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绍顷转头看着扒在桌子上,转着钢笔,直勾勾看着他的人。
“我听你的。”诺缘讨好的笑着,她很听话的,也不想绍顷提心吊胆。
摇摇头,绍顷听到这话,怎么感觉都像是在带孩子,理解她向往山水间的宁静致远,不喜欢生活中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只是人啊,一生之中,有几个人是生活在城堡里的。
“想去就去,下午我们开车过去,宇斯,有没有问题。”班也不想上了,好端端的出来一个搅局的去轻,该死的!
“没有关系啊,我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去准备要用的东西吧。”宇斯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在绍顷的面前,一切都要伪装,还得成功。
绍顷想着,最近的刚合作的业务,是他全权负责的,忙得不可开交,诺缘出院后也没有陪她出去玩,掬在家里,她也闷,轻轻摩挲着诺缘滑顺的头发:“小诺,你也去吧,买些自己喜欢吃的,让宇斯提着,你跟着去挑挑。”
“宇斯,等下要麻烦你了,我可不会客气的。”从转椅上蹦起来,诺缘往门口跳去。
“二秒后肯定会回来的。”绍顷别开头,语气很宠溺。
心情不佳的宇斯,看绍顷那肆无忌惮的动作,达到巅峰,有气也没有地撒,主角都走了,他也不想留下来看绍顷表浓情。
“她忘记拿什么了吗?”宇斯自然想到的就是这个,她忘性很大,经常丢三落四。
“当然,她忘记把你带上了。”绍顷没有多想,回答的很随意,以至于看见宇斯眼里有片刻的震惊。“哎,我忘记说了,得宇斯,你得等我一下啊,我就在隔壁办公室。”虽然经常翘班,她也是有作为的,不是花瓶,看下还有什么工作是要处理的,好加快脚步,争取早上可以出去玩。
“你放心,我就在这等你。”等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爱上我,只要你回头,我就在这里。
“绍顷,你得帮我看着点他啊,别让他跑了,不然我要去哪里找他呢!”诺缘笑嘻嘻的看着绍顷用无可奈何的表情点头,挥挥手,放心的走了。
“让你看笑话了。”有这么个性子的人在身边,疼并快乐着,也有的人不理解,他带碰上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在身边,就如同带个移动的拖油瓶,而这个拖油瓶很多人都求而不得的人才。
宇斯不觉得好笑,有的是惆怅,绍顷的无奈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而他只能浅笑着在无人的角落嫉妒,他也想诺缘对他嘻笑怒骂,横眉竖眼,而不是客气有礼的生疏。
绍顷一转头,又看到那让人生气的报纸,不管云轻想法如何,他不允许,云轻的计划只能胎死腹中,他守了这么多年的人,岂是云轻可以打主意的。
☆、第五十六章 心思各异
整理好办公桌上寥寥无几的文件,诺低笑着叹口气,别人不上班工作量会积少成多,隔三差五请假的她,工作份额反而越来越少,这个效果绍顷功不可没。
大概两年前,她那时候刚好住进医院,绍顷也正和美国一家公司谈合作,到后面,一言不合谈蹦了,那天本来应该在医院的她,偷偷摸摸的跑到公司去了,好巧不巧的碰到那老外从绍顷办公室出来,不明就里的她热情洋溢的和老外聊了几句,老外不知道那根神搭错线,居然想去她办公室坐坐,她眉开眼笑的把他请了进去。
落后几步走到绍顷旁边,问他谈的怎么样了,绍顷没有说什么只是遥遥头,看她的眼神很不善,她就知道溜出医院的行为,绍顷生气了。
做着鬼脸,诺缘讪讪的垂下头,心里有点忐忑,那个外国人参观她的办公室后,居然把合同签了,参观了他们两个办公室的老外笑的很暧昧的对绍顷说:你太太很幸福,我很羡慕你们。
当时的她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也没有细细品味,后来好久之后才明白原因。
沉思中的诺缘连宇斯的敲门声都没有听见。推门走进去的宇斯,没有打扰不知道思绪漂浮到那个角落的人,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就那样静悄悄地看着沉思中的人。
她的越来越瘦,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虽然气色是不错,还是看得出来,不够健康,而这一切的缘由要怎么去算?
隔壁办公室的男人,真是心细如尘,那轻巧的门,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推开。一个经理的办公室,差不多两百平,不仅仅是比总裁室面积大,里面豪华的装修、温馨的布置比总裁室还要精致讲究。
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的米白色地毯,那一组上了世界排行榜的沙发,挂在墙上的一幅幅画,其中还有古董,空运回来的各种盆栽,大到整个空间,小到一支笔,都是名家出品的稀有物,而且看得出来不定时的换,都是新的布置。
这一份体贴是是抱着什么心态,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安排的,想到这的宇斯,脸上颜色来回换,唯一相同的是很难看。他承认嫉妒了,还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别人宠着她,她让别人宠着,而他继续无力的抽疼着。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放下手里的笔,诺缘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揉揉头。
宇斯没有错过嘴唇边上那抹笑意,掩盖住心底撕心裂肺的痛,风轻云淡的移开视线,视线所集之处,无一不在诉说着,彼此之间的距离,而他费尽心思也靠近不了的距离。
“刚才再想什么,那么认真!”宇斯清楚的知道,不管她想的是什么,高兴或者开心的事情,里面都不可能有他,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爸妈朋友的儿子,再无有实质性的瓜葛。
宇斯的话让诺缘听出怅然若失的味道,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不开心的,身上有股压抑的气息,不懂宇斯身上隐隐约约像秋天落叶的萧条从何而来。
没有见过他之前,她就听说过他很多的传奇,巧夺天工的脸,价值不菲的身价,都是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宇斯从内到外流露出来的霸气,是刻入骨子里的,先天性的条件,后天的努力,这一切都是一切资本。
诺缘没有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和他之间没有熟悉到提及秘密的程度,她笑了笑,没有回答:“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你订婚了。”鬼使神差的宇斯突兀的问一句这样的话,问完之后,他忽然不想听见诺缘的回答,如果是,他将如何?
“我来的时候,楼下吵吵嚷嚷的围了很多记者,现在想出去也不容易。”几她呆在那里,没有回答的意思,宇斯自我解答,楼下都是来围追堵截她的。
心里对那件事有点顺其自然,不管不顾的心思,忽然听见这样子的问题,她呆了一瞬间,也错过了回答的最佳时机,只能回答下一句话。
“无孔不入的记者。”早上远远的还没有下车,就瞧见公司门口那黑压压的一片,幸好她聪明的戴帽子和眼镜,在离公司有点远的地方就下车步行,光明磊落的走进他们的封锁范围,竟然没有人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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