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梧桐树上的蝉停不下来似的,喊了一个下午的“热热热”。房间里是电扇“吱呀吱呀”的转动声,但是根本不见效,因为连那吹来的风也是热的。
现在正是七月中旬,H市最热的时节。
韩孝颜为了防止中暑,特意换了一身翠绿色的棉布睡衣。
她的体质本就不好,以前在学校军训时,全班只有她一个人倒下了。
反观冯海洋,一身白色的短袖衬衫,下面搭一条黑色的十分长裤,她看着都觉得热。
男孩坐在她身前,专心致志地向她讲解匀速运动与加速运动,没一会儿,背上的汗已经打湿了衣物。
韩孝颜喝了一口水,站起身时才发现:“很热吧,要不电扇对着你吹好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天气换谁不觉得热呢?
刚准备转过身回头解释,却看见女孩弯下腰,一只手提着水瓶,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拿着水杯。
她的后背也湿透了,棉布睡衣被汗水打湿,映出里头粉黄色的内衣带,细细的两根,绑在肩头。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站起身,一步一趋地走向她,停在她的身后。
即使是汗流浃背,女孩的身上还是留着一股香气,由内而外地吸引着他,让他无法自拔。
冯海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理智像是冲破牢笼一般,他只看得见当下。
韩孝颜转过身,手里的水杯硬生生地和男孩精瘦的身躯撞了个正着。
她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对方燃着火焰一般的眼神。
那一泼冰冷的水没有浇湿他的欲#望,反让他更加迷失、沉沦其中。
chapter 11
冯海洋一点点扶住她的肩头,这个时候的俩人全是一身热汗。
他一点点抱起她,还好女孩不重,那挽在怀里的身躯让他只能感受到少女的轻盈,还有娇媚。
韩孝颜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似的,不言不语,只是看着男孩的脸,连笑容都没有。
这是七月的天,她的房间被刷成了青绿色,为的只是能够在其中找着一点凉快的感觉。
但是现在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是正确的,身上粘腻的留着咸咸的汗味,她觉得喘不过气来。那只留在她腰侧的男孩的手是这样的真实,温热的皮肤搭在那,她觉得自己被炙烤了。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她,这漫长的对视里,男孩不发一语。她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保证自己能不能受得住他双眼的魅惑。
韩孝颜动手解开他的衬衫钮扣,却在胸口的那个位置故意停住手,一点点地伸出手,像是占领城池一般占据他的心。
冯海洋感受着女孩柔弱无骨的手,他纳闷为什么这个时候了,她的手还能这样清凉。
没忍住,男孩抓过他的手,止住她接下来玩火的诱惑。
这个时候他俩正好是他坐着她站着的姿势,女孩比他略高,只能低着头看他。
冯海洋舔了舔嘴唇,燥热的感觉退却了一些,却还是觉得难耐。
他一把拉过女孩的身子,将她压倒在床上。
这么一来,意图十分明显。
韩孝颜只是一个刚刚初中毕业准备升入高中的学生,她不懂男女之事那一套,只会睁着眼睛,看着他对她上下起手。
冯海洋脱去她的睡衣,胸衣的暗扣他只用一个手指就解开了。
对她来说,冯海洋的一切都是那么生动自然。即使是这一刻的放纵颓废,看着她眼里,却变成性感俊美。
男孩打开她的腿,看着那一处幻想过千百回的秘密花园,那里有他整个青春期的困扰,他亟待解开。
韩孝颜感受着他的体温,这个时候的触觉尤为敏感。她战栗着,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自己,女孩哆嗦着用自己的双腿夹住男孩矫健的腰身。
冯海洋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才是活着的。他感受着当下的美好,又不敢睁开眼睛去面对现实,只能在自己的脑海里反反复复体会着,享受着,乐于实施着。
傍晚的夕阳洒进窗户,让疲惫的人更为慵懒。
韩孝颜止住睡意,起身,往浴室走去。
冰凉的洗澡水浇湿了她全身,洗去刚才那一身汗味,也冲掉了男孩留在她身体里的唯一一点印记。
换好衣服,她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叠新的被单枕套……对着刚坐起身的男人说:“哥,你起来,我把床单换换。
冯海洋刚睡醒,刚才那一场大战令他身心俱疲。
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性#爱,叫他不能自拔又忘乎所以。直到女孩的声音传入耳朵,他缓缓回过神,看着她。
她是谁?
她是那个坐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角,喊他大哥哥的妹妹;初三时,他说过会带她出去玩,她相信了;她曾经抱着他的双腿,耍赖着不让他走;还有那一年高考失利,他正踏向另一段人生时,她站在候车室,背对着他,没有说过再见……
这是关于她所有的回忆,却不及这一个下午的感受来的真实。
最后他慌忙地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韩孝颜躲在卫生间,蹲在地上揉搓着刚换下的床单。
那一片嫣红的血渍就像她对他的真诚,怎么也洗不掉。
翌日,韩霖上完班回家,看到女儿又坐在书桌前。只是这一回,她一个人对着一叠高中物理预习资料发呆,像是没看见他回来。
男人敲了敲门,说道:“刚听你屠阿姨说,你哥昨夜赶火车回去了。公司里有急事,少不了他……”
后面的话不是重点,韩孝颜听在耳朵里的只是:他离开了。
这个漫长又燥热的暑假,因为他的出现发生了翻天覆地改变。而今,那个计划的实施者却已经在另一所城市,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韩孝颜收拾了所有之前的书籍,又把他留给她的一叠新书扔到楼下的垃圾车。
回到家,还是能笑着对韩霖说:“爸,高中我想还是住校吧。”
韩霖没有异议,女儿长大了,留不住了,想要在外面体验生活的心他能理解。
韩孝颜的高中正是当年他的母校——H中。
高一的课程还算简单,经过他的教导,那些令人头疼脑大的的公式对她来说都是小case。
她是不是该感谢他的谆谆教诲呢?韩孝颜时常这样想。
她的同桌叫蔡僭,是H市人,性格相较她而言更为开朗。每次当她对着物理书本发呆到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时,总是喜欢用水笔敲她脑门:“韩孝颜同志,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是不正常了,现在她想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你该不会是思春了吧?”蔡僭把自己的大饼脸摆在她面前,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颇为生动可爱。
她心里想,我就是思春怎么着?嘴巴上说的却是:“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作业写完了?”
高中课程繁多,韩孝颜自己都感觉被这一门又一门的理科压倒没了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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