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懂,没错!我就是那样的意思!”他说。
“她运气可真好!”我说:“噢不!应该说她运气可真差!她现在怎么样?不是崩溃了就是疯了吧!”
“疯了。她差点儿从都柏林飞过来杀了我!”
“你跟她电话分手的?”我惊叹道。
“是的。”
“她好可怜。”我说道。
“她会好的,我了解她那类型的,她很快就会没事的。没准现在又陷入一段热恋了。”
“你们这些美国男人总把No Drama挂嘴边。可是看看,你们都是生活里的最佳戏剧导演。”看着Olivia的父亲挽着她穿过路引,把她jiāo给了站在礼台前方的Jude。“Jude什么时候走过去了,我怎么没看到?”我东拉西扯:“Olivia好美!”
“是的,这是我的问题,但我绝不是故意的,我甚至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qíng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以前一直控制的很好……”我扭头看着他,他的视线停在海天jiāo接之处,和那里一样的迷茫。
“你失控了。”
“我想我是的。”
“她对你做了什么?”我继续看着他,他继续看着海平面。
“不是她。是你。”他转过头,我们四目相对,时光停滞了。
…… ……
漫长的仪式之后,所有人一起到预定的海边酒店露天泳池区晚餐。
William简单的夹了少许食物到盘子里,和我坐一起,他说很快就得离开了,去医院陪他爸,不能参加晚上在海滩上的篝火睡衣派对了。临行前他又说:
“我发现了另外一种非常出色的Martini,叫做Unfiltered Martini,而且不需要去纽约,就在杜瓦尔的一间酒吧,他们的可能是最好的。”
“我以为你觉得Martini很恶心。”我笑道。
“不。我可能早就爱上Martini了,但我不知道。我现在和朋友出去都喝它。”他笑着说。
“那间酒吧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我问。
“下周末你有空吗?”他问:“我们可以一起去。”
“我想自己一个人去。”
“噢……”他显出失望的表qíng:“你确定,要一个人去吗?”
“是的。”
“好吧,是旧城区的Omni。”
“谢谢,但是你可以请我喝吗?”
“什么?”
“Siri常说没有魅力的女人才会在酒吧自己买酒。自己买酒就等于承认没有魅力。”
“噢!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可是你又不想和我一起喝,我怎么给你买酒呢?你看这样行吗?你8点到那里,我7:55的时候去帮你付款并告诉侍应把这杯Unfiltered Martini给马上就要走进来的女孩,然后在你到来之前我赶紧溜走。”
我笑着说:“非常好!”
“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我的名字哎!”Siri走过来冲我说道:“还有你们笑什么?笑成这样!”她又瞪我一眼。
“我们三个终于见面了!”我含着下巴看着William笑:“又是一出戏剧,导演依然是你。”
“这可不关我的事,纯属巧合。”他道。
“不是!这哪是第一次!上回你在梅格海洛昏死过去,我们三个就见过面了,你错过了而已。”Siri说道。
“对不起Florence,对不起!”他直直的看着我。
接着他对Siri说:“我得先走了。照顾好Florence,不要让她超过两杯。”
然后又对我说:“下周六,记得八点,不要早到。”
Siri笑着和William道别。他刚走,她就冲我喊:“你真是个爱qíng英雄啊!”
“啊?”
“你还敢再来一次啊?”
“我又没说要和他重新开始。”
“那gān嘛答应他的约会?”
“我不知道,我无法拒绝。”我说到:“我自己也很意外,重逢竟然还是有那么多话说。我曾幻想过千百次,以为自己会掉眼泪,至少会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很勇敢!没几个人能像你这样坚持的,真说不定你能拯救那个爱qíng残疾人。”
“不残疾了,棒球手的胳膊又重新长出来了。”
“……”她先冲我翻白眼,然后又说:“他告诉你了?他和内田沙里分手了。”
“是的。”
“其实我和Olivia前几天就知道了!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再抱有幻想。可这个温qíng混蛋这是玩的什么呀!”
“你们怎么知道?Jude说的吗?”
“全天下都知道了。你都不看娱乐新闻,所以就你不知道,他最近火着呢!”Siri说:“这太刺激了,简直坐过山车啊!你心脏还受得了吗?”
“还好,现在对我来说,不会有比那天看到订婚消息更糟的qíng况了。”
“是啊是啊!但是未婚妻又怎么样?kao!算起来也没撑过三个月!笑死我了,啊哈哈……不管怎样Flo,还是你最牛x!哈哈哈……”
入夜后,我们换上睡衣,又回到海滩上,围坐在已经燃起的篝火旁。大家一个个轮流着诉说着和这对新人的故事,还有祝福。
Siri对旁边的Aaron说:“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啊?”
“我们出什么问题了吗?”Aaron问。
“能有什么问题啊!有问题还结什么婚啊!你什么逻辑啊!”Siri喊着。
“那我们既然好好的,gān嘛要结婚!”Aaron不紧不慢的说。
“啊……你个混蛋!”
…… ……
前面是熊熊烈焰,后面是冰冷的海水。我望着那疯狂舞动着的火苗,心里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William和内田分手的消息其实并没有带给我带来太大的冲击,或者说应有反应,这是为什么?我不是应该像Siri说的那样,坐过山车似的吗?至少不是应该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吗?为什么我却感觉如此的平静?重逢,有初起的失态,但也很快就平复,然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内心的平和……
☆、电影首映礼
婚礼的第二天是周日,过了一个好几年从没有过的松弛周末,身心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盈感,我什么也不做,躺在小阳台的秋千里,光从遮阳的fèng隙里漏下来,美好的光晕懒得我呼吸都不想用力。四月,是北佛风车茉莉盛放的季节。满墙绿荫上的白色小花仿佛一个个小风车在轻快的旋转,她们清幽的芬芳飘散在空气中,被过路的清风带的很远很远……
我像正式上班一样在家里工作,每周一到五工作40个小时,周末休息。
周六晚,7:55,我把车停好在Omni的停车场,然后乘电梯到一层,往大堂走去。一进门,便看见了那间酒吧,并且隔着玻璃和坐在里面刚好抬头的William目光相撞。他起身往外走,我也刚好走到那儿,我们几乎撞上,面对面的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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