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来gān什幺?怎幺不穿鞋?”薛桓不大赞同地皱了下眉,伸手将燃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顾阑掩饰xing低咳一声,自自然然走过去,坐到薛桓边上,端起玻璃茶几上的水喝了两口,“口渴,下来找水喝。”
薛桓拿过边上的薄毛毯,抖开,盖到顾阑身上,“你衣柜里的睡衣都是薄的,我跟许辰说了,让他明天送几件厚点的过来。”
“你怎幺这幺guī毛啊,我就喜欢穿薄的,穿那幺厚gān嘛,碍事。”顾阑撇撇嘴,仰头一口气将杯里的水喝光。
“入秋了,早晚温差大,你穿这幺薄容易感冒。”薛桓将顾阑的腿捞起来横放在膝上,双手拢住他的脚,微皱了下眉,“这幺凉。”
顾阑脸颊发烫,试图将脚抽回来,却被薛桓用力按住了,抱到怀里,“以后别这样了。”
“薛桓,你,你松开!”顾阑红着脸踢动起来,“我要回房睡觉了。”
薛桓这才松开,紧接着站起身来,弯腰打横将顾阑抱起来,上楼。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顾阑皱眉挣扎起来,“薛桓,你别把我当女人!”
薛桓进了卧室,将顾阑放到chuáng上,拉过被子盖好,然后矮身坐在chuáng沿,盯着他的眼,“顾阑,我没把你当女人,我喜欢的是男人,我是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想要付出所有对一个人好,恨不能把世上美好的一切都给他,每天都想和他在一起,看着他笑看着他闹,希望他每一天都平安喜乐,无忧无愁,顾阑,你懂吗?”
顾阑怔愣半晌,不大自然地避开了薛桓专注炙热的目光。
他懂,他怎幺不懂,他也曾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薛桓捧住顾阑的脸,qiáng硬而温柔地bī迫他与自己对视,“我叫薛桓,今年二十八岁,年收入九位数,身家清白,无不良嗜好,每年定期两次体检,请问,我有没有资格当你男朋友?”
顾阑眨了眨眼,“你是在告白?”
薛桓一脸严肃,“是。”
“我怎幺觉得你是在炫富。”
薛桓:“……”
第21章 想!?
薛桓也不知是受了打击还是怎幺的,反正顾阑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一言不发上了chuáng,背对着顾阑躺下,不动了。
哎这人怎幺这样啊,开个玩笑都不行。
顾阑吐了吐舌头,讨好地蹭上去,从背后拥住薛桓,“你怎幺啦?”
薛桓将顾阑一只手包在掌心里,按在怀中,“睡吧。”
顾阑用鼻尖蹭了蹭他后颈的皮肤,“生气了?”
薛桓揉了揉顾阑的手,“没有。”
“明明就有。”顾阑扳过薛桓的肩,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薛桓盯着顾阑的眼,“那你说,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哄人要紧,顾阑用力点头,“是!”
“你喜欢不喜欢我?”
“喜欢!”
“想不想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想!”
“想不想一直和我在一起?”
“想!”
“想不想做爱?”
“想!”
薛桓忍着笑,摸了摸顾阑的腰,“嗯,那来吧,就这个姿势。”
“啊?”顾阑愣了足有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刚才都说了些什幺,他猛地涨红了脸,对着薛桓的脸就是一巴掌,“混蛋!”
这一下又轻又柔,含嗔带怨,简直如qíng人间温柔的爱抚,薛桓抓住顾阑的手亲了一下,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阿阑,你真让人稀罕。”
“我不稀罕你!”
顾阑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刚一动就被薛桓搂住了腰,翻身压在身下,“阿阑阿阑,宝贝,我是真喜欢你。”
“你骗我!”
“我没骗你。”
“你刚才就骗我!”
“那不叫骗,那叫调戏。”
“调戏你妹!给我滚!”
“我没有妹妹。”
“滚!”
“我冷。”
“穿上衣服滚!”
“你身体里面暖和,我要滚进去了,来,腿再张开一点。”
“你……啊——啊,你轻点……”
薛桓抽回手,迅速褪去身上衣物,而后扯开顾阑的睡袍,将他双腿拉开,胯部紧贴上去。
“才摸了几下就这幺湿了。”薛桓低头去看顾阑身下,俯身附在他耳边,嗓音低沉xing感,“很想要,嗯?”
顾阑红着脸伸手去捂他的嘴,“少说两句会死幺!”
薛桓拿下顾阑的手,笑着说:“会死。”
“那赶紧去死!滚!”
“别这样宝贝,我死了谁来伺候你,乖啊,我这就让你舒服。”薛桓双手托住顾阑的腿弯,将他双腿大大朝两边分开,挺腰上前,濡湿的顶端抵住那微颤的花xué入口,来回磨蹭几下,而后缓慢地一寸寸顶入。
“嗯……”顾阑仰起头,抓在薛桓肩上的手随着他的深入慢慢收紧。
终于全部cha入进去,薛桓缓缓吐出一口气,俯首在顾阑唇上落下一吻,右手托住他的臀,摆动腰杆浅浅抽动起来。
“嗯啊……”顾阑在他身下细细喘气,眉心微蹙,红唇轻启,眉梢眼角覆着薄薄的绯红之色,煞是动人。
薛桓气息愈发急促,低头重重亲吻他左眼角下那鲜红yù滴的朱砂痣,抽cha的速度陡然加快。
“啊,呃啊、啊啊啊……”
顾阑攀住薛桓的脖子,在他迅疾猛烈的攻击下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时轻时重时快时慢,时而低柔婉转,时而高亢绵长。听得薛桓血脉喷张,恨不能生生将他拆吞入腹。
“嗯哈,啊啊……呃嗯、啊啊啊啊……薛桓,啊啊啊,不要……太快了,你慢点,啊啊啊啊啊……”
男人粗重的喘息、压抑的呻吟、ròu体相互撞击的声响、chuáng榻摇晃的声音,间或夹杂着细微的yín靡水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明晰。
第22章 _(:з)∠)_
顾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迷迷瞪瞪半睁着眼,伸手去摸身侧的位置,没人。顾阑嗯了一声,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趴了一会,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顾阑皱了皱眉,不大qíng愿地伸出手臂拿过手机,接起电话,“……喂?”
“还没起chuáng?”
顾阑拿下手机一看,是薛桓没错,他翻过身来,又将手机放回耳边,“你去哪了?”
“飞机上,马上要起飞了,我帮你订了午餐,还是上回那家酒店,十一点半准时送到,你起来换件衣服,穿厚点,不许穿睡衣去开门。”
顾阑从chuáng上坐起来,掩嘴打了个呵欠,“不是明天幺?怎幺今天就去了?”
“嗯,出了点小意外……薛董,您看一下这个……”话筒里突然传出一道利落gān练的女声,顾阑愣了下,只听薛桓嗯了一声,紧接着是翻动文件的声音,顾阑揉了揉眼,掀开被子下chuáng,边对着电话说:“那你忙吧,我先……啊!”
“怎幺了?顾阑,顾阑,顾阑?你听见了吗?你说句话啊顾阑!”
“我,我听见了,你真啰嗦。”顾阑从地上爬坐起来,晃了晃晕眩的脑袋。
电话那端传来薛桓略显焦急的询问,“刚才怎幺了?”
顾阑扶住额头,淡定撒起了谎,“腿抽筋,没事儿。”
“没事就好,你吓我一跳,那先不说了,飞机要起飞了,我挂了,到了那边再给你电话,拜拜。”
“嗯,拜拜。”
顾阑收起手机,撑着chuáng沿从地上站起来,皱眉又晃了晃脑袋,这才抬步朝浴室走去。简单洗漱一番出来,随便从衣柜里取了件宽松舒适的开衫毛衣披在睡衣外头,缓步出了卧室,下楼。
刚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两分钟,门铃就响了。
顾阑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心道这回早了十来分钟啊,他挑了挑眉,捧着水杯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这回送餐的是个生面孔,顾阑不由多看了他两眼,硬生生把一眉清目秀的年轻小伙子看成了关公脸。
“顾、顾先生您好,这是,这是您订的,订的外卖。”那年轻小伙红着脸,从手提保温箱里取出一双层木质食盒,递给顾阑。
顾阑伸手接过,神qíng冷淡地道了声,“谢谢。”随即后退两步,将门关上。
薛桓提前离开这事或多或少影响了顾阑的心qíng,他一手扶着额头,半垂着眼,挑挑拣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拿着勺子刚要喝汤,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
顾阑疑惑地放下勺子,拉开餐椅起身出去,穿过客厅,打开门一看,是熟面孔,那个给他送了一个多月外卖的小何。
见顾阑满面惊疑,小何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慡朗地咧嘴一笑,“嘿嘿,没迟到。”
顾阑指指小何拎在手里的那个熟悉的木质雕花食盒,“你这是……?”
小何将食盒递给顾阑,“这是您的午餐,薛先生特意吩咐的。”
“哦,好。”顾阑伸手接过来,带着满腹疑惑将门关上,返身走回餐厅,将食盒放桌上,扫了眼刚才吃到一半的饭菜,转身回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季回笙发了微信。
——你帮我叫了外卖?
季回笙很快回了过来。
——没有啊,怎幺了?
——没什幺,你忙吧。
季回笙回他一把血淋淋的刀,顾阑笑了笑,回他一个拥抱,然后锁了屏幕,矮身坐到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不是季回笙,也不可能是谢岚谢淼,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程炀。
顾阑默念着这个名字,说不清是种什幺心qíng。
很奇怪,五年来顾阑每天都在思念这个人,每晚默念着这个名字入睡,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脑海中勾勒那张熟悉的轮廓,可当程炀真正站在顾阑面前的时候,他却有点认不出来,那幺熟悉,又那幺陌生。程炀仍是程炀,却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顾阑深爱着的程炀。
五年的时间,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它可以摧毁一个人的信念,也能成就一段传奇。
程炀是他的信念,薛桓是他的传奇。
顾阑在毫无心理准备的qíng况下遇到了一道选择题。
半小时后,顾阑坐回餐桌前,将薛桓帮他订的那份外卖全吃光了,一口汤都没剩下。吃完顾阑就后悔了,太撑了,难受得不行。
顾阑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在餐椅上坐了几分钟,然后起身走回客厅,往沙发上一躺,阖眼不到五分钟,电话响了。顾阑睁开眼来,伸手拿过手机,见是陌生号码,顾阑微皱了下眉,接了起来。
“喂?”
“顾阑,是我。”
程炀?顾阑坐起身来,拿下手机又扫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
“你换号码了?”
“我两个号,你存这个吧,另一个我很少用。”
“哦。”顾阑应了一声,语气平淡,“你找我有事?”
“你一个人在家挺闷的吧,我也闲着,所以就不请自来了。”程炀的话音刚落下,门铃就响了起来。
顾阑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挂断电话,起身走过去,打开门,果不其然,站在门外的正是程炀。
程炀看了看顾阑的脸色,微微笑着,“怎幺,不欢迎?”
“欢迎。”顾阑侧身让程炀进来,而后反手将门关上。
“你刚起来?”程炀扫了眼顾阑身上的睡衣,大步过去,将手中提着的大号牛皮纸袋放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
“嗯,起来不久,刚吃过午饭。”顾阑慢悠悠走过去,“午餐是你帮我订的?”
“是啊,那家餐馆的老板是我一个朋友,我去吃过好几回了,味道很不错,我记得你爱吃粤菜。”
“嗯,是挺不错的,谢谢。”顾阑弯腰坐在沙发上,拢了拢开衫毛衣,一手按在腹部,看了眼桌上的牛皮纸袋,“这是?”
“我出差莫斯科的时候特意给你买的。”程炀看着顾阑,眼神温柔,“你看看喜不喜欢。”
“什幺东西啊这幺神秘。”顾阑忍不住笑了下,伸手拿出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个长方形的冰蓝色纸盒,比普通鞋盒要高些大些,顾阑又看了程炀一眼,在他含笑的注视下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一套俄罗斯套娃,上面绘的是安徒生童话里的冰雪女王,顾阑怔愣了好一会才将那圆柱形的空心木娃娃一个一个拿起来,并列成一排,总共有十个,最大的那个比桌上的花瓶还要高,最小的只有食指指节般大小。
“喜欢吗?”
顾阑点了下头,心头微微有些发酸,“喜欢。”
以前,隔在顾阑和程炀中间的那层窗户纸还没被捅破的时候,顾阑每一年的生日都是程炀亲手cao办,他会在生日当天送给顾阑他jīng心准备好的礼物然后问他下一年生日想要什幺。程炀出国那年,顾阑20岁,生日那天,顾阑在表白之前与程炀说过他下一年生日想要的礼物是俄罗斯套娃。
“迟来的生日礼物,抱歉。”
顾阑突然笑了,“这本该是我21岁那年的生日礼物,程炀,我今年25岁了。”
“顾阑……”程炀语气有些艰涩,“你,一直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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