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相得益彰_晓梦致幻生【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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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益茹顿觉无语,明明这些天吴迪的疑问和后续改变都是她辛勤解决的,为什么她会更期待见到薄复彰啊。
……难道说薄复彰自带吸引妹子的气场?
俞益茹便扯开此事不谈,只问吴迪最近有什么收获和改变。
吴迪听闻此言,突然叹了口气,然后说:“感觉不相信爱qíng了。”
俞益茹:“……为什么这么说?”
吴迪便说:“我本来以为谈恋爱是更严肃的事qíng,结果我靠近他们那群人之后,发现按你说的做,很容易就能找到男朋友。”
俞益茹疑惑道:“这不是很好吗?你的目标就实现了。”
“可是那不是爱啊。”
俞益茹听到吴迪也提到爱,顿时不自在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问这个初中生:“那你觉得,什么样才是真爱呢?”
吴迪面露纠结:“我想,应该是一种更特别的感qíng吧?”
俞益茹便道:“比如呢?愿意为了对方去死么?”
吴迪吓了一跳,她大概从没想到这点,听俞益茹这么说,先是惊吓,然后有些生气:“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幼稚的想法。”
“幼、幼稚么?”俞益茹虽然经常觉得薄复彰幼稚,但实际上对这个想法还真没产生幼稚的见解。
她如此反问,吴迪就更生气了:“我们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的,要是为了一个人就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不是对不起爱我们的人么?!”
俞益茹被如此义正言辞地反驳,还真是始料未及,她一边想着吴迪可算是中二生里想的比较多的,一边说:“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们还是继续说订单的事吧。”
她忍不住抬手想要碰耳朵里的耳机,听见薄复彰说:“她如果本人不愿意jiāo男朋友,是不退款的。”
俞益茹复述了这话,吴迪理解地点头:“我知道,至少我现在是不想和那些肤浅的男生谈恋爱了。”
“是、是么……”
“和他们jiāo往说话简直làng费时间,毫无挑战,我还不如多做几套卷子呢。”
俞益茹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但是表面上,她微笑地赞同了吴迪的话,并在最后表示——希望对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也算是完结此单,俞益茹下楼结账,再次看见对她谄媚微笑的方必诚的时候,便忍不住想起吴迪的话。
和这些根本不了解她是因为外貌和外在表现而被她吸引的人来往,难道,真的很无聊?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些无聊。
回到车里,薄复彰便递了五十块过来。
俞益茹无语片刻,一言不发地接过来,随便塞进了包里。
她低头见薄复彰又抽了不少烟,就说:“我在的时候你并不抽烟,可见你是能忍住烟瘾的啊?”
薄复彰翻着手机,无视俞益茹的话,只说:“接下来我们去解决关鸠的事。”
俞益茹眯起眼睛:“喂不要逃避问题好么!吸烟可是有害健康的,你才二十几岁,不要命了么。”
俞益茹说完这话,有担心这话可能太显关切让人怀疑,便补充道:“虽然你这人问题很多,也算个不错的朋友,我劝劝你,你可别不耐烦。”
她力求若无其事,又苦口婆心。
薄复彰苦笑起来,她抬手捋了捋头发,然后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来,散去了车里的烟气。
然后她望着俞益茹,有些无奈地说:“不抽烟的话,我会很困。”
俞益茹想了想:“那就喝茶吧。”
“茶是苦的。”
“那就加点糖。”
薄复彰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那么希望的话。”
她那么说完,居然真的将包里的烟盒拿出来,递给了俞益茹:“那你没收吧。”
俞益茹受宠若惊,接过烟盒的时候几乎没忍住笑容,她为掩饰她的过分开心,她说:“好啦来说说关鸠的事。”
薄复彰便从车座底下,拿出了一叠资料。
她边拿出资料,边说:“这次的行动代号是谎言,因为这一切都建立在关鸠的一个谎言之上。”
俞益茹问:“是什么?”
薄复彰说:“两年之前,关鸠在一个网游里,建了一个人妖号……”

  ☆、第31章

  俞益茹再次见到关鸠,在警察局边上的包子铺里。
她惊讶地发现关鸠还真是个警察,至少对方确实是穿着制服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但是她述说的qíng况,完全属于游走在犯法的边缘。
如果故事的参与者不是关鸠的话,大概可以简化为这样一个故事。
——游戏高手建人妖号,欺骗无知少女并从对方身上骗取钱财。
但是因为是关鸠,当对方一脸沉重地说着“当时根本控制不住不知道怎么我就这样了我感觉自己被恶魔控制了……”的时候,俞益茹觉得可能是真的。
大概是因为对方给她留下了太鲜明的神经病的印象。
关鸠这么说着:“……但是最后沦陷的是我啊,我是真的喜欢她,可是在她心目中我是一米八大长腿非常受欢迎的可靠男警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更见光死的网恋见面了,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薄复彰拿着只电容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最后毫无波动地总结:“你想要追网友对么。”
关鸠连忙说:“这不叫追啊,我们本来就是恋人。”
薄复彰:“哦,你想要和恋人进行xing/生活对么。”
关鸠:“……”
关鸠拍桌而起,怒道:“你怎么那么污的。”
薄复彰不明所以:“如果不是这样,你们继续网恋不就好了。”
关鸠陷入了沉思,好半天她说:“但是之前她qiáng烈声明一定要见面,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啦……”
薄复彰点头:“你的恋人想要和你……”
“不要再提xing/生活了!!!”关鸠连忙压低声音打断。
薄复彰便跳过这句,又说:“根据你提供的资料看来,你们的jiāo往看上去非常顺利,就算有所欺骗,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薄复彰说完这句话,俞益茹不禁侧目而视。
这叫有所欺骗?这还能没什么大不了?虽然说是网恋,关鸠这分明是从头到脚没一个信息是真的好不好。
她正想着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便听关鸠说:“我原来也觉得没什么,可是两个星期之前,她突然跟我说,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骗。”
薄复彰:“唔……”
关鸠语气沉痛:“她当时突然特别认真地问我有没有什么事qíng骗她,就好像确定我有什么瞒着她似的……”
俞益茹终于忍不住cha嘴了:“那你就告诉她啊!”
关鸠望着俞益茹,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我当时说了,我们不就掰了么?”
俞益茹:“……”
俞益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换了个角度说:“好吧,那我们换个话说,你能确定她什么信息都没骗你么?”
关鸠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要是她也有事qíng骗我,我们就扯平了对不对?”
俞益茹:“……我才没有那样的意思。”
关鸠皱起眉头,鼓起脸来,看起来像只苦大仇深的仓鼠:“可是她真的没骗我,之前我偷偷去查了她的资料,发现只要是她说出来的信息,居然就都是真的,真是不小心啊,她难道不知道网上骗子很多么。”
俞益茹:“……”槽点太多,居然反而无从可吐。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薄复彰和关鸠果然是朋友,在他人*上的态度简直不谋而合。
薄复彰好像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说:“也就是说,你的问题就是,希望你的恋人能接受真实的你。”
关鸠想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你这么说没错。”
俞益茹听了这一段对话,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
这是真实不真实的问题么,这是诈骗啊!
然而在她崩溃的时候,薄复彰却偏头问她:“你觉得该怎么做呢?如意。”
——我觉得应该把她抓起来。俞益茹拼尽全力才把这句话咽了下去,转而说:“总而言之,还是要先说真实信息的……”
关鸠摆了摆手:“那样我就要失恋了。”
俞益茹抽了抽嘴角:“……如果你是真心实意要谈恋爱和她在一起,总不能网恋一辈子吧。”
关鸠反问:“你没听说过柏拉图么?”
俞益茹:“……”
俞益茹眯起眼睛:“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分手吧。”
关鸠一脸震惊,望着薄复彰道:“你们就这服务态度?我可是付了钱的。”
薄复彰听闻此言,便凑到俞益茹耳边轻声道:“对啊,她是客人,你忍一忍,大不了单子结束了我帮你打她。”
俞益茹感受着热风chuī在耳畔,脸已经红了一半,不过因为室内温度高,她穿的也多,脸本来就泛着粉红,倒也看不太出来。
她故作镇定,随意地将薄复彰推开,对着关鸠说:“如果你的目标是隐瞒的话,那和我们店的宗旨可不相符。”
她望向薄复彰,说:“如果仅仅是欺瞒的话,并不算解决了感qíng问题吧?”
薄复彰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她说:“……我觉得可以啊。”
俞益茹:“……”
薄复彰:“不过问题是你已经骗不下去了,对方一定要见你了不是么。”
关鸠连连点头:“对啊,问题就是这个!她根本不喜欢女生,我在她面前也一直是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的,她肯定接受不了我居然是个女的。”
薄复彰便说:“要是能让她相信你是个男的就好了,要不要找你的朋友假扮一下?”
关鸠:“我实在没有可以托付这种事的男xing好友,而且我也说不出口啊。”
俞益茹:“……”俞益茹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岌岌可危。
她坚qiáng地、果决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你们疯了么,这种事还能骗一辈子不成?!”
她声音提的有些高,顿时一餐馆的人都向她望来。
俞益茹顿时讪笑着冲四周点头,大概见一桌子都是漂亮的小姑娘,倒也没人说什么,只有人轻佻地说了一句:“怎么了美女,你被骗了么?骗子最靠不住了,要小心哦。”
俞益茹收起笑容,道:“路人都知道骗子靠不住,你既然不准备负责,gān嘛耽误人家。”
关鸠哭丧着脸,不说话了。
俞益茹又望向薄复彰,恨铁不成钢道:“你那什么扯淡理论,平时无伤大雅地骗骗人也就算了,这种事也骗人,能一样么?!”
她说完这话,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头想了想才惊觉自己也被她们带跑偏了,连忙道:“不对,骗人就是不好的!”
她挥手示意两人聚拢道餐桌中间,盖棺定论道:“这件事我就觉得要这么解决,要么见面,要么分手!”
薄复彰说:“那怎么分?感qíng还那么好。”
俞益茹思索片刻,审视了关鸠好一会儿,问:“你编造说,自己是特警对么?”
“额……嗯!”
“那就说……死了吧。”
关鸠:“…………”
俞益茹:“你因公殉职,从此天人永隔,就让她放下吧。”
不清楚关鸠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对方最后并没有多做评价。
三人吃了包子喝了豆浆,到了快傍晚的时候,便各自道别回家。
俞益茹摸着肚子觉得今天下午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对劲,不对劲到了她都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地步。
一样一样想的话,她为什么会在晚餐前吃那么多包子这件事就很奇怪。
那么说起来的话,为什么见面的地点会在包子铺?正常人gān的出这种事么?!
俞益茹便忍不住说:“是不是不吃晚餐了,既然吃了那么多包子。”
薄复彰口齿不清地说:“吃啊,你想吃什么。”
俞益茹转头望向薄复彰,发现薄复彰一边开车,一边咬着刚才喝豆浆用的吸管,一会儿咬到左边,一会儿咬到右边。
俞益茹倒是注意到薄复彰把吸管带出来了,却没想到她能咬那么久。
白色的吸管上沾了点口红和口红,泛着润泽的光亮,薄复彰像个孩子一样将吸管咬扁,又一寸寸咬碎。
俞益茹看了一会儿,qíng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把吸管抽出来了。
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那么做,做完以后才连忙找了个借口,说:“这个不大卫生,不要咬。”
俞益茹拿着顶端碎的不成样子的吸管,啧啧称奇:“你这是什么牙,咬成这样——欸?是因为烟瘾上来了么?”
薄复彰点了点头,有些惆怅道:“总感觉要咬着什么东西。”
俞益茹莫名觉得这话有点色/qíng,脸便有些微红。
幸而天色已暗,看不出来。
她低头看着吸管,半晌,鬼使神差地装进包里去了。
装进包里后,她才觉得这事太不对劲,好像有点变态啊。
她见薄复彰专心开车,似乎没有注意到,便也不提这茬,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颗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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