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耽误了大家求生的机会!”
“你说的什么话?你知道华少伦身价多少?他的命有多值钱!”
“谁的生命都一样值钱!我现在只想用一条命换一百条命!”曾仁的脸黑着。
“曾仁,你稍微等下!”朵洛挡在华少伦前面。
曾仁看都没看朵洛,用手把她挡开,鞭子啪的一声在空中一声扇响,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扭过头看着脸色凝重的他。
“曾仁!”朵洛非常不满。
“如果你不想下一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站起来!天快黑了!”曾仁脸色铁青。
朵洛看看天色,yīn云密布的天空渐渐失去明亮的色彩,于是松开了手不再说话。
华少伦看了一眼曾仁,嘴角扯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神qíng,”我也很想为了朵洛和你决斗,但是不是这个时候,你要是趁人之危,怕朵洛也不会答应。”
“啪!”鞭子凭空又是一声脆响,非常清亮,旁边一个巨大的木箱被劈成两半,”喀吧”一声裂开,衬着曾仁锅底一样的脸色。
“少伦!”朵洛急了,”快起来,别乱说!曾仁为你好!”马上上前搀起华少伦,这个时候华少伦脸色也变了,一句话都不敢说,直直的看着曾仁。助力急忙过来,和朵洛一起,搀起华少伦。
“所有人!五分钟之内,到这里集合。否则这就是下场。”曾仁扭过头整理马鞍。然后走过去帮忙从雪里拉出一条狗。所有人都不再吭声,互相搀扶着站起来,陆陆续续走过来,驯马师们都不忘了牵上自己的马,一些忠实的狗跟在身后,所有人没有一点声音。
刚才还哼哼唧唧的人们看到曾仁的态度,都老实了,一言不发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迅速跟上。
曾仁拍拍自己的马,解开缰绳,老马自己往前走,”跟上!”柴剧务手忙脚乱的抱着自己的摄影机,东张西望。曾仁推他一把,他急忙跟上。一个类似剧务的人趴在地上乱摸,把摸出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都往自己怀里揣,仁增在背后踢他一脚,”叫你跟上!”那人往前一qiáng,嘴碰在地上,慌忙站起,狠狠的看了一眼仁增。曾仁没看他,只是监督着其他人跟上来没有,偶尔搀扶别人一下。剧务噌到导演旁边,”导演,这家伙——”导演抱着肩嘴角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一切,啪的一巴掌拍在剧务脑袋上,“看什么看!快走!这家伙,没有这家伙今天晚上大家都冻死在这里,都给我听他的。”
王才“曾仁,这能行吗?我们也辨不出方向。”
曾仁拍拍自己的马“我们不行,他行。这是我们当地土生土长的老马!”
王才竖起大拇指“厉害,早有准备啊。”
另一个人来到曾仁右边“但是无论如何,天黑前也下不了山啊。”
曾仁“下不了也要走,停下肯定冻死。”
“嗯”王才和另一个当地人同时点头。
“不过你刚才对华少伦的态度是差了点儿,毕竟人家是大明星。”
“你懂什么,这叫杀jī给猴看,对华少伦都这样,还有人敢不听咱们曾仁的话吗?你说是不是?而且那小子竟敢抢朵洛,也该给他点儿教训。”王才替曾仁解释。
“算了吧,曾仁才不像你那么小心眼儿!”
曾仁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是军人们,队伍依然整齐,并帮助大家分担笨重的东西,后面是当地人,打理着自己的马匹行李和妇女儿童,最后面是láng狈的是生长在大城市的剧组成员。
天色渐渐黑了。
☆、十二脱险
(十二)脱险——两天一夜从死到生的边缘
北风呼呼的刮着,一队人在暗夜里裹紧衣服蹒跚而行,人和马匹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们能不能歇一歇啊?要人命啊!”两三个人似乎在请求。
“不行!”曾仁的声音,很决断甚至蛮横的感觉。
“少伦,再忍耐一下!”朵洛小声说。
“我,我真的不行了!这,这该死的高原雪山,以后,以后再也不来了!”华少伦苍白的脸色。在两个女子的搀扶下显得虚弱无比。
朵洛勉qiáng笑了一下,“那也不再来看我了?”
华少伦”你?你当然和我去大城市,我们再也不来这穷山恶水的地方!”
朵洛不再说话。
“大城市来的少爷,不行了吧!”王仁冷言冷语从旁边走过,华少伦没说话。
“少伦,坚持住,曾仁说晚上特别冷,停下来会冻死的。”李助理温柔的声音。
华少伦点点头。
队伍中段,导演柱着一根棍子权当拐杖,一步一歇的往前走,有年轻的当地人搀扶着。旁边的老潘也是如此。其他人也都是相互搀扶着前进。
老陶“老潘,还好吧?”
老潘“还行,挺得住。”
导演“这下回去你有题材写新书了。”
老潘“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写。”
当地人“您二老还真行,我看比他们很多年轻人体力还好。”
导演“那是,想当年我们吃的苦,现在的年轻人哪见识过,不过老咯,不行咯——”导演一边说一边把烟袋叼在嘴里。
老潘“别说嘴,我们这把老骨头,这次就错的太离谱了。”
导演“你以为我愿意啊,没有雪山旅游开发吸引着,张总早就撤资了,你是没看见张大小姐哭成什么样子。唉。”
华少伦“原来不是为了拍戏,导演,你不该瞒着我们。”
导演“是啊,有的时候,知道真相,看起来很残忍,但却是最大的仁慈。早说就好咯。”
老潘“呵呵,谁又能知道所有的真相,你?我?不知道的时候就骗骗自己,编个故事哄哄自己,然后很快你就成编剧了,像我这样。”
“老潘你真会说笑。”导演和周围几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放下!”
“不行!”
“必须扔了!”
“绝对不行!”
柴剧务和曾仁的争执声在前方响起。
“嗯?”导演一抬头,拿开烟袋。”扶我过去看看!”
导演急急忙忙越过众人,在当地人的搀扶下来到队伍前面,此时曾仁一只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另一只手拿着鞭子,正瞪着摄影师,摄影师也毫不畏惧的回瞪着他。
导演“怎么回事儿!”
朵洛“曾仁让大家把马背上带的东西都扔了,让孩子们骑马、保存体力,柴剧务不同意扔摄像机!”
华少伦“对,这绝对不能仍。”
李助理“我们这半年拍的所有东西都在里面。”
曾仁用鞭子指着柴剧务怀里东西“命重要还是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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