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绪戛然而止,刚刚怀中的女人在威胁他时,讲的话是什么了?
妻离子散?!
有什么似乎在脑中快速闪过,轻抬眸恰巧对上前面骁宁的目光,同他一般似乎都含了惊喜。
“小月,你,刚刚威胁我什么?”,他同她确认,声音中,竟带了份难掩的喜悦。
空月抬手环上他的腰,这个男人,是她生命中最美的遇见,他重新给了她一个家:“我怀孕了。”
七个月以后,夏言生下了一个儿子,母子都很健康,顾子炎如愿的升级做了爸爸,也如愿的用儿子取悦了父母,更如愿的,是用这个小生命让某个小女人安安稳稳放心的待在他的身边。
因为夏言生下的是儿子,所以顾子炎经常对君问和空月讲,生个女儿吧,这样他儿子的终身大事就解决了,多好。
空月哭笑不得:“子炎哥,你考虑的是不是太长远了。”
又两个月后,今天是空月产检的日子,孩子一直长得非常健康,并且生产日期也快到了。空月的产检一直都是君问陪同,可今天,骁宁偏偏也要跟着。他知道空月的生产日期快到了,整个人都非常紧张,一早便打来电话,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君问调侃:“我是孩子的爸爸,自然要去,你干嘛跟着,想去产检,自己赶紧生一个去。”
骁宁反驳:“我也是家属,我是孩子的舅舅”。
空月在一旁偷笑,这样的生活,真好。
最后约定,同意骁宁一起,不过不用来君问家了,直接去医院就好,大家在医院门口见。
君问将车子停在了医院对面,下车后,只要过一个红绿灯便是医院了,刚好是红灯,二人在人行道前面停下,抬头看去,骁宁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君问揽着空月,笑着调侃:“好积极的舅舅,估计已经到了好久了。”
他确实说对了,骁宁挂了电话便直接开车来了医院,已经等了他们快一个小时了。
绿灯到了,君问扶着空月小心的向前走去,可还未等跨出一步,君问的手机响起,是陌生的号码,君问接起:“喂?”
空月见君问有电话要忙,而骁宁此时正在马路的另一面等着她,骁宁看上去,确实是非常期待。
她便在旁边,对君问做了个小手势,意思说,我先过去了,而后便朝人行道走去。
君问虽接起电话,可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空月,看着空月已经走快走到人行道上时,目光突然扫到马路上的一辆车,此时正快速的朝着空月开去,而车上的人,是君毅!
此时电话那头传来君毅的声音:“这是你欠我的!”
君问的一颗心突然悬起,面色变得异常紧张,他想也不想的朝空月跑去,喊道:“小月!小心!”。
马路对面的骁宁也注意到了那辆车子和君问紧张的神情,脸上刚刚的笑容立刻变为紧张,冰冷,立即朝空月跑来。
听到君问的喊声,空月停住,转头,便看到一辆急速行驶的车朝自己开来,而车里的人,正是君毅。
就在这辆车快要撞到空月时,君问拼了命般的跑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拉回到自己的怀里。
他赶上了!他拉到她了!他紧紧的拥着她,用力的将她护在怀里,刚刚的恐惧似乎还未消散,他无法想象,无法想象若是她真的受伤了他会如何,他想,他一定会疯!
可空月却突然看到君问身后出现的人,是吴森!此时吴森手里拿了一把刀,正在快速的靠近君问!
原来,他们的目的不是她,而是他!企图伤她,无非是想分了他的心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乱他心绪唯一且最有效的方式,是她。
被拥在怀里的她,瞳孔瞬间放大,想也不想的用力挣开他的怀抱,这是她第一次挣脱他的怀抱,哪怕再恨他的时候,都不曾抗拒或者都不曾舍得抗拒他的怀抱,可此刻,她只想护他,哪怕,搭上性命。
那把刀,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后背!若是寻常时,或许她可以利用学过的功夫将吴森踢开,或者任何一个其他的招式挡过这一刀,可是她如今怀胎近10月哪里能踢腿或是做得出其它的格斗式动作,为了护他亦为了护住腹中胎儿,她采用了最笨拙的方式,转身上前紧紧抱住他,挨了这一刀。
君问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竟受了伤!她竟敢在他面前受伤!还是为了保护他!
抬起腿,狠狠的将吴森踢开,这一脚,他用了十分力。
骁宁脸色变得冰冷至极,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竟来不及阻止,他的妹妹如今10月怀胎竟受了刀伤!
吴森企图再次袭击正抱着空月的君问时,被骁宁挡下。骁宁狠狠的将他打倒在地,他手法狠厉,比起第一次救空月时的手法更是凶狠。
第一次时,他只是路见不平,可这一次,却是伤了他极宠的妹妹。
吴森已然没有了反击之力,瘫倒在地,骁宁赶紧过来看看空月的伤势如何。
君问搂着空月,手上尽是她的鲜血,看着她虚弱的面庞,那刀,似乎也同样刺进了他的心里。
空月突然喊痛,却不是身上的伤处,而是腹部,她本就是临产在即,如今更是受了惊吓。
君问不敢有一丝犹豫,横抱起她便朝着医院跑去,骁宁紧随。
其实背上的伤口若是平常不会伤及性命,可是如今她怀胎近10月即将临盆,若是此时失血过多或者是虚弱过度,没有人知道会导致什么样可怕的结果。
侧躺在救护病床上的她十分虚弱,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和以及腹部明显的疼痛感,让情况看上去十分危急。
医生和护士在一旁快速的推着病床,紧急喊到,让一让,让一让,她需要马上手术。
君问一手紧紧的推着冰冷的病床,一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伤口,给她呵护,心痛之意,无以言表。
一路上空月都十分虚弱,强忍着疼痛,可就在快要到达手术室前,她却突然紧紧的拉住他的衣袖,似是有话对他讲。
可现在时间紧迫,一分一秒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关键,他怎么会允许救她的时间再被耽搁半分。虽藏不住紧张和担忧,却仍是尽力温柔细语:“小月,有什么话,我们出来再讲好不好。”
他轻抚她的额前的头发:“没事的,你和宝宝一定都没事的。”。
可空月却听不进他的话,仍是紧紧的握着他的衣袖,似是拼了命都要对他讲些什么。
回忆袭来,有一晚,一个下雨的夜晚,她在噩梦中哭着醒来,他紧张的揽她入怀,轻柔呵护。她窝在他的怀里,对他讲:
“爸爸离开的那个晚上来不及对我说出一句话,一句都没有。”
“他一定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的,他一定会非常担心我的,他一定有好多嘱托想对我说的,可是他都没有机会了,都来不及了,一句都来不及。”
她在他怀里哭的厉害,他拥紧她,为她拭去泪水,却无法分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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