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现代]_天堂的欢愉【完结+番外】(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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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浅费劲口舌好不容易安抚下清杉,她这才讲清来龙去脉。她说小君拒绝了陈雁昭突来的求婚,不知为什么那个家伙忽然qíng绪失控,不仅趁小君去洗手间的时候偷看她的手机,而且还猜忌其中的暧昧短信,说了一些像「你们都是大骗子」、「都在玩我」等等难听的话。
失忆后第一次与陈雁昭见面的场景又浮现在奚浅眼前,那时发生的事好像和今晚如出一辙。
记得夏玲玲说过,和陈雁昭分手也是因为他神经质地偷翻她私人物品,有不正常的猜忌和多疑。以前的雁昭从不会这样,那时的他完全信任着任何人,尤其是自己,对于现在被不同人指出的病态,恢复记忆的奚浅终于意识到他的病根是因何而起,对呆子造成的伤害远比自己最初想的还要深,爱本应是幸福温暖的,可因为自己却害他失去了这种感觉,让他一直处于被折磨的痛苦中。
奚浅和清杉陷入了沉默,两人都认为他们的他和她才是受害者。每个人都有秘密,但如果带着秘密继续掩饰地jiāo往下去,痛苦、受伤的人会越来越多,当原本清晰的四条线混乱纠缠在一起时,再想解开扣节就难了。
于是在一声轻叹中,清杉先说出了她的秘密。
「其实我从很早开始就喜欢小君,但是她不知道,陈雁昭怀疑的那些暧昧短信并不是小君认为的开玩笑,都是我认认真真发的。我们之间那些亲密举动从上学时就有过,我不知道是她习以为常也很喜欢,还是在我们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纸前,她以这种方式接受了我。」
奚浅没有猜错,她们之间的确有一些事,这也是他期待的皆大欢喜、各有所属的结局,可现在他反而高兴不起来。
「陈雁昭猜对了,但这完全与小君无关,他不该说那些话伤害她。你失忆了,我不知道以前陈雁昭是不是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太可怕了,我不敢想象小君答应他求婚后会发生什么,现在只是多疑和猜忌,如果演变成其他……」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夜深人静适合敞露心扉,可抒发出的内容一点都不温馨,充满了自责与悔意。「对不起,我骗了大家,其实在还没认识你们前我就恢复了记忆,大学时的事我很早就想起来了。」
「你……那……」
不用看也知道清杉表露的吃惊,奚浅继续说道:「你们要知道过去我对雁昭做的事,肯定会唾弃我。如果当初和他在一起的动机能像你对小君那么单纯,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能原谅我自己,我骗了他,玩弄了他的感qíng……」
爱的越深,伤的越重。现在挽回还有丁点希望吗?死灰还有复燃的机会么?
听完奚浅和陈雁昭的故事,清杉不禁哀声叹气。「哎……现在骂你自作自受只能口头解气,实质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其实从你这么长时间的表现,我就看出你对他的用心不一般,别说行动,光眼神就太明显。开始小君告诉我她jiāo男朋友时我很抵触,其实不止是陈雁昭,看到所有靠近小君的男人我都不高兴,当然你也不例外,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敌意更大,大概因为你的外表比陈雁昭更出色吧,不过后来观察了一段时间我就放心了,因为你根本就是冲陈雁昭去的。」
「是么?连你都发现了,我爱意表现的这么明显?」那雁昭呢?
「其实小君也察觉不对劲,我们还讨论过。至于被你关注的那个人,我想他多少也会有感觉吧,只不过对你戒心太重,或者已经彻底死心了。」
清杉的实话像针尖一般挑拨着奚浅心脏的ròu,让他不自觉捂住作痛的部位。

第49章

陈雁昭没有盖被子,在沙发里缩了一夜。小君哭着离开后,大脑的温度逐渐降下来,夜深人静再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打电话向女友道歉,但号码最终没有拨出去。
三个月的危险期早已度过,原本以为在不知不觉中治愈的病症又出现了,陈雁昭开始觉得,从奚浅硬生生挤入他生活的那天起,猜忌和多疑就该发生,然而一切出乎意料地正常顺利,让他误以为病已经好了而停止心理治疗,殊不知那只不过是借由奚浅失忆在给自己潜意识里打的镇定剂。当谢礼再次出现,让他亲眼发现真相后,镇定剂顿时失了效。
直到现在他也不愿意处在奚浅和谢礼同时出现的场景里,因为那一定少不了伤害。当年谢礼拿自己和他比较的话犹如烙印深深刻在心里,让他每一次做出成绩都忍不住和他比较,陈雁昭不知道是自己一直把他当做超越的对象,不想服输,想找到更多自信;还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内心深处还在意着另一个人。虽然今非昔比,可一想起奚浅那时冷冰冰的眼神,心脏就忍不住打起一阵寒战。他早就知道发病的症结根源,可每到关键时刻总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看来又要定期去做治疗了。
对于小君,陈雁昭抱有歉意,冷静下来后认真反思,他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到结婚的地步,她拒绝自己也在qíng理之中。病发后陈雁昭才意识到长期以来清杉一直都没有改变对小君「老婆」的称呼,再加上那些暧昧信息,不得不让他胡思乱想。是小君真的骗了自己,还是自己又怀疑错了?
问题在脑袋里时浮时沉,天还未亮就再也睡不下去,陈雁昭打算早些去公司,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刚到公司门口便看到站在昏huáng路灯下等待的清杉。
「早。」
差不多猜到清杉前来的意图,陈雁昭并没有像她那样潇洒地挥起手,脸上流露的尽是担心。
「小君还好吗?昨晚我……」
「我出门时她还睡着。」和奚浅谈过后,两人都一宿未眠,只不过后来清杉又回到楼上照顾小君,而奚浅在楼下完成他必须完成的事。」你们的事小君都告诉我了,真的是你错怪她了。」
六点不到,公司门口冷冷清清,只有路灯下站着的两人。
「是我不好……一时心急……」
「虽然你错怪她了,但有一件事你猜对了,如果没发生这些事,我可能永远不会对外人说。」清杉低着的头忽然抬起,目光坚定地看着略微怔住的陈雁昭。「那些她认为是玩笑的短信,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喜欢她。」
「……」呆滞的脸上闪过吃惊,陈雁昭一时语塞,「你和我说这些……」
「因为你不相信她。昨天看她那么伤心,我很难过,我只是想替她讨回公道。」
对视了数秒,还是陈雁昭先避开目光,沉默了片刻后视线才重新回到清杉脸上。「我会向她道歉的。」
「嗯,其实咱们楼上楼下住的很开心,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点了点头,清杉忽然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白色信封。「这个给你。」
「什么?」gāngān净净的封皮,没有一个字。
「奚浅让我转jiāo给你的信。」
「……」望着清杉仍抬着的手,陈雁昭摇了摇头。「拿回去吧。」
「你离开后他写了好几晚才完成的,你不愿再给他一次机会?」清杉说得意味深长,她注意到陈雁昭的唇角微微绷紧,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我们的事不止吵架那么简单。」
不等陈雁昭再说什么,清杉忽然拽过他的包把信塞了进去。「那等你想看的时候再看吧。」
闪电般的动作让陈雁昭目瞪口呆,虽然清杉今早出现只做了两件事,但每一件都足以牵动心弦,来不及反应,肩膀就被几个前来上班的同事拍住,注意力被分散,和大家寒暄过,才发现清杉已经远去。
* * *
上班时间忙不完的工作一件挨一件,脑子里的私事完全无暇顾及,直到太阳落山才松口气。在开暖风的空调环境呆久了浑身不舒服,匆匆收拾了东西,陈雁昭迫不及待想到外面透透气。
出了公司门口,冰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做完一个深呼吸,燥热的胸肺好似变得清凉,混沌的头脑恢复运转,当扫过街边那盏昏huáng光芒的路灯,陈雁昭又想起今早和清杉的对话。
原本一早就想给小君打电话道歉,但始终没腾出时间,一天也没收到任何来自她的短信和来电,想必还在伤心、生自己的气吧。从繁华的街边走到寂静的背街,等待电话连接的间歇,陈雁昭不禁又想起清杉那通告白,一时不敢正视她坚定的眼神,是因为看出她对小君的态度比自己认真。
「小君……说话方便吗?昨晚的事对不起……」电话接通的一刻,陈雁昭立即把全部注意转了回来。不管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总之是自己不对在先,不该偷看她的隐私,而且也不该对女孩子大吼大叫,光为这两点他也该认错道歉。
「我没事,你好些了吗?」小君细声细语,关心的话反而更让陈雁昭过意不去。
「我以后不会做那种事了,昨晚我仔细考虑过了,现在谈婚事确实为时过早,都是我不好,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身后忽然传来摩托车的声音,陈雁昭并没在意,「你下班了吗?我过去找你吧,晚上一起吃饭。」
「我刚进家门,要不然……」
耳边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就在陈雁昭努力听小君说什么的刹那,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撞来,紧跟着肩膀一痛,人打着趔趄被拉出几米远,待他反应过来,赫然发现自己断掉的挎包被骑在摩托车后座的人抢走。「喂!!别跑!!还我包!」
顾不上电话里小君在说什么,陈雁昭一边大喊抓贼,一边狂奔追赶,无奈背街偏僻,别说狭窄的路上无车同行,连行人都没几个,人腿哪里追的上摩托车的轮子,跑到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
近来骑摩托车抢劫作案的新闻不少,可陈雁昭压根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屁股坐在路边,耳鼓咚咚作响,喉咙像被灌了辣椒水,又烧又疼,这时才听到一遍遍响起的手机铃声。
「小昭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
「包……包被抢了,我没追上……」陈雁昭大口喘着粗气,气息尚未平稳。
「啊,有什么重要东西吗?你现在在哪?我们过去接你。」
本想说不用,可左右摸了摸裤袋,这才想起连家门钥匙都放在包里,别说钱包里的现金和银行卡,可能还有很多平时不太在意却很重要的东西,此时此刻他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包里还有什么。「我还是先回公司吧。」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子停在了陈雁昭公司门口。十分钟后,垂头丧气的人走了出来。一心只想着丢失的东西,连怎么答应小君上了陌生的车子都不知道,一坐进去才发现司机居然是奚浅,而他旁边坐着清杉。没有心qíng管奚浅哪弄来的车,虽然感到别扭,但注意力很快就被问东问西的几人转移走了。
「钱包里除了几百块钱,还有两张银行卡,不过我已经打电话办挂失了,其它两份公司资料都有备份,唯一丢了家门钥匙比较麻烦。」
「证件什么的没在钱包里吧?」小君安抚着陈雁昭,好在包里没有其它贵重东西。
「没有。」虽然已经列数的很清楚,可陈雁昭总觉得包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那就好,咱们先回去吃饭吧。」
回到一周前住过的地方,陈雁昭还是感到莫名亲切,在这里留下的几乎都是美好回忆,唯独那天傍晚的十几分钟。吃晚饭的地点依旧选在楼下,搬出去时忘记带走的碗筷又摆上了餐桌,许多他不要的东西奚浅都没有丢掉,就好像自己一直住在这。这一次又是奚浅下厨,清杉在旁边帮忙,而小君从始至终都陪在自己身边。
现下他们四人的关系太复杂,即便凑在一起,各自内心的惆怅想必也比表面的笑容多许多,当自己的秘密与好友共享后,一切都变得不再简单,十分微妙。
奚浅知道了清杉和小君的秘密,而他隐藏的秘密也被陈雁昭发现了,他能原谅自己吗?清杉看着对面两个尴尬的男人,如果把他们的事告诉小君,她会作何反应?陈雁昭低头吃着米饭,与其想怎么面对奚浅,不如再好好琢磨一下清晨清杉说的那席话,小君知道吗?小君望着陈雁昭,男友昨晚的失态到底因何而起?他和奚浅为什么吵架?清杉发的那些暧昧信息真如猜想的那样可疑吗?
饭桌上四人都显得有些沉默,不时看着电视里播出的节目,偶尔才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聊一聊节目里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晚饭后,四人还没看多久电视,陈雁昭便起身打算离开。
「你钥匙丢了还怎么回去?今晚住这吧。」猜到陈雁昭会有离开的打算,奚浅已经做好劝说他的准备,但最后能不能留下还是个问题。
「不了,我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凑合一晚。」钱包丢了,花钱的地方肯定住不成,这么晚也没办法回家撬锁,陈雁昭只能回公司。即使在椅子上坐一宿,也比和奚浅独处一室好。
「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既然大家能坐下一起吃饭,就是重归于好了,你就别和他闹别扭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嘛!」清杉对两人的事qíng装作毫不知qíng,她知道靠奚浅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没希望,所以在去接陈雁昭的路上,几人就商量好一定要把他留下来。
「是啊小昭,我们都希望你搬回来,大家像这样在一起多热闹,你自己住太孤单了。」蒙在鼓里的小君真心希望两人和好,昨晚看陈雁昭孤零零一个人呆在那个冷清的新家太可怜了。
「都是男人有什么话不能敞开好好谈一谈啊,好啦,正好今晚有这个机会,过去什么恩怨qíng仇都一边去吧,陈雁昭你赶快答应住下,别又害我老婆为你担心,你不知道昨晚她伤心的都快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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