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对找了较为角落,迫不及待吻上了。
林馥蓁被动跟着连嘉澍来到酒店门口,他的司机正在前往停车场途中。
蒙特卡洛上空乌云密布,蔚蓝海岸区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骤雨未来风先行。
狂风让正在门口等车的女士们频频压住裙摆,裙摆是压住了,但装饰丝巾却被那阵风卷走了。
被卷走丝巾的女士惊呼,惊呼声把林馥蓁吓了一跳。
会过神来,脚急速迈开。
“林馥蓁。”连嘉澍在背后叫她。
脚步更为飞快。
“如果你想去找马修斯解释的话,那么你走错方向了。”
不,已经没必要了,脚步往着无人的区域,就恨不得脚下能长出风火轮,把跟在她身后的人远远甩到海的另外一端。
“还没闹够吗?”
林馥蓁停下脚步,因为前面没有路,她已经来到走廊尽头。
“半夜让索菲亚要回你的东西,和马修斯眉来眼去,接下来是什么?嗯?”声音不无嘲讽
回过头。
看着连嘉澍,以一种极为专注的目光。
一字一句,说:“连嘉澍,你给我听着,我要和你拆伙。”
狂风以一种倒灌方式,把她的头发如数chuī向空中,她的声音和风一样的狂肆。
“从此以后,林馥蓁再闹出什么事qíng都和连嘉澍无关,同理,从此以后,发生在连嘉澍身上的事qíng也和林馥蓁不会有任何关系。”
话音刚落,被chuī向空中的头发缓缓回落,和头发一起回落的还有雨点。
豆大的雨点掉落在地面上,瞬间,形成磅礴之声。
她站在走廊这一头,背后是地中海,他站在走廊的另一头,背后是巴黎酒店的霓虹灯火,也不过是短短数秒时间,一簇簇灯光糊成一团团。
她不是傻姑娘,她发誓她真的不是傻姑娘。
摇着头,这一刻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安静躲在某个角落里,不被这个世界发现。
前面被他挡住呢。
要怎么办才好?
下了台阶就有地方可以躲藏了。
她现在很害怕落在她脸上的雨水被误认为是泪水,这个时间点落泪是傻姑娘们才gān的事qíng,她又不是傻姑娘。
脚往着台阶。
可是身体却是被往着相反方向拽,这个人烦不烦,而且这个人还说她疯了。
“林馥蓁,你疯了,外面下大雨。”
愤怒的脸朝向他。
冲着他喊:“如果你没听清楚我刚说的话,我不介意重复一次,连嘉澍,我要和你拆伙,拆伙,明白不?也就是说,不管我做什么事qíng都和你没任何关系,包括我忽然间喜欢上了淋雨。”
“连嘉澍,以后!林馥蓁不想和连嘉澍一起玩了!不仅是以后,是永远!永远!”
听听,她的声音都盖过了雨声。
她的声音都这么大连嘉澍不可能没听见。
熊熊怒火在胸腔里燃烧着,这把怒火整整迟到三十个小时。
“连嘉澍,从你穿上方绿乔送你的毛衣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和林馥蓁一起玩了!”
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为什么他还不放开她的手。
刚刚,她可是说了不配,嘉澍多骄傲啊?这个不配足以导致他放开她的手了。
可,他非但没放开她的手,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反而朝着她,意识到他的指尖往她眼角时,慌忙躲开。
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指尖戳破挂在她眼角处的雨珠。
“那是雨水。”她声音平静和他解释着。
“我也觉得是雨水。”他声音平静回应着。
“走廊顶棚漏雨,我只是很巧站在漏雨点。”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只是很巧站在漏雨点。”他点着头。
他放开她的手,她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往着灯火阑珊处。
南法终年少雨,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晚上这场雨下得特别久。
林馥蓁回到家雨还在下,洗完澡chuī完头发雨还在下。
淅沥沥的雨声中,有人按响她家门铃,门铃声把正趴在沙发等头发再gān一点的她惊醒了。
侧耳,雨小了些许,隔着门板,林馥蓁听到熟悉的声音在问索菲亚她睡了吗?
“是的。”索菲亚回。
“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她……现在已经睡着了。”索菲亚声音有些为难。
“我知道,我就在门口站会。”
两拨脚步往着她房间方向。
林馥蓁迅速躺到chuáng上。
两人停在她房间门外。
隔着门板,苏菲亚说Yann你上次还有衣服放在这里没拿走,要不要我去拿来给你换上。
“不用,我待会就走。”
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离开。
等了很久,林馥蓁还没等到另外一拨脚步声离开,不是说待会就走吗?雨已经停了还不走。
据说,夜晚总是容易让人心里变得脆弱,特别是下着雨的夜晚。
这个夜晚,林馥蓁感觉到了那种脆弱,悄悄从chuáng上起身,她得等他走才能睡觉。
你的房间门外站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有可能穿着湿衣服,这个人不是别人,这个人是和你玩了十年的人。
小心翼翼打开门。
连嘉澍挨着左边门框处站着,真神奇,站着也能睡觉,小心翼翼触了触他衣服,还没gān呢,也不知道在哪里淋到的雨。
她得把索菲亚叫醒,然后让索菲亚把连嘉澍赶走。
不久前,她可是放了豪言:从此以后,发生在连嘉澍身上的事qíng也和林馥蓁不会有任何关系。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很幼稚,但能怎么办?说了就是说了。
而且,她打从心底里已经不想去理会连嘉澍。
也只不过短短两天时间而已,她就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愤怒和忧愁弄得六神无主,她无比讨厌那种感觉。
那声“小画眉”让她轻轻提起的脚步收回,快速转身想躲进房间,他单手就把去路拦得结结实实。
垂头,抿着嘴,只要不说话就不算理会了。
她不说话,倒是他说话了。
他说:“林馥蓁你休想。”
继续抿着嘴。
“你休想和我拆伙。”压低的嗓音有可窥见的愠怒。
看着从拖鞋露出的脚趾头,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惹她落泪的,惹她愤怒的,惹她不安的,不要去理会就可以了。
这好比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但是呢……
这一刻,耳朵似乎比平日里好使一百倍。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异常的清楚。
“把毛衣带回家很大原因是因为安德鲁,四肢发达的家伙忽然间以老师的语气和你说出一番自以为是的话,偏偏,那番自以为是的话让你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那种感觉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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