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厉弘深带走,而他的这些该死的手下们,竟拿明嫣给他当小菜,被厉弘深抓住把柄,给他的条件就是不能插手,原南风没有办法,不管。
现在……
他眉间的泪痣在当下泛起了凌厉,抬眸,看着欧阳景:“一个要死的人,你要交给我,谁的意思,厉弘深?”
“并不是,我自己。”
“呵,出卖他?”
“也不是。”欧阳景再道,“早晚他会想要爱情,只要言驰不死,早晚会走。”明嫣是他的妹妹,难道对言驰还能赶尽杀绝。
原南风嗤地一笑,带着几分嘲弄。
欧阳景报出了地址。
他不仅是为厉总以后着想,还有现在……他现在觉得,厉弘深与明嫣,该到了绝决的时候,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在一起。
因为厉弘深的亲生父亲,亡。
就因为明嫣那一刀。
这种情况,怕是也不能再在一起。
……
郁清秋试图和明嫣说话,可是总是被她一句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话,一个不友好的眼神给挡了回去。她能怎么办,最后也只能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病房里,明嫣的手中始终拿着那个棒棒糖,某人给她的,为的是哄她吃药。可到最后,这颗糖也没有剥开,她也没有吃,一直攥在手心里。
这么一攥就已经到了晚上,她也坐了很多个小时,输液也是在椅子上完成。
他一直没有进来。
那个女人到是来了很多次,很烦。说什么要带她走,难道看不出来她现在正在养伤么,而且她怎么会跟着情敌走,最后直接吩咐医生不许她进来
又到了黄昏。
病房里很安静,还伴随着一股清冷。绯色的光线从窗户上倾洒过来,落向小女孩儿的侧脸,那如水的肌肤吹弹可破,素白的小手在摆弄着手里花花绿绿的糖果包装。
她的脊背挺得很笔直,因为不能弯曲,她只能保持着一个姿势,以免碰到伤口。
脸庞那俏丽如霞,也低沉如落日时的消极。他走了这么久,还没有来……
她只有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没有来,却是来了另外一波人,警察。明嫣是从玻璃的反光镜里发现的他们,当下有那么一瞬,她全身紧绷,把糖果紧紧一握!
三两个警察走到她的面前,“明小姐。”
明嫣的瞳孔很明显的一缩,“你们……是谁?”
警察亮出了自己的证件,明嫣看到,愣地一下。她是害怕的,却挺着脖子,假装什么都不怕,可又瞒不了人,早就被人识透。
“你们……找我做……做什么?”
“不要紧,我们只是找你聊聊。我看你现在脑袋清醒,想必应该能够解答我们的疑惑。”
明嫣没有回答,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门又再度被打开,门口里站着一个男人,修长而挺拨,一件深色的衬衫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笔直而平展的西装裤下是他结实有力的腿。
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动,明嫣艰难的回头,与他对视。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眼晴里像有花绽开,那是一种甜美的姹紫嫣红,“老公。”甜腻腻的称呼,软到了心坎里。
然,男人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两人中是有四米远的距离,他注视着她,目光深沉难辩,又或者说那是一种表面上的不咸不淡、深处的波涛翻滚。明嫣看着他这神色,脸上的笑容不禁慢慢的……退了下去。
厉弘深朝她走去,脚步缓慢,一步一步……
“老公。”明嫣小声的喊了一句,她扭的头好疼,可她不怕,她怕的是他现在这种让她心慌害怕的气息,“你……你怎么了?”
厉弘深站在与她半米远的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一张明媚的小脸,眼晴里那一种‘你不要不理我’的神情。现在的小女孩儿,没有什么心事,什么都写在脸上。
“老公。”她又弱弱的喊了一声,她感觉他在不开心,想讨好他,把手里她最爱的糖,塞到了他的手心里,“老公,你吃。”
男人的手指一抽,下意识的握紧了糖。
垂眸,看着她,抬手,长指拂过她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他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冰冰凉凉,“听话一点,你会少受很多苦,知道么?”
女孩儿点头如捣蒜,其实她根本没有听懂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但她相信他不会害她,他说什么,她点头就是
厉弘深弯腰,在她粉。嫩的脸庞亲了一口,“不要发病,记得,安静。”
她又再度点头,伸手想去抱他,可手伸在半空中,他就已经起身离开……目光依旧黏在她的身上,脚步却已经开始后退,那脸庞已然冷若冰霜,眼晴也是一汪搅不起一点波澜的死水。
“带走。”
两个字,声音不大不小,却震慑力极强。
明嫣:“……”
她看着他,懵懂无措,带走什么,带走什么……
一名警察已经推着她的轮椅离开,明嫣紧紧的抓住轮椅的扶手,回头:“老公,他们要带我去哪儿,老公……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黄昏里,窗口处,男人像一座被上帝雕刻的雕像,矗立不动,有着雷打不动的冰冷。
“明小姐,您放心,去了我们那儿,我们也会找医生给您治疗,不用……”
轮椅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离窗口处越来越远。女孩儿一直扭头朝他看去,警察说到这句话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腰背一直,只听到后背那咔擦的骨头相错的声音,她啊地一声,当即脸色如灰!
可她不管,她想去他那里,她不想跟着这些人走。
“老公,我不要去,我不想去……老公……”
“明小姐!”
一名警察硬是把她摁了回去,“明小姐,你涉嫌杀人,你知不知道。纵然你是个精神病,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杀人,什么杀人!!
明嫣听不到,她只知道,她要他。
“老公,你应我一声好不好,我不要去,我不要去……”身体的疼痛对她来,都是小事。
她被强行按着,已经无法离开轮椅,可依旧弯着身子回头看着他,渴求着、盼望着他对替她说一句话子。
可没有,不仅没有,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那一声一声的老化。
正文 第103章 最痛苦是生不如死
枉她怎么叫,最后还是被带走,门关上,病房里一会儿又恢复了安静。是那种死灰一样的安静,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包括自己的心跳。
浅薄的阳光也被云层给摭去,病房里一瞬间就陷入了那种似黑非黑的光线里,男人矗立于此,看着楼下停在那里的警车,许久都未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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