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那时错_峦【完结】(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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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林馥蓁睡觉时总是没任何形象可言,但浓墨般的发色配上雪白的肌肤,以及姣好的身材倒也可以称之为秀色可餐,只是,这秀色维持还没到一分钟就被本人打破了,拉起滑落至chuáng沿处的被单,往上一拉,那具陈横的躯体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万一,她再踢被子怎么办?爱踢被子睡觉又不爱拉窗帘,这里的围墙高度让人堪忧,待会他离开时得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衬衫最后一颗纽扣扣完,目光从chuáng上移开,目触到chuáng头柜上的车厘子连嘉澍敛起眉头,此时它们让他觉得丢脸,当时他想必是疯了才会在爬上邻居家围墙。

  连嘉澍想,也许以后,他人生里不会再碰到像林馥蓁这么会折腾的姑娘了。

  这个时间点天亮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天色就变成被冲到沙滩上死鱼肚子的那种颜色,惨白惨白的。

  这个区域住着不少从事渔捞作业的人,这些人起chuáng时间总是很早,他得趁这些人没起chuáng前离开,年轻小伙子从年轻女孩的窗离开用脚趾头都可以得出的答案。

  很多人都知道,小法兰西和薇安不来电。

  离开前,连嘉澍拿了一个车厘子,把车厘子放进口中,提着鞋,连嘉澍打开窗户。

  确信那睡相不好的姑娘即使再踢被子,别人也无法通过窗帘窥探到,他这才穿上鞋。

  离开林馥蓁的公寓楼,齿间已经充分感受到还没成熟的车厘子酸味。

  嚼着那酸味,连嘉澍走在沿海公路上,迎面而来的是蔚蓝海岸区的咸咸海风。

  车厘子的酸味已经从齿间褪去,褪去酸剩下地就是那味甜,那味甜中带有淡淡的涩,一种可以唤醒味蕾的甜涩。

  那味道似乎不错。

  车厘子,也称樱桃。

  林馥蓁就像是那半生半熟的樱桃,天真无邪中透露着俗世城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峦帼很喜欢哟,大美妞们慢慢看。

  看完来和文件菌约会~~【留言是必须滴。

  PS:大美妞们的留言峦帼都有看~谢谢,待会要做的事qíng还有很多,今天就不回评论了,明天再约,比心~

  ☆、半生半熟

  林馥蓁书房最大的那扇窗面向地中海, 窗户打开着,放眼望去,深蓝蔚蓝浅蓝把海平面装饰像男孩们夏天爱穿的条纹衬衫。

  书桌紧挨着窗户,桌面上放着西班牙语书,密密麻麻的西班牙字体让林馥蓁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抬起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海平面上, 她得让眼睛休息一会儿。

  逐渐地, 或深或浅的海平面变得模糊起来。

  骤然响起的咒骂声让那帘蔚蓝色的梦迅速远去, 林馥蓁拍了拍自己脸颊, 从早上起chuáng她就一点jīng神也没有。

  咒骂声来自于她那邻居玛莎,玛莎扯着嗓门诅咒偷走她车厘子的罪魁祸首,这罪魁祸首自然是热爱新鲜的红嘴鸥了。

  昨晚, 有一只,也许是两只或者是三只红嘴鸥突破重重封锁偷走她八颗车厘子, 还是第一批成熟的车厘子。

  脸搁在书页上, 窃窃笑开, 笑声带有把人家的奶油蛋糕占为己有的得意劲。

  她一点也不稀罕那几颗车厘子, 她只是讨厌她那邻居每次打电话时都和朋友chuī嘘,她家后院可以媲美反导系统。

  现在,反导系统破功了吧, 看她怎么还和朋友chuī嘘。

  书房门被打开时林馥蓁已经正襟危坐,邻居家的咒骂还在继续。

  索菲亚把一杯提神热饮放在她面前:“把这个喝了。”

  语气可真像萨娜,苏菲亚的语气像萨娜,萨娜的语气像黛西阿姨, 一想到黛西阿姨林馥蓁不敢造次。

  捏着鼻子,把那散发着讨厌味道的热饮一小口一小口喝了下去。

  空杯子放回托盘,苏菲亚没和以前一样带着托盘离开,林馥蓁盖上书本,坐正身体做出洗耳恭听状。

  显然,索菲亚有话和她说,不,应该是在黛西阿姨的暗示下和她聊天。

  索菲亚背靠窗户,托盘放在膝盖上,看着她。

  林馥蓁脸朝着窗户,上午十点半左右时间,采光极好,这是最佳的观察角度,想必她脸上所有细微表qíng就像是被放到显微镜上。

  “最近老是做噩梦吗?”索菲亚的目光落在她眼眶处。

  今天不需要出门,林馥蓁懒得化妆,想必遍布于眼眶处的乌青索菲亚看的一清二楚。

  的确,从病好后她连续做过多次噩梦,梦到兰秀锦qiáng行拉着她的手指着窗外站在梧桐树下的女人,说林馥蓁你以后要是爱上一个男人的话,就得让自己和她一样。

  这是林馥蓁从小到大最为讨厌的梦,偏偏,那个场景像冤魂缠身,每隔一段时间就冒出来,深怕你把它忘了。

  可是呢……

  今天的无jīng打采绝对和那个噩梦没任何关联。

  她那邻居玛莎因为有人串门骂得更凶,这会儿她把目标锁定在附近几名懒汉身上,再经过细微的观察后,玛莎又把那几名懒汉列入偷车厘子贼的名单中。

  偷车厘子贼。

  林馥蓁心里偷偷笑着,自然,她不能把自己今天的无jīng打采是因为昨晚那名偷车厘子贼造成的告诉索菲亚。

  告诉索菲亚等于告诉黛西阿姨。

  其实,黛西阿姨也不会反对她和连嘉澍好,甚至于几次暗示她嘉澍是很好的jiāo往对象,但她就是不愿意,如果黛西阿姨反对她和连嘉澍好那也许会好点。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叛逆心思,她自然也不例外。

  在索菲亚的目光下,触了触自己眼眶,说,我要不要把眼镜戴回来。

  没理会她的话,索菲亚问她,告诉我都做了什么噩梦?

  做了什么噩梦啊?目光落在海平面上。

  说:“梦到海水没入房间,所有逃生通道都被堵死,不计其数的人在海面上挣扎着,他们表qíng绝望,但奇怪的是,有人还在演奏,有演奏也有枪声,枪声响起,母亲在亲吻孩子的额头,他们的背后是滔天巨làng,月色很美。”

  听着很熟悉吧?这是电影泰坦尼克号经典的灾难场面,林馥蓁发誓,她不是故意在描述这些场景时去想昨晚那些难以启齿画面的,用的是很标准的通用机关枪伏地卧倒瞄准发she式,长长的头发一半覆盖在背上,伴随着进进出出的速度,头发一一从背后跌落至chuáng单上,丝毫没有平时的懈怠,还……还很卖力。

  要知道她是好胜的姑娘,好胜的姑娘总是经不起激,“小画眉,一场病把你变成病美人了吗?嗯?”靠,她是美人没错,但“病美人”和她没半点关系,她得让小法兰西知道,她可是靠实力拿的青少年帆船洲际锦标赛冠军,又有小部分头发滑落至chuáng单上,一门心思就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实力。

  当她回答着索菲亚“都做了什么噩梦”的场景描述来到演奏时,脑海里的画面也到了让她引以为傲的所在,耳边响起低吼声,那声低吼下意识间让林馥蓁放在牛仔裤上的手做出擦拭动作,连嘉澍这个混蛋害得她一早起来就得忙chuáng单的事qíng。

  也不知道索菲亚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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