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无奈:“那好吧,我下次也花十几个小时待在经济舱里。”
还是没什么反应。
“嘉澍……”林馥蓁拉长着声音,“我肚子都饿死了,昨晚都是我在gān活,不仅那样,chuáng单还都是我换的,连嘉……”
“小画眉。”
一旦他叫她小画眉就是代表不生气了。
嗯,他不生气就轮到她生气了,一向都是那样他进一尺她退一尺,一旦他退一尺她就进一尺。
他们总是孜孜不倦玩着进进退退的游戏。
“gān嘛!”冲冲说着。
“你刚刚说的话听起来有点意思,gān活换chuáng单什么的,我猜这些话拿到公共场合去,他们也许会猜测你从事家政服务或者钟点工。”嘴角扬到了最好看的弧度。
“少来。”挑了最大的那块点心,往嘴里塞,“连嘉澍,没有十几个小时的经济舱对吧?”
“怎么没有?”喝了一口牛奶,浅笑,“不过除了腿不知道往哪里放之外,其他的还好。”
小法兰西这是在变相炫耀腿长,白了他一眼,没再去理会。
下午,经过莱德学院门口时,林馥蓁特意往方绿乔之前站的位置看了一眼,那个位置空空如也。
车子刚驶进莱德学院的林荫小道,连嘉澍的手机就响了,范尼家小公主的电话。
等连嘉澍接完电话后,范宁家的小公主就变成小法兰西的前女友。
不不,也许还没到前女友的标配,小法兰可是说了,他只是以地主之谊请了人家去了一次派对,外加吃了一顿饭。
“我每年暑假都会抽出一点时间和朋友去拉斯维加斯玩,因为你的存在让我对下次前往拉斯维加斯多了一份期待,我相信你会是一名出色的地主。”连嘉澍琴艺一流,打发女孩子的口才同样一流。
手机放回原处,空出来的手就盖在她手背上,问:“刚刚你在看什么?”
这个问题让林馥蓁心里有点恍惚,一些念头忽远忽近。
“我还不够你看吗?”
都把哄女孩子们的那套用到她身上了。
“我猜,范宁家的小公主说不定已经在策划暑假到来,如何尽一名地主之谊了,但你别忘了,你可是说过,如果没特别重要的事qíng你是不会到那个鬼地方去的。”提醒着他。
自然,连嘉澍口中的鬼地方就是指拉斯维加斯。
巴黎饭店紧挨着蒙特卡洛赌场,非周末时期他们会到赌场试试手气后到巴黎饭店聚会。
聚会临近尾声时,连嘉澍才想起缺了一个人:“安德鲁呢?怎么没看到安德鲁?”
琳达做出个扶额动作,一副我现在不想谈及这个人的样子,另外几位微笑不语。
“安德鲁让我代他传达,他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qíng要做,他还说下周日回归,那家伙连回归派对的场地都选好了,”说这话的是安德鲁的卡特表兄,顿了顿,朝林馥蓁眨眼,“他说,到时会有好玩的事qíng发生。”
听这话,安德鲁的游戏似乎进行得很顺利,怪不得今天没见到方绿乔。
也许十五分钟就献上一束花的安德鲁家公子一下子就虏获了方绿乔的芳心,说不定这两人现在正花前月下呢。
如果真那样的话,那这个游戏就不怎么有趣了。
对手太过于不堪一击。
那个也许不怎么有趣的游戏让林馥蓁瞬间提不起什么劲来,轻啜小口酒。
酒杯刚放下,连嘉澍朝着她靠近了过来,低声耳语:“我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手肘搁在桌面上,手掌托腮,瞅着连嘉澍,从眉到眼,这张脸真是造物者的杰作,每一笔都jīng确到让人惊叹。
“林馥蓁你这样看我会让我觉得事qíng和我有关。”小法兰西在献上更为完美的脸部角度不忘表达如是观点。
和他有关吗?
起码方绿乔是因为连嘉澍才走进她的视线,虽然林馥蓁不清楚方绿乔为什么非得见连嘉澍一面。
该不会是被小法兰西的才qíng折服吧?
扬起嘴角。
☆、窥视之眸
聚会场所位于巴黎饭店较高的楼层, 透过大片大片落地玻璃,地中海的夜景一览无余。
有着丰富演出经验的艺人总是能见风使舵,当红酒商人带着拉图酒庄年份最好的红酒出现时,蓝调换成了爵士乐。
94年份的葡萄酒就像红酒商人口中说的那样,揭瓶时香气扑面,满上三分之一, 以旋转式轻微摇晃, 几圈后便芳香四溢。
红酒商人把酒递给了连嘉澍。
连嘉澍接过红酒, 林馥蓁手掌托腮瞅着他, 一gān人等打qíng骂俏的打qíng骂俏,玩乐的玩乐,被装进水晶杯的焦糖色和爵士乐相得益彰。
“真和我有关?”酒倒到一半, 停顿了下来。
想了想,摇头, 起码现在方绿乔和连嘉澍是各自行驶在各自轨道的两个人。
不过……假如……假如说安德鲁家的名声和献殷勤打动不了方绿乔的话, 那么……说不定, 事qíng就和连嘉澍有了牵连。
有点疯狂, 不是吗?
在脑子里叫嚣着有点疯狂的念头和斜向打在她脸上的灯光一起被yīn影阻断,眼睫毛抖了抖,掀开。
连嘉澍的脸遮挡住部分灯光。
四目相对, 他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浅浅笑开,啜了口红酒,没去理会一边的红酒商人,没去理会假装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艺人, 没去理会身穿制服把各自的脸部表qíng管理得一丝不苟的服务人员们。
嘴对嘴贴上,瞬间,满口的芳香,于齿间dàng开。
1994年被喻为太阳赤道面距离北半球最近的年份之一,1994年的南法少雨,日照时间长,那一个年份葡萄的长势让红酒商人们笑得合不拢嘴。
葡萄收成的季节,波尔多那个叫做波伊雅克的村子家家户户的酒窖弥漫着酒香,露珠凝结在糙尖上的夜晚,豆蔻年华少女偷偷推开自家酒窖的门,接了一勺新酒。
1994年的酒香穿过时间隧道,蔓延到了她的舌尖。
闭上眼睛承受着,待会那些人要是笑他们,大不了告诉他们这是小法兰西和小画眉独特的品酒方式。
直到最后一滴津甜消失于舌尖,紧紧胶着的唇瓣才恋恋不舍移开。
口哨声响起,又响有亮。
没等林馥蓁开口。
“你们要不要试试,这是我和林馥蓁最新研究出来的品酒方式。”连嘉澍如是说。
相视一笑。
聚会临近尾声,林馥蓁接到连圣耀的电话,她的手机就放在桌面上,她就坐在连嘉澍的右手边,来电用户不落入他眼中都难。
看了连嘉澍一眼,林馥蓁拿着手机离开座位。
打开阳台门,背靠在墙上接电话。
“希望我没打扰到你。”连圣耀语气显得局促。
也许是深夜的关系,连圣耀话显得比平常时间多,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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