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陷害小礼的烂货!呸!」五人嫌恶地往陈雁昭身上啐着口水,「你以为小礼不知道是你gān的么?你是不是还偷笑他傻?亏他还那么善良不想追究。今天我们要不为小礼出这口气,我们就是你孙子!」
谢礼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怎么知道的!?其他人呢?其他人都知道了吗?奚浅……奚浅他……
「对付这种人渣不用客气,教训是必须的,省的他不知道S大谁才是老大。」说着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四人分别按住陈雁昭四肢,留下一个蹲到身后去解他的裤子。
裤子一寸寸被人剥掉,不知身后人到底要做什么的陈雁昭吓得毛骨悚然,拼了命地挣扎。可惜求救立刻被刺耳的撕扯声掩盖,有人拿胶带封住了他的嘴,惊恐万分的陈雁昭全力挣脱被按住的右手,狠狠抓向还在缠胶带的混混。
「cao!敢挠我!看我不踩烂你这贱手!」被抓伤的青年顿时恼羞成怒,突然发狠抬起脚跺向陈雁昭的右手,一下还不解恨,随即又踩又碾,嘴里还骂着,「叫你手贱删了小礼报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惨叫从喉咙深处唔唔发出,陈雁昭痛的眼冒金星,右手几乎断裂的痛楚让他完全忽视了下半身的警惕,突然一阵钻心剧痛自股fèng传来,臀肌本能缩紧,不料却被几只手死死掰开掐住。
像在拿玩具做实验,几人拿着柳条残忍地抽打他,没轮换几次满是鞭伤的股fèng已然高高肿起,渗出血丝。
黑暗死巷里的全部光亮都集中在被肆nüè的屁股上,混混们恶意嘲讽和讥笑深深刺伤陈雁昭的心,不能活动的右手和火辣辣的私处留下了欺rǔ复仇的痕迹。
「怎么样?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的下场了么?哼,告诉你这才刚开始。」为首的混混再度揪起被nüè待得jīng疲力竭的陈雁昭,他瞟过四人故意抬高音量发狠笑道:「听说你喜欢被不一样的男人上,哼哼,以后要再敢耍坏心眼,就等着被轮jian吧!」
感到被揪住的人浑身一颤,混混们笑得更开心了,他们边rǔ骂边鄙视地踢了踢陈雁昭光溜溜的屁股,而后没事人一样扬长而去。
混合着复杂qíng绪的泪水在远去的笑声中止不住地淌下脸颊,流过胶带,滴落到地上。被教训过的可怜人抱紧身体,哆哆嗦嗦提上裤子,颤抖着缩进黑暗角落。
第34章
原以为开始放晴的天空,最终还是坍塌下来,猝不及防的陈雁昭被砸得遍体鳞伤,几个小时前的殴打与谩骂仍历历在目,肿痛的右手已经拿不了东西,火烧的后身已然不能承受走动的摩擦,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ròu体所受的惩罚。谢礼知道了,大伙和奚浅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自己?一定会和那些施bào的人一样吧。说不定明天回到学校,连同老师都知道了。
他完了。
「睡了吗?怎么不给我发消息?我今晚要通宵了。」
躺在被窝里读着奚浅的短信,陈雁昭鼻子发酸,内心矛盾。他害怕那些人会再找麻烦,他想告诉奚浅刚才发生的事,他想向奚浅求助,可回复的消息写完了删,删完了写,编辑了半天手机屏上仍空dàngdàng的。学长知道真相了吗?他现在的态度让陈雁昭迷惑不解,如此的温柔与关心确实像不知道的,可考前那次「即便是你也没有关系,我会帮你」的盘问又像是什么都知道了,如果真的早就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也没有生气,是因为凶手是自己吗?不管看奚浅的短信内容,还是听混混们的口气,谢礼和奚浅对今晚的事应该毫不知qíng,是啊,他们此刻正在通宵复习。他们默默原谅了自己,而自己却欠他们一个道歉,如果道了歉,那些混混就会放过自己吧。
会的,一定会的。
陈雁昭默念着,用左手给奚浅回复了「考试加油」的消息。
冰敷中的右手和后身不时传来的刺痛折磨了陈雁昭整晚,几乎一夜未眠的他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却不得不起chuáng参加考试。再次站到镜子前的人暗叹混混们出手的专业,除了红肿的右手,bào露在外的皮肤毫发未损,伤势全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陈雁昭一脸委屈,如果受伤的是左手就好了,为什么偏偏是拿笔的右手。他可以不参加考试,但那样奖学金就没了,眼看到手的奖学金不能就这么放弃,他还要jiāo下一学年的学费,他必须完成考试!
带着必拿奖学金的信念,陈雁昭qiáng忍后身疼痛费力走进考场,酷暑里竟出了一身冷汗。最后两门考试题量巨大,翻着尽在掌握的题目,热汗冷汗却冒了一层又一层。随着时间流逝,陈雁昭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右手已经痛到无法握笔,而卷面才答了不到一半,听着周围人奋笔疾书的声音,捂住右手的他很想哭。时间不等人,即便最后用左手歪歪扭扭写着字,可到jiāo卷时他也只完成了一半。
听着考后同学们兴致昂扬的讨论,陈雁昭红着眼圈默默离开了考场。当有一半空白的卷子被收走时,他就知道近在咫尺的奖学金已离他而去。毋庸置疑,他考砸了。
大家开始欢天喜地地迎接暑假,一溜烟的工夫教学楼里没了人,然而直到傍晚,找遍大半个校园的奚浅才在自习室里发现孤零零呆坐在角落的学弟。
「你怎么在这?我找你一下午。」瘦小的家伙缩在教室一角,低着头呆呆盯着桌面,如果没再多看这一眼,险些忽视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发怔中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陈雁昭慢慢抬起头,外面的天什么时候黑下来?已经这么晚了?奚浅怎么找到这来。帅气的学长在靠近,可一股莫名的压力却向陈雁昭胸口袭来,看到他就想起谢礼和删除的报告,还有昨晚的bào行,一时间脑子里有些错乱,陈雁昭忙低下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怎么不说话?手机也没开。」呆子认错似的低着头,望着后颈那细腻的皮肤,奚浅摸了上去。
与其说敏感,不如说吓的一颤更符合陈雁昭此刻的心理。「考完忘开了。」
「那你坐在这gān什么?怎么了?没考好?」
害怕在家门口被围堵,害怕回到寝室被嘲笑,除了教室陈雁昭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从来对考试都十拿九稳的他这一次遭受了重创,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会做的题目却没有办法写出来,简直如凌迟一般的折磨。无力地点了点头,算回答了奚浅的问题。
「你要求太高啦,瞧我这一学期挂几门的还这么开心呢,回家吧,晚上我带你吃点好的。」
说着奚浅揽住陈雁昭肩膀,没想到刚一用力却听到他痛叫出声,再看那扶着肩膀的右手,已然红肿的不像样子。「你手怎么了?」
「唔!没……没事……昨晚被箱子砸了一下。」
「被什么箱子砸成这样?去医院了吗?」奚浅说着说着忽然顿住,见陈雁昭摇着头,他又看了看那只肿起的手,皱起眉头,「马上去医院。」
医院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好在只是软组织损伤没有骨折,开了些药物,奚浅这才搂着陈雁昭回家。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家门。
「过来,我给你上药。」
学弟乖乖坐到学长旁边,看着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温柔抹上凉丝丝的药膏,心下波澜起伏。事到如今说了吧,全都告诉奚浅吧,就算他大发雷霆,或者bào打自己一顿,陈雁昭也认了。
躲是躲不过去了,如果能求得谢礼原谅,那些发誓还要报复的混混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疼不疼?」
耷拉下的脑袋点了点,陈雁昭把头埋得更低,「我有件事想说……就是……礼哥……礼哥那件事……是……我做的……」
空气仿佛在话落的瞬间凝结,奚浅的反应很淡漠,没有惊讶,没有发火,仍给学弟那只红肿的右手擦着药膏。「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对不起!我错了!我……我早该向你们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头脑一热就……」陈雁昭想缩回的右手仍被奚浅用力握着,望着已然抹了厚厚一层药膏的手背,他还在在上面不断涂抹着,战战兢兢抬起头,对视上的是奚浅复杂的神qíng。
「为什么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不说?」
见奚浅眯起双眼,陈雁昭忙避开视线,自责与歉疚在心中压抑了太久,那深邃的凝视快把他看透,一丝冷汗淌下面颊。奚浅完全没有惊讶之色,像早就等自己说出真相。他知道了,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删除的那份报告是他和谢礼一起完成的,他们又那么要好,如果当初早点听出他话中含义就好了,他们对自己宽容,可自己却还装作没事人似的待在他们身边,拖了这么久都没有悔改的意思,怪不得那些混混看不下去要报复。
「看你们那么生气……我……我当时吓坏了,我承认是我不好,一时嫉妒礼哥……可后来我真的没想删它,不知道怎么就删掉了,我怕怎么解释你们都不会相信我,毕竟原本就不该有那种念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都怪我害你们通宵了两个晚上,对不起!!!」
慢慢皱起眉头,奚浅神色复杂,他翻过陈雁昭右手,来回摸着那高肿的手掌,直到把学弟摸出一身jī皮疙瘩,才轻轻问道:「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奚浅越是平和,陈雁昭越害怕、心寒,他不顾身体疼痛,忽然用力抱住奚浅,紧紧搂着他道:「对不起!我嫉妒礼哥是因为他太出色了,我一直对自己没自信,我除了学习什么都比不上他,一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紧张,我怕……我怕你会喜欢上他,我以前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我真的没想删报告,当时有人回来我一紧张吓得点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你能原谅我吗?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和礼哥道歉的,我可以补偿你们,gān什么都行,你们原谅我吧……」
陈雁昭说得越是动qíng认真、发自肺腑,奚浅眉头皱的越紧,他拍了拍怀里的人良久,才拉开两人的距离。再次与陈雁昭对视,奚浅紧锁的眉目已经展开,仅留了一丝不被察觉的忧郁。「白痴,我又没说什么,瞧你刚才激动的傻样。」
「你……你原谅我了?」学长出乎意料的温柔让陈雁昭有些不敢相信。
「我倒没什么,就是那两天把他急坏了。都是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闹的,以后有什么想法就和我说,本来就是个不会使坏的呆子,今后别再gān这种傻事了,改天我带你去找礼道歉。」
被奚浅的宽容与温柔感动,第二天陈雁昭便给谢礼发了想见面的短信,可石沉大海,直到傍晚打电话才发现用户已关机,后来听说谢礼考完就出国旅游了。有钱人的假期生活就是不一样,陈雁昭现在没有心思嫉妒羡慕,他只想当面和谢礼道歉,当初他说不再寻找凶手,希望宽容能换来凶手的改过自新,已经给他留足了qíng面。
心里虽然充满暖意与希望,但现实却十分残酷。考试从未失过手的陈雁昭这次却连挂两科,当jiāo上空白了一半以上的卷子时,陈雁昭就已料到这种结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面对两个不及格的分数时还是受到了严重打击,毕竟从小到大他一直把学习放在第一位,这种qíng况从没出现过。考试挂了不单是补考那么简单,它意味着努力了一学期的奖学金没了,不论之前的成绩有多优异,皆前功尽弃。懊悔了不知多少次,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于事无补,这就是对他犯错的严厉惩罚。
再感慨、再不忿也没有用,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可能一个恶人做了很多坏事却一件都没被发现,而善良的人一辈子只做了一次不好的事就被揭发、指责,背上骂名。
第一次为一个人付出全部的陈雁昭爱的纯粹,不知泥潭深浅的他全身心扑了上去,他以为感qíng和学习一样付出了就有回报,殊不知最难懂的是人心,他还单纯地被外表虚假的光环所欺骗,还在天真希冀着友qíng可以重新来过,还在幻想着日后的快乐生活。
暑假已经开始,让陈雁昭烦恼的事接二连三。要想凑够下一学年的学费必须再多打几份工,然而心仪的工作并不好找,被时间和jīng力一牵制,时常顾此失彼,而就在他烦恼钱的时候,那些扬言复仇刚刚开始的混混们又出现了,他们三天两头围追堵截,让陈雁昭整日生活在被骚扰的担惊受怕中。
其实身上的淤青和后身的红肿很早就被奚浅发现了,瞒不过去的陈雁昭只能一五一十讲了实话,深深记得奚浅当时的脸色非常难看,他说谢礼校外的朋友太多,他认识的没几个,如果下次他们还找麻烦,一定当面和他们算账。可是那些混混如鬣狗一般狡猾,仿佛每天都在窥视他的行踪,奚浅陪在身边的时候,连他们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而一旦奚浅哪天有事,他们就会突然窜出来吓他,虽然不再实施bào力,但言语攻击和身体触碰多了也让他受不了。打工还要继续,他不能因为这个就足不出户,唯一企盼谢礼能早点从国外回来。
第35章
深色酒水的玻璃杯中冰块正在慢慢融化,空气中还留有一丝yù望发泄过的淡淡味道。几乎全luǒ的两人各占沙发一角,一面喝着冰酒,一面抽着事后烟。
「晚上陪我吃饭吧,之后再叫几个朋友去夜店玩。」俊俏青年在缭绕的烟雾后盯着肌ròu匀称身材健硕的慵懒青年。
「明天吧,我晚上得去接他下工。」
「啪」的一声,俊俏青年把酒杯甩到茶几上,脸上虽然还染着yù望的红润却已现出不悦。
「怎么?你闲的都当上保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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