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方绿乔的周遭,什么也没有,安德鲁这家伙去了哪里,这可是献殷勤的好机会,这烈日当头,也许一把太阳伞或者是一瓶水远比十五分钟一束花实用很多。
方绿乔一看就是实在的姑娘。
也不知道安德鲁的游戏进展得怎么样,如果不是之前和安德鲁约定,在游戏没结束前双方不能私底下联系的话,她还真想打电话问安德鲁。
此时,距离安德鲁定下的回归派对还剩下不到五十小时时间。
回归派对就定在莱德学院的礼堂,据说,为了这次派对安德鲁自掏腰包把礼堂装点了一番,彩色气球,鲜花香槟等等等这类一应俱全。
甚至于他还聘请烟火团队,礼堂放上了倒计时表。
众所周知,安德鲁家族素来高调,但愿弄了这么多噱头到“回归派对”到时候不要变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派对”。
林馥蓁手在方向盘敲着,车子擦过方绿乔往着校园门口。
三点十分,林馥蓁接到琳达的电话。
琳达得意洋洋,连嘉澍看也没看那位勤工俭学的灰姑娘一眼,有人提醒那女孩,从她面前经过那辆灰色跑车的主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那位反应过来追着跑车跑。
“蠢透了,两只脚怎么能跑得过车。”琳达咯咯笑开,“Yann又不是安德鲁那个蠢蛋。”
在琳达眼里,那穿着不到二十欧元的女孩和多数到蒙特卡洛赌场工作的年轻姑娘一样。
目的不在于赚取那份微薄的薪金,而是给自己找一个金主,只不过,对比蒙特卡洛赌场的年轻姑娘们,那衣着朴素的女孩更有心机而已。
为什么方绿乔还出现,用琳达的话来说要么是继续装模作样,要么就是想要更大的那块蛋糕。
比起安德鲁连嘉澍是更大的那块蛋糕。
周六晚上,林馥蓁做了一个梦,也许那不应该算是一个梦,只是一段往日的真实场景出现在她的混沌世界里头。
在那个混沌的世界里,二十岁的林馥蓁站在一边,看着妈妈拉着十二岁的林馥蓁的手来到窗前,那位可以面对面和欧盟主席叫板的女人眼神绝望。
眼神绝望,声音也绝望:“林馥蓁,如果你真爱一个男人的话记住了,一定要变成那样的女人。”
顺着妈妈的手,十二岁的林馥蓁看到那站在梧桐树下的女人,小小的柔柔弱弱的。
摇头,倒退。
“不,不,妈妈我不。”十二的林馥蓁和二十岁的林馥蓁声音重叠。
二十岁的林馥蓁在喃喃自语声醒来,十二岁的林馥蓁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就一直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也是林馥蓁最恨林默的时刻之一。
林默的背叛让兰秀锦绝望,兰秀锦在最绝望的瞬间把巨大的yīn影种植在她心上,日复一日,yīn影越积越厚,伴随着她长大。
“林馥蓁,如果你真爱一个男人的话记住了,一定要变成那样的的女人。”
不,永不。
昨晚的梦导致林馥蓁一整天没什么jīng神,糟糕的jīng神状态一直延续到晚上。
出现在学校礼堂时,林馥蓁还真被安德鲁弄出来的噱头给吓了一跳,礼堂俨然变成中世纪狂欢节前夕的圆舞曲舞会。
莱德学院三分之一学生都到这块场地来了。
安德鲁家的继承人以现场观看一场“jīng彩的真人秀”为由让近千人聚集到一起。
熟悉的,不熟悉面孔的年轻男女跟随电子舞曲扭动身躯,现场DJ时不时双手高举吆喝。
戴着米奇领结的服务生手托托盘在人群中穿梭着,一束束从天花板投she下来的光横叠jiāo叉,把现场变成一张无形的网。
最惹眼的是圆形舞台上放着的倒计时器。
距离倒计时器全部变成零还有三十四分钟。
看着一张张写满好奇的面孔,林馥蓁心里有不妙的感觉。
天之骄子们恐怕还不明白,有时候高调可以带来张扬,但也有可能为你惹来弊端。
安德鲁都把他们家的管家弄到这里来了,林馥蓁在安德鲁家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仪表室。
仪表室被改成临时包厢,她是这个包厢里第六名出现的人,还有两个席位是空着的,一个是这次派对的主人一个是连嘉澍。
她的桌位和连嘉澍的座位紧挨着。
林馥蓁刚坐好,坐在她对面的琳达就朝她靠近了过来,挤了挤眼睛:“你和Yann吵架了?”
“为什么会这样问?”林馥蓁把包递给一边等着的服务生。
“礼拜四晚上聚会你缺席了,Yann说你有事qíng,我偷偷问了一下他家佣人,你最近晚上都不住在他家里,你们以前不是整天都在一起的吗?”琳达一番窃窃私语。
“我以前整天都和他在一起吗?”
琳达大力点头:“你们都快要变成连体婴了。”
连体婴?
耸肩,琳达不仅是一个恋爱脑还是出了名的神经大条,这位近阶段的“跨国履行劳动服务令”成了整个法兰西群嘲的事件。
去年,琳达在俄罗斯彻夜飙车,彻夜飙车发生在这群人身上早已见怪不怪,但这位无知也是出了名的。
她在把超级跑车开上俄罗斯总统的专用车道时还抽空给她朋友打电话,说她的架势把俄罗斯人唬住了,没人敢和她较量一路畅通无阻。
琳达的无知行为为她换来59个小时跨国劳动服务令,接下来每个周末琳达都得飞俄罗斯履行两个小时劳动服务令。
此时,林馥蓁没有jīng力和这样的人讨论她和连嘉澍是不是连体婴这个问题,拿起手机。
等琳达觉得自说自话没趣了转移聊天目标,林馥蓁这才抬起头来。
那一抬头间,她就看到连嘉澍。
白色衬衫,几缕散落在额头上的头发,看着就像刚结束表演,和往常一样,一离开表演台眼睛第一时间找到她,眼睛看着她脚步往着她。
在那束视线下,落在桌面上的手收回来,规规矩矩搁在膝盖上,还没到半秒钟时间手又回到桌面上,手指看似无意地去触摸那杯jī尾酒。
连嘉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大约过去五分钟,目光朝前,她问他嘉澍你老是看我gān什么。
脸被动转向连嘉澍,四只眼睛对上,林馥蓁垂下眼帘,半垂着眼帘看着框固住自己下颚的那只手。
语气带有一点点没好气,一点点的警告:“连嘉澍。”
他非但没放手,还朝着她又靠近了些许:“小画眉,才几天你就瘦成这样。”
林馥蓁是那种易胖易瘦的体制,的确,她这几天是瘦了点,可哪有连嘉澍嘴里说得那么夸张。
邹起了眉头:“那是你的错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林馥蓁打从心里不愿意从连嘉澍口中听到你瘦了这类话。
特别是!在她jīng神荼蘼时连嘉澍看起来jīng神状态和平常没什么差别时吗,这让她心里又气又恼的。
连嘉澍叹着气:“要是知道几天你就瘦成这样,我就应该把家里两位中餐厨师硬往你家里塞,你这几天不住,他们天天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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