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林馥蓁顺利拿到连嘉澍的皮夹,她得从他皮夹拿走他丢掉的鞋的三十五欧元,打开皮夹,发现皮夹清一色的银行。卡。
暗地里骂了一句,把连嘉澍的皮夹连同劫持的卡放进包里,林馥蓁再拿出自己的皮夹。
数分钟后,林馥蓁遭遇尴尬一刻,她递出去的卡余额不足,也就是说她卡里剩下的钱不足两百六十欧。
太丢脸了。
“抱歉,我拿错卡了。”林馥蓁说。
第二张卡递出去时,心里暗淡成一片,那张卡放的是婚礼基金,顾名思义,婚礼基金是用在筹备婚礼上的。
可现在她都拿来gān什么?
她前未婚夫丢掉他眼里刺眼的鞋,这双鞋所导致的损失最后由她和现任未婚夫共同承担。
听起来有点像黑色荒诞剧。
这就是银行户头存款数字多到连自己也不清楚的家伙和银行户头区区几万欧的荒诞剧。
这也应该是连嘉澍读不懂的一出荒诞剧。
刷完卡,把卡小心翼翼放回皮夹里。
把皮夹放回包里顺便拿出连嘉澍的皮夹。
一抬头,林馥蓁就触到连嘉澍紧紧皱起的眉头。
任xing妄为的家伙。
在那双鞋还没穿上之前,它还有一个任务。
这是一双平底鞋,连嘉澍运气还算不错。
不去理会一边站着的服务生,拽紧着鞋,鞋狠狠朝着连嘉澍头上拍去。
“啪——”的一声。
声响刚落。
“你丢掉的鞋值三十五欧,那三十五欧我就不和你要了。”鞋尖指着连嘉澍,说。
☆、第121章 两小无猜
午后四点半左右时间, 这是天使湾最为热闹的时间段, 人cháo从步行街延续到海滩,多媒体正在播放各种各样的时尚攻略,剪辑手法一流, T台似乎要延伸至人们脚下, 时尚界的宠儿们轮番登场。
这个时间点很难叫到车,找了一处较为不惹眼的所在,开始发呆。
林馥蓁总是很害怕陷入发呆的状况, 发呆着发呆着她就会很容易想到,在她呼吸自由空气时, 另外一个人正身处高墙之内。
她多次托人打听都无法得到切确的消息, 不久前民盟三百名成员受邀前往北京, 带来的消息是, 京城对于这件事qíng态度忌讳莫测。
打电话给叶叔叔时, 叶叔叔不是沉默就是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胃口好吗, 和柯鈤发展得怎么样。
每次她陷入发呆时, 柯鈤总是会叫着她“小甜心”笑她扮起忧郁来有模有样。
林馥蓁努力杜绝让自己陷入发呆的状态, 保持足够的睡眠;保持愉快的心qíng;适当的运动;多吃一些甜品;不要轻易去感到愤怒。
现在的发呆也许和昨晚晚睡有关吧。
要知道, 人在缺乏睡眠时很容易qíng绪不稳定,现如今,十几岁时活力充沛, 几个通宵不睡觉依然jīng神抖擞早已离她远去。
她现在有点像以前的索菲亚。
明天要做的事qíng在今天晚上睡觉前规划好;十一点睡觉定好七点起chuáng的手机铃声;在睡觉前喝一杯热牛奶, 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日光折she在白色太阳扇上, 太阳扇下有两抹淡淡的身影,一抹是她,一抹是连嘉澍,他们已经在太阳伞下站了将近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
如果这放在以前就是比耐力的事qíng。
比谁能忍住不去和对方说话,每次玩这个游戏时输的人总是林馥蓁,她不能忍受和嘉澍在一起十五分钟都不说话。
看看,发呆时的弊端显露出来了吧,总是容易去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qíng。
每一个站点都有人排队等计程车,看来在五点之前叫到计程车很难,她答应今晚给柯鈤做好吃的,食材昨天已经买好了。
让把她莫名其妙带到这里来的人把她原地送回再合常理不过。
“连嘉澍,送我回家吧。”好脾气说着。
毫无反应。
看着那双两百六十欧的鞋,说:“从昨天到今天,我努力尝试过,能不能和你和平相处,就像那些分手后的男女相处模式,但显然是不成功的,我打算不再尝试。”
“林馥蓁。”
“嗯。”淡淡应答着。
“在糖果屋,为什么哭?”
摊手,她还是乖乖去排队,要是赶不及回去做饭,就如实相告“都是我那前未婚夫,你那小天使般的侄子闹的。”
刚移动脚步,手就被拉住。
回头,冲着连嘉澍笑,问连先生你到底想要gān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笑容加深,叫了一声嘉澍。
近在眼前的那张脸表qíng一呆,目光以一种胶滞状态停在她脸上,近乎魔怔。
她拉起他手时他在看他,她拉起他的手走出太阳伞时他还在看着他,在他看她时她心里有着淡淡的伤感。
拉着他的手来到大街上,面向日光方向,让自己的脸一览无余呈现在他面前。
“看我,看看我。”她和他说。
如她所愿,林馥蓁看到自己一双苍白略带浮肿的脸充斥于他的瞳孔里头。
看着映在连嘉澍瞳孔处的自己。
问:“你还觉得这张脸是红磨坊明艳的跳舞女郎吗?你还觉得站在你眼前的女人是能歌善舞的小小画眉吗?”
怕他看得不够清楚,用手拨开额头处的刘海。
“看清楚我现在模样了没有?”她问。
“嗯。”
很好。
手指向一面面多媒体,映在多媒体里的是一张张明艳年轻女xing面孔,身材曼妙。
说:“连嘉澍,你的漂亮女伴应该在那些人中找,而我,在五点半之前得赶回去给我的未婚夫做饭。”
她听到他笑出声,很浅,轻飘飘的。
连嘉澍笑着说出:“林馥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谎话总是张口就来。”
“我没撒谎。”
“在撒谎时表qíng还是这么无辜,”他指尖轻轻抚上她眉心,“你撒谎了,你刚刚说,你要做饭。”
连嘉澍的笑意在加深:“林馥蓁只会煎蛋,不会做饭,林馥蓁会很多个国家语言;林馥蓁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林馥蓁即使不学习也可以拿到高分;只要林馥蓁想学的什么都会学会,但就是做饭,林馥蓁怎么学都学会不会。这不是撒谎是什么?”
一侧身,避开连嘉澍的触摸,抹了抹脸。
说:“那是二十岁的林馥蓁,我常常想,如果能一直活在二十岁也是好的,我还不仅一次这么想过。”
莽撞、冲动、骄傲、任xing、自以为是等等诸如此类的特征似乎在林馥蓁二十岁那年被一次xing用光,号称“我已经长大了妈妈”的人其实一直未曾长大过。
在知道叶云章出卖妈妈之后,林馥蓁买了一把水果刀和一瓶安眠药,带着从黑市买到的□□,在那个清晨,用那把水果刀刺进叶云章的身体里,如果刀再深一点的话叶云章肯定活不了,是叶云章用手紧紧握住刀刃,从刀刃处流出的血就像是半打开着的自来水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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