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细水悄悄的瞪了他一眼,郑逐流看在眼里,嘴上没有说,心里却有了一丝笑意。
火锅店的老板算是huáng鹏的老朋友了,在横店,huáng鹏每一次请聚餐都会来这家火锅店。
吃了十多年,没出过一次事儿。
老板已经根据人数开了包厢,huáng鹏张罗着大家一一入座。
郑逐流,苏陌,施延庭,王欣,huáng鹏,制片人,编剧坐在一张桌子上。
huáng鹏一看郑逐流身边还差一个人,转头看到吴亮走到另一桌去坐着了,连忙开口:“吴助理,这里来。”
吴亮站起身,笑着推辞了。
方细水弯着腰,想要看清楚不远处的这一盘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细水,你过来坐。”
郑逐流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方细水差点整张脸都摔到盘子里面。
方细水连忙站直身子:“我还是就坐这里吧。”
huáng鹏笑得脸上都起了褶子,对着方细水连连摆手:“对对对,细水过来坐,刚好有一个位置。”
方细水嘴角抽了抽,这一桌的大佬,她过去坐怎么敢下筷子呀。
郑逐流不动筷子,直直的望着方细水,这一桌子的人也都不敢动筷子。
方细水后背都起了一些毛绒绒的细汗,在众人的审视的目光下朝着郑逐流身边的座位走了过去。
“好了,好了,人也齐了,大家动筷子。”
huáng鹏高兴的张罗着,方细水看了周围的人几眼,默默的夹了一根鸭肠。
方细水的鸭肠煮了好久,别人都吃了三根了,她的还在煮。
郑逐流一直都觉得自己都是煮的比较熟的那种人,没想到还是方细水这样的奇葩存在。
一桌子的人应该都注意到了,苏陌和施延庭是习惯了,其它的几个人是拿不准方细水和郑逐流的关系,没敢多嘴。
huáng鹏最先看不下去,把方细水筷子上的鸭肠夹了起来,凑上去仔细的看了看,转头望着方细水一脸惊恐的开口:“细水,你这个都煮成gān糙了还不吃呀。”
方细水很淡定的夹过自己的鸭肠,沾了沾油碟,嚼了两下就连忙咽了下去。
huáng鹏紧紧的皱着眉,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难吃?”
方细水点了点头。
“就是嘛,鸭肠就是……”
“我觉得还没熟。”
……
☆、第二十三章,没面子
huáng鹏默默的坐了回来,对着方细水竖了一个大拇指。
“她就是这个样子,吃火锅什么东西都要煮很久。”施延庭笑着,夹了一个jī脚在方细水的碗里。
方细水抬头,看着施延庭,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吃火锅喝酒是必不可少的,huáng鹏喜欢喝酒,酒量却不是很好,但还要拿着酒杯就要轮番敬桌子上的所有人。
到方细水的时候,他也没有因为方细水的身份就差别对待,也是举着酒杯乐呵呵的就要喝。
方细水有点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来。
huáng鹏喝了不少,有了丝丝醉意,他一把手搭在方细水的肩膀上:“细水呀,逐流这个人就是脸上冷了点,其实他的心里呀……”
huáng鹏嘿嘿的笑了两声,把杯子里的酒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又大声的吼了起来:“他呀不只是脸上冷冷的,这心里不仅冷,还特别狠,你跟着他,真是辛苦了。”
本来看到huáng鹏已经喝了酒,方细水也举起酒杯准备喝。
huáng鹏诶了一声,抢过了方细水手里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我可不敢灌你喝酒,我怕郑逐流得弄死我。”
郑逐流看了huáng鹏一眼,没有说话。
huáng鹏笑了两下,按住方细水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
方细水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好顺着huáng鹏的力道坐了下来。
“给我煮一根鸭肠。”
郑逐流夹了一根鸭肠,递到方细水的面前。
方细水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明明自己可以煮,gān嘛不煮啊。”
郑逐流应该是听到了,但是他的手没动,方细水撇了撇嘴,接过了郑逐流筷子上的鸭肠。
因为是郑逐流要吃,所以方细水打算只煮一会儿,哪知道她把鸭肠提起来准备放到郑逐流碗里的时候,郑逐流抬手:“再煮一会儿。”
方细水没有多说,又把鸭肠放到了锅里。
郑逐流夹了一个牛ròu丸,举到方细水手旁边的锅上。
方细水偏头看了他一眼,郑逐流也转过头来,手里一下子不稳,刘ròu丸掉进了锅里,溅起好多红油,全都溅到了方细水的手上。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方细水身子一抖,鸭肠掉进了锅里。
施延庭一下子就站起身,面色严肃,拉着方细水往厕所去。
梁言注意到这边的动作,也连忙站起了身来跟了过去。
因为这个小cha曲,大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郑逐流站起身,让大家继续吃饭,自己则是跟去了厕所。
施延庭拉着方细水,把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上冲。
因为火辣辣的痛,方细水的五官皱到了一起,额头上还有一些细汗。
施延庭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开口:“是不是很痛。”
方细水点头,嗯了一声。
郑逐流就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去的意思。
大概过了五分钟,吴亮走了过来。
郑逐流回头看了他一眼,吴亮点头,小声开口:“已经办好了。”
郑逐流上前两步,拉住了方细水的另一只手。
方细水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到了郑逐流:“郑先生。”
“走吧,带你去医院。”
可能因为郑逐流是罪魁祸首,施延庭对郑逐流没什么好脸色。
其实方细水也在心里把郑逐流骂了无数遍,但是毕竟是她的老板,她就算是为了钱也得忍着。
安抚好了施延庭和梁言,方细水才跟着郑逐流离开。
上了车之后,郑逐流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只药膏出来,拿过方细水的手就要给她擦药膏。
方细水又被吓了一跳,她总觉得郑逐流脑子有点不对劲儿。
“我自己来吧。”
“你笨手笨脚的,自己会吗。”
方细水撇嘴,谁笨手笨脚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说人家。
其实方细水的手没多严重,虽然郑逐流的牛ròu丸子举得比较高,但也没有大面积烫伤,只是当时痛得厉害,起了泡之后擦了点药倒也还过得去。
想到要去医院,自己卡里面又只剩了这么一点钱,方细水瞬间就怂了。
她看着郑逐流,小声开口:“郑先生,要不不去医院了吧,我觉得我这手没事儿。”
郑逐流看了她一眼:“我给钱。”
方细水一听,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开心的看起了窗外的夜景。
医生说方细水这手没什么大事,但是今后这几天不能碰水,每天要按时上药,不然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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