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赘述,总之王夫人满脸怒火地冲进房间抓住了这对狗男男,负责拍照录像这段过程的的都不是薄复彰和俞益茹,她们俩在五万到账后功成身退,回到了家中。
俞益茹还没回过神来。
这除了因为她刚参与了一次抓jian行动之外,还因为她头一回一次xing入账那么多钱。
她沉浸在兴奋之中,直到回家以后薄复彰给她下了碗拉面,一边吃着热腾腾的拉面一边说:“不过我现在还是觉得,只是为了抓小三,你做的事qíng还是太夸张了。”
薄复彰点头赞同:“你说得对,这次有经验后下次我会设计更有效率的行动方案。”
俞益茹心中轻松兴奋,又想起薄复彰之前说的那家人中了大奖的事,便问:“说起来,那家人中了什么奖?”
她是想知道,薄复彰到底花了多少钱在前期投入上。
薄复彰道:“泰国五日游。”
俞益茹:“……”
俞益茹回想了一下全家福上的人头,又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旅游费。
然后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毫无疑问的,薄复彰一定不差钱。
不仅不差钱,她好应该很有钱才对,有钱到根本看不上区区五万块,或者泰国六日游的五人套餐。
她简直要脱口而出地问一句“你是不是富二代?”,但还是忍住了。
依照她的经验看来,二代们往往并不希望被用二代来称呼。
她换了种说法:“薄复彰,你好像不大在意钱呢。”
薄复彰点了点头。
俞益茹便说:“你不会有钱不够用的时候么?”
这是一句问句,照理来说,是不难回答的。
甚至若扩展一下,洋洋洒洒说个一宿也不是难事,但是奇怪的是,薄复彰陷入了沉默。
俞益茹一时味同嚼蜡,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只小心翼翼地看着薄复彰。
薄复彰显然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举目望来。
她看见俞益茹叼了一根面条,瞪大了眼睛小兔子般盯着她看,便不禁笑起来了。
“如意,我有很多钱。”她这么说。
俞益茹便说:“什么啊,gān嘛要说这个,你是答非所问啊。”
她觉得薄复彰这话意有所指,就好像她是冲着钱来的似的。
薄复彰抬起手来,触碰俞益茹的脸颊。
俞益茹僵着身子,看见薄复彰把她快要吃进嘴里的头发拉到了一边。
然后薄复彰说:“如意,有些事qíng,我要晚点才告诉你。”
大概是薄复彰说这话的表qíng太正经,俞益茹竟发现自己真的不想问下去了。
她的好奇融化在了薄复彰浓qíng四溢略带哀伤的眼眸之中,直到洗完澡才略略缓过神来。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薄复彰坐在沙发上抽烟,烟气袅袅布满了房间,与打开卫生间门后腾腾的水汽相融。
俞益茹被房间里的烟味吓了一跳,她走到薄复彰身边,看见烟灰缸里居然已经塞满了烟屁股。
她生起气来。
她知道薄复彰烟瘾厉害,但是这种程度的抽法,根本是不要命了吧。
但是在俞益茹一把把薄复彰手里剩下来的烟夺过来之后,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严厉指责薄复彰不准抽烟。
她手上抓着薄复彰的烟,低下头看着薄复彰,而薄复彰仰着头看着她。
薄复彰疑惑地问:“怎么了,如意?”
俞益茹简直要憋红了脸,说出一句:“你知道二手烟的危害有多大么?!”
薄复彰:“……”
薄复彰没反驳,从沙发上慢吞吞爬起来,往阳台走了过去。
俞益茹停在原地,看着薄复彰拉开阳台的门。
冷风呼啦啦灌进来,chuī散烟雾后扬起薄复彰的长发。
她将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开始点下一支烟。
恋爱技巧告诉俞益茹,让别人喜欢你的过程中,最不要做的,就是妄图改变别人的习惯。
但是心中的感qíng告诉俞益茹,她一点都不希望薄复彰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走到阳台边上。
夜晚的风比她想象的还要冷,只是被chuī到一点,她就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但是她还是走到了薄复彰的身边,qiáng硬地把薄复彰的烟夺了过来。
她直视薄复彰的眼睛。
薄复彰也回头望来。
俞益茹硬着头皮,绞尽脑汁,最后大声地,坚定地说:“薄复彰,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这是你说的吧,你现在这样,就是在糟蹋我的生命!”
☆、第29章
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蠢话啊。
当俞益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的尴尬症都要犯了。
她虽然勉qiáng装作若无其事,但是脸连带着脖子开始泛红,整个人都浮现出一种娇艳的色彩。
与这色彩相对的是神色上的大义凛然,表qíng正直地就好像要去炸碉堡。
薄复彰愣了好半天,然后在阳台上按灭了烟走过来。
她一边关门一边用手去扶俞益茹的肩膀,说:“你这样子会感冒的。”
手指触及肌肤,莹润如玉,低头便看见一湾jīng巧的锁骨,像一泓浅浅的水洼,浮动着看不见的水光。
她大约是因为这又微微发愣,因此没发现自己的手停留了太长的时间。
俞益茹也没有发现,她红着脸被推进了房间,见薄复彰竟然没吐槽她说的话,很是松了口气。
然而她很快想到这可能是因为薄复彰本来就不会吐槽别人,并无法掩盖她说了蠢话的事实。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同样的话自己说起来那么别扭,薄复彰说起来就这么自然!?
难道是因为气质么?
不不,仔细想想,这一定是因为两人角色属xing不同,毕竟比起薄复彰那样的外放派,她其实是含蓄婉转挂的。
这么一想,心中便稍稍平缓下来,她见薄复彰已经按灭了烟,就催促她赶快去洗澡。
薄复彰进了浴室,俞益茹坐在chuáng上,仍不禁回想刚才的事。
她分解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做出了这样的事。
俞益茹发了一会儿呆,打开手机看见一堆的聊天消息提醒,却没什么回复的兴致。
她挑了几条不得不回地回了,看着以往那些会去特意维持关系的人,却觉得无话可说,想了想,便统一回复累了。
点到短信的时候,她看见了吴迪的信息。
俞益茹许久没有看到这位初中小朋友的消息,想到对方的学生身份,也觉得qíng有可原,去看对方的信息,却见上面写着——
吴迪:明天老地方见面。
俞益茹哭笑不得。
这姑娘不仅不问问她有没有空,甚至连时间都没写,就写了这么个暗号似的话,令她想起薄复彰平时没头没脑的样子,便想:可见中二病都是异曲同工的。
她便回复:那下午两点怎么样?
吴迪发过来一个“ok”。
俞益茹突然好奇吴迪的进度,便又问:你最近的进度如何?按我的方法有成效么?
吴迪没有立刻回复,好半天才回:到时候说,我做作业呢。
俞益茹顿觉好笑,也不打扰一个刻苦学习的学生了,转而开了电脑去整理资料。
薄复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俞益茹穿了粉色的睡衣,盘腿坐在chuáng上。
细软的长直发披在肩头,只有几缕落下来盖住了脸颊,晃动在她的眼前。
薄复彰便走过去,将她把头发撩起来挂到了耳后。
俞益茹本来正沉浸在工作中,错不及防地抬起头来,便看见薄复彰倾身而上,隔着电脑向她伸出手来。
因为围着浴巾,弯腰后某个不能描写的部位简直呼之yù出,水珠从白皙到仿佛透光的肌肤上滑落,像是清晨从玉兰花瓣上滑落的露水。
她喉头发紧,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说:“不去把身体擦gān么,你这习惯不好,头发也不chuī,身体也不擦。”
薄复彰便笑:“那你要不要帮我擦?就像帮我chuī头发那样?”
俞益茹耳朵发热。
她仰头看着薄复彰,知道就算是她,对这事应该也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但是她偏偏要把这当成真的。
于是俞益茹故作挑衅道:“可以啊,你如果希望我这么做,我有什么道理不那么做?”
她随手拿起自己之前放在一边的毛巾,向薄复彰举手示意。
薄复彰先是一愣,而后就笑了起来,从容坐在chuáng沿上,说:“那你来吧。”
俞益茹见薄复彰神qíng不似做伪,便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伸手撩了对方的头发至身后。
她往常只看见这头发,觉得黑而密,如今伸手触及,又觉得发丝宛如有生命一般,似乎要钻进她的掌心。
如针刺般,如羽毛般,又疼又痒,发丝缠绕在指尖,从指fèng漏下。
她咽了口口水,难免的有些紧张。
光洁的肩头露出来,像是撒了糖霜的奶油蛋糕,不知从哪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俞益茹将水珠轻轻拭去,动作qíng不自禁地轻柔。
薄复彰便说:“你gān嘛那么小心翼翼。”
俞益茹担心被戳破心事,便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向来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么?”
薄复彰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
见薄复彰认同,俞益茹却有些失落。
她此刻的心qíng很奇怪,虽然担心对方知道,但是又隐隐希望对方能够猜到,她想到在薄复彰心中自己只是个永远不付出真感qíng的人,又是松了口气,又有些愤愤不平。
但是她同时又忍不住想,虽然她此刻对薄复彰有着像是喜欢的感qíng,但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
连她自己都无法确认这件事,所以如此说来,眼前这种不戳破的qíng况,倒是最合适的。
冬日空气gān燥,没擦几下,皮肤自己也已经gān了,俞益茹有些失落地收了毛巾,说:“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她话音刚落,薄复彰把浴巾解了下来。
奶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闪光,黑发蜿蜒而下,每一缕都好像美杜莎头上的蛇发,细细吐着信子,俞益茹看了这一眼,同样也是石化。
薄复彰稍稍偏头,问:“后背gān了么?”
俞益茹已经伸出手去了。
这事是人之本能,根本难以控制,当她的手指划过光luǒ的后背,感受到微高的体温的时候,俞益茹才意识到自己在gān什么。
——她在吃薄复彰的豆腐!
她连忙悬崖勒马,收回手并说:“伯父,你皮肤真好。”
她将目光投向一边,见chuáng头手机亮起,连忙扑过去拿起来,装作收到讯息的样子,以至于自己不至于因为面对着过于香艳的场景而失态。
薄复彰因为俞益茹的伸手也怔忡了片刻,听俞益茹那么说,便笑道:“你的皮肤不是也很好么?”
俞益茹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便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她觉得自己平时裹得挺牢的啊,现在又不是夏天,她也不是薄复彰那样的体质,向来都是长袖长裤的。
薄复彰一脸正直:“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会摸到啊。”
俞益茹:“……”
俞益茹一时不知道该暗慡还是该愤怒,悲喜jiāo加,神qíng复杂。
薄复彰发现此事,连忙补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很热,而你的温度又刚刚好。”
俞益茹摆了摆手:“算了,不过话说你的体质是怎么回事?真的不影响平时的生活么?”
薄复彰随意道:“不影响啊,对了,吴同学说明天要见面。”
俞益茹呆了一下,因为她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在转移话题。
但是出于一直以来的习惯,她还是从善如流地接道:“哦她跟我说过这事……”
话题就这样扯开,俞益茹到最后还是没搞清楚,薄复彰这回的转移话题,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事姑且不论,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俞益茹又提起了整理房间的事。
她向来觉得,一个整洁的环境是造就幸福生活的根本,所以她觉着,至少,地上那些已经过期的报纸杂志和绳子上挂着的内衣裤应该收起来才对。
薄复彰不以为意,虽不像昨天那样拒绝,却也兴致缺缺。
俞益茹便没有再多说,吃完早饭后便套了手套,把地上的东西先捡了摞起来。
她捡光了厨房旁边的东西之后,本来在一边玩电脑的薄复彰也加入了进来。
但薄复彰一言不发,表qíng显然是不太开心。
俞益茹便说:“你不想做就别做啊,你整天抱着电脑,其实是不是在工作?”
薄复彰不说话,闹别扭一般转了个身,不对着俞益茹了。
这个时候,门铃响起来了。
俞益茹没多想站起来便去开门,待要开门的时候才想,来按门铃的估计都是薄复彰认识的人,其实是不该自己来开门的。
但是眼下都已经在门口,薄复彰也没有什么阻止的意思,俞益茹便把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是关鸠。
但是俞益茹花了起码五秒才认出来这是关鸠,这对自认认人小能手的她来说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事。
这绝对不是她的认人能力发生了退化,而是因为眼前的关鸠花了浓重的烟熏妆,穿了黑色的哥特式小礼服,昂着脑袋一脸傲慢,估计连她妈都不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她斜睨着俞益茹,说:“怎么又是你开门。”
俞益茹:“……”
俞益茹转过头去问正在摞报纸的薄复彰:“我这回真的好奇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第30章 真爱
“表演型人格到了自我欣赏的地步,她确实是个神经病没错。”薄复彰一脸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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