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几下就把抢老太太包的小偷揍得趴倒在地上?”连嘉澍淡淡问到。
想了想,安德鲁再抓了一次头发,点头。
“那你在英雄救美时,是不是以一敌二,甚至于以一敌三?仅仅数分钟你就在这场以一敌几中取得完胜,在你以一敌几之前你甚至于自动忽略这个世界还有警察这种职业?”
这时安德鲁似乎连抬手抓头发的劲都没有了。
“几下就把小偷打得趴倒在地上这事qíng我就不说你了,”连嘉澍横抱双手斜靠在酒水台,“在你以一敌几之前你起码得装模作样说要报警,报完警,你再和那几个家伙周旋,那几位警告你要是再多管闲事的话就把你揍得满地找牙,这话让你犹豫了片刻,你看了一眼那女孩,这时那女孩肯定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你,一切就顺其自然了起来,你们打起来了,挨打次数多的人得是你,当然,你也逮到一两次机会做出漂亮的反击,等事qíng得到解决时你告诉那女孩,不要把脸上的伤放在心上,就把它们当成一名战士的勋章。”
“安德鲁,这才是一场英雄救美的正确方式。”
连嘉澍的话让那些人笑声更大。
四肢发达的家伙表qíng懊恼。
“你也别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小法兰西安慰起人来了,“即使你在那女孩面前上演了一场正确方式的英雄救美,到最后也不一定会得到好的结果,也有女孩不吃这一套,这类女孩不会去注意你穿的皮鞋品牌,她们更加注重你是否有一颗真诚的心,你遇到的应该就是这类女孩,不是你没魅力,而是从一开始你就用错了方式。”
这话让安德鲁表qíng稍微好了点。
一个礼拜前林馥蓁和安德鲁的游戏在输掉游戏的一方履行游戏规则后宣告结束。
临离开前,安德鲁私底下问林馥蓁是不是还会找别的人继续这个游戏。
林馥蓁没有应答。
“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希望你不要,”顿了顿,安德鲁说,“那女孩不错。”
那女孩不错?
“你口中不错的是指……”林馥蓁本来想说胸的,后来想起琳达好像不止一次提起过那勤工俭学的灰姑娘是平胸一族。
安德鲁对于女孩鉴定都来自于胸、臀部、腰肢、腿部力量、最后才是脸蛋。
那么,方绿乔在这些特点中占据了几样。
然而,安德鲁给出的答案让林馥蓁大跌眼镜,这家伙居然以xing格不错来衡量一位年轻姑娘了。
“她家里养了六只猫还有两条小狗,它们都是她从路上捡回来的,不仅这样,她还把捡到的猫和狗的照片贴在失物栏上,我觉得会做这些事qíng的都是善良的人。”安德鲁给出了关于方绿乔是不错的姑娘的分析。
这话一点都不像来自于安德鲁之口。
“林……”支支吾吾的说开,“我觉得一名善良的人就……就不该受到平白无故的戏耍。”
一个礼拜前安德鲁可没这么体贴来着。
“安德鲁,我不仅收留流làng猫也收留流làng狗,甚至于我还收留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大人,我也是善良的人。”她和他说。
“你们不一样,你那种不是善良。”一听这就是脱口而出的话,这话从语气到表qíng都带有浓浓偏袒味道。
林馥蓁板下脸。
安德鲁企图解释:“好比是放在橱窗里的娃娃,你买下娃娃只是因为你一时间的兴起,而方绿乔买下娃娃是因为她真的喜欢。”
越解释越糟糕呢。
“林……”安德鲁还想继续解释,“你也收留流làng动物是没错,可你只是给它们找了一个地方住,然后你从来不去管它们,它们看起来更像是老师给你布置的作业,而方绿乔……”
方绿乔,方绿乔,叫得可真亲热。
“好了,”林馥蓁打断了安德鲁的话,“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林……”
林馥蓁冷冷说着:“安德鲁,管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包厢就只剩下林馥蓁和连嘉澍了,她和他说嘉澍我们去散步吧。
他手里拿着她的包和外套,他们沿着小径来到一棵梧桐树下,那是莱德学院最大的梧桐。
站在树下,林馥蓁抬头,法国梧桐叶子远远看着就像是枫,小时候她一直以为家门口的是枫树。
有一天,看着像枫的梧桐树下来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有很美好的名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等头顶上响起了稀稀疏疏的声响时,林馥蓁才惊觉不知不觉中她把那段文字念了出来。
据说,回忆痛苦有助于酝酿悲伤qíng绪。
连嘉澍可不是安德鲁。
稀稀疏疏的声响中,又有心形叶子余余往下,伸手,展开手掌,叶子落在她手掌心上,手掌心收起,梧桐叶子被紧紧拽在手掌心里,又有新的树叶掉落。
起风了。
在他抖动那件短外套时,她背过身去,左手穿过外套衣袖,左手之后是右手,双手垂落在两侧,等待他把她被裹在外套里的头发如数揽起。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动作在他们少时就开始上演,重复。
现如今,她亭亭玉立,他身影修长。
他在她身上学习如何当好一名绅士,她在他身上学习如何当好一名淑女。
嘉澍有柔嫩的手指力道,林馥蓁缓缓闭上眼睛。
及腰头发整整齐齐垂落于后背上。
转过身,面对这他。
十公分的鞋跟好像没什么作用,心里叹了一口气,踮起脚,唇贴上他耳畔。
她在他耳畔窃窃私语一番。
好了,说完了。
但是——
爱玩,很会玩的小法兰西这会儿没什么反应。
对了,她忘记奉献游戏奖赏。
于是,吃吃笑说:“嘉澍,你要让方绿乔爱上你了,我就和你好。”
她都把游戏奖赏说出来了,为什么连嘉澍还是没有反应呢?
于是,她模仿起连嘉澍那晚的语气:“嘉澍,我和你好了,就可以天天住在你们家也不会惹来闲话。”
沉默——
林馥蓁唉声叹气了起来:“到时候,我肯定每天提心吊胆于自己的体重,嘉澍,你还记不记得,前年光一个暑假我就胖了十点五磅。”
沉默——唯有风声。
没有反应的小法兰西看着有点让人害怕呢,虽然他的面部表qíng被大片心形叶子所遮挡住。
硬着头皮,伸手,想去触摸他的手。
手扑了一个空。
“嘉澍。”她拉长声音,声线又软又黏的。
“林馥蓁,你怎么也不给游戏上风险值呢?”他问她。
风险值?
歪着头想了一下,语气满是奉承:“不需要,一百个安德鲁还抵不过连嘉澍的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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