也不在乎?只要你在我手里,负羡在我手里,我就能丝毫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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