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跳舞,我慢慢告诉你。”他轻笑。
不由自主地被牵到了舞池,手搭上他肩膀时不经意看见容召的神qíng,他眼中充满意外,直直看着我们。
“三叔,”我不安起来,“我……”
三叔眉头微皱:“不会跳?”
“我……前几天才学了一点点,我会不会丢脸啊?”我知道这时已经回头无路,手都抖了起来,“而且他还不知道……”
三叔云淡风轻,“别怕,有三叔在。”
说话间音乐早就响了起来,我顿觉脚下有千斤重,反复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三叔无奈地笑,手臂带着我的腰:“没事的,你看看,这不是很容易的吗。”
容……容易?可我两腿发颤,艰难跟着节奏,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死鱼。
几步以后三叔实在忍不住:“放轻松点,别这么僵硬,好多人看着我们呢。”
我简直要哭出来,“三叔,你为什么不带女伴?”
他好整以暇,“我没有女伴可以带,嗯……因晓,你想象你面前的人是容召,这样会不会放松一点?”
我好像找到了点感觉,居然有空朝他外qiáng中gān地笑笑:“不啊,和三叔跳舞我就很开心啊。”
他失笑:“那就好。”
不一会儿我们就移到了容召附近,一转身发现他正含笑看着我,眼中流光闪动。我立刻敛眉垂眸,只不过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扬,三叔咳了一声提醒我:“唉,别分神哪。”见我脸快要烧起来,他低笑,又说:“我是有容氏的股份。”
“嗯?”
“你没看到我的名字,也不要觉得惊讶,这些股份,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你。”
我呆了,不留神脚下差点踏错,好在三叔及时挽救了我。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已经来了北京,只想给你多攒点钱。现在这些股份……”
“三叔!”我急忙接话,不敢再犹豫,认真盯着他的脸,“我真的很感激你,你保留着爸爸的房子,还有好多其他的东西,可我也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我只想好好做个助理,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没有志向……也对吧,这么久以来,我都只想成为普通人,有喜欢的工作并且不会成为负担,挣不多的钱过舒适的生活,就像我妈那样。”
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熟,不再磕磕绊绊的了。
“你这样想,”他终于缓缓说,“也好,也很好。”
我深深一笑:“谢谢三叔。”
“不用谢我,”他轻轻叹息,“我能做的,当年很有限,现在,也不多了。”
“不是啊,”我笑眯眯,“三叔对我来说,是家人。”
三叔顿时笑意加深:“你啊,助理也是很不容易的职位,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喜滋滋地点头。
一曲终了,人群散去,我后早就出了薄薄一层汗,三叔像是很费解:“以前嫂子跳起舞来的风姿,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你?”
“这个怎么会遗传啊,”我辩解,“两天速成,跳成这样已经挺好的了。”
三叔一笑,眼光落在我身后:“好了好了,现在有人要来兴师问罪了,我走了。”
我还没说话,容召的声音就传来了:“请你、跳下一支舞?”
我顿时一个激灵,僵硬地转过身,“那个……其实我……”
“哦,”他一脸正经,微微笑着,“我平常的宴会虽然不多,但也是有的,身为助理,这是必备技能。”
我嘟嘴,这人怎么话全让他说了。
何意杭说的非常对,跳舞的时候是两个人非常亲密的时刻,会让人有与平常非常不同的感受。
我忘了脚下的步子,周围的人,总裁和夫人的眼光和笑意,甚至也忘了刚才一直担忧的宁愿,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容召注视着我的双眼。
音乐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回dàng在耳边,他的眉目清晰可见,流动着温暖耀眼的光彩,我想起和他一起看过的跨年烟花,想起吵闹人群里他的亲吻,酒意弥漫的那些缠绵,那天洛杉矶深夜璀璨的星空,还有花坛里落满雪花的那棵松树,晶莹的样子,就像他此刻的眼眸,此时此境之下,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永久的静谧。
容召显然是喝多了,宁愿也是。
总裁因为身体原因提早离开,沈靖予中途有事早就先走了,容召带着我和宁愿一起去送,走前容召妈妈还叮嘱我一定要去家里坐坐,我连忙答应,车刚一走,容召的魔掌就揽上我的腰,把我扯回来了。“gān嘛……”我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宁愿就冷不丁说:
“哥,我打算回学校了。”
一旁正忙着安排人开车送他回去的车秘书好像听见什么大新闻一样,脸上表露出十分惊奇的神qíng。
我更是意外,征愣之下都忘了挣脱,容召却笑笑,依旧死死搂着我的腰,“过了年去吧,好好上课。”
宁愿点头,眼光扫向我,不qíng不愿地左顾右看,半晌才说:“我走了。”
直到他真的走了我也还没反应过来,容召看了看我,一脸好笑地说:“车秘书,请你帮她收拾一下休息室的东西,我们先走了。”
走?往哪里走?
我反应过来:“我可以自己去收拾!总经理,您……”
“也好,我陪你去。”
“您就不用去了!”我怕是要疯了,“要不然,你先去车里等我?”
车秘书眼力见惊人,招呼早上泊车的工作人员,“快去把总经理的车开来。”
不一会儿我将这尊大神请进了车里。
他到底是不是醉了?刚才总裁还没走的时候还挺正常的,现在怎么……
“快点啊。”
我连忙跑去取东西。
——————————————————————————————————
凭借我过人的胆识,我终于安全将BOSS运到了他家楼下——用时……额,120分钟。
也不知道该豪华小区的车要怎么停,怎么都没看见地下停车场的标志呢?我满头冒汗,容召全程冷静地闭眼假寐,这时候终于舍得睁开了眼,我扁了扁嘴,正想求助,他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袁叔,下来帮我停一下车。”
我yù哭无泪,也太不给人留qíng面了。
“愣着gān嘛?下车。”
下车就下车啊,我腹诽,不想刚挪下来,他就开始使唤:“过来扶我一下。”
这是真醉了啊,我忙不迭跑过去扶上他的胳膊,“你到底喝了多少啊?能不能看清楚路?”
52书库推荐浏览: 秋以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