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没课。
余萌坐在书桌边，边敲键盘写论文，边等程煜新的微信消息。
打几个字，便往手机上看一眼。
删几个字，又看一眼。
插个图表，也看一眼。
……
孟晴坐她旁边玩消消乐都看不下去了，“你能好好写个论文吗大哥？”
余萌偏头看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能。”
“……”孟晴从她手边夺了手机，“这下好好写，你学长有消息过来我告诉你。”
“不行，”余萌伸手去抢，“我总觉得他要说些大事，这我得第一个看到啊。”
“……”
孟晴不给。
余萌偏要。
两人为了手机在寝室里跑起来，上窜下跳。
……
几分钟后，她俩都停了下来。
……手机无意间被摔到地上了，砰，声音巨响。
在孟晴懵逼的表情加持下，余萌忙蹲下去捞起手机，按home，屏幕骤亮，再四下打量一番。
索性，毫发无损。
齐齐松口气。
下一秒，又双双紧张起来。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过后，
显示着程煜新发来了微信。
余萌舔舔因紧张而发干的嘴唇，输密码解锁。
屏幕里直接跳进微信聊天框。
SKING：［网络链接］
余萌看了眼链接。
很熟悉，B站的。
心里似有所感。
她戳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十二点前写完啦
喜大普奔
程煜新自个扒马甲了要
明天还更
2017.05.08 23:54
☆、掉马
Chapter 12.
深冬，阳光明媚，明黄色透过窗边的薄窗帘射进来，在书桌上落下成片的斑驳阴影。
也落在余萌乌黑的发顶，她整个人被罩在阳光里。
余萌蹲坐在地上，手里捧着手机，看着那条微信消息，手心在眨眼间变得汗涔涔。
须臾，她点进程煜新发来的网络链接里。
网页跳出，一个直播间。
显示着再熟悉不过的内容——
直播间名字，主播ID，主播简介……
盯着看界面几秒，余萌倏地牵唇笑了。
学长这是自己扒了马甲吗？
她轻点播放键。
下一秒，就有熟悉的温和男声自话筒里传出，伴着激昂的日语歌bgm。
歌很耳熟。
勉强回忆一瞬，那貌似是他上次下直播前歌单随机播放的最后一首歌。
……
正如是想着，手心陡然一震。
直播间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有电话拨进来。
盯着屏幕上两个字的来电显示，余萌目光如炬。
脸忽而一红，忙起身抽了张纸擦了手心的汗，这才按下接听。
电话乍一通，那边就有了声音，低且慢。
“学妹——”
“嗯？”
程煜新问：“你在干什么？”
余萌如实回答：“写论文。”
那头随意应了声，又问：“你看了微信吗？”
“看了。”
程煜新似乎没想到余萌会如此淡定，“……那你没什么好奇的吗？”
他话落，余萌看一眼坐回书桌边的孟晴，后者正一脸八卦地回视，她沉默一秒，抬脚去了阳台。
电话那头，程煜新没等到余萌回答，便兀自说起来：“嗯，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我是个游戏主播。”
余萌：“我知道。”
早就知道了。
“不惊讶吗？”
余萌心说刚知道的时候是很惊讶，不过现在已经平淡接受了。
即使如此，她行动上却还是做出初次听说的架势：“挺吃惊的，没想到你做了个完全跟专业无关的工作……”
闻言，程煜新笑开，止唇。
他没管电脑屏幕上刷屏过的“主播人呢”和“红红怎么不说话”，空下的那只手在鼠标上无意识地敲。
好大一会，余萌再没听到程煜新的声音。
“学长？”
两字落地，耳里就钻进低沉的男声：“要不要看我打游戏？”
“好啊——”
话到一半，就被他打断，“我的意思是只看我一个人的直播。”
余萌不明就里：“嗯？”
我一直都只看你一个人的啊……
片刻后，她想通程煜新话里的深意，惊得红唇微张。
这、这也太霸道了吧，
让眼里再没有她昨晚为搪塞他而说出的其他人，
而只看的到他一人……
……
虽说，只是看个游戏直播。
撩，贼会撩！
霎时，余萌脸色涨红，一颗心不规则地跳起来。
等好久不搭腔，程煜新忍不住催。
“说话。”
余萌这才意识到电话那头还有人在等，。
他的清浅呼吸声在耳边若隐若现，也十足撩人。
她咬唇，压下笑意。
后微颔首，郑重地回答：“好！”
.
挂了电话，余萌蹲靠在阳台墙上好长时间，等脸上红霞退下后，这才回了寝室。
孟晴正翘首以待着听八卦，一见余萌进来，一把拉住她不放。
余萌被她缠着没办法，无奈将适才电话内容的意思说了个大概。
听完，孟晴接连啧几声，“我的大萌萌啊，你可不用怕了！”
“怕什么东西？”余萌边问，边往电脑上插耳机，最小化文档，点开网页里的收藏网址。
“你昨天不是还一脸丧的，什么‘我不知道他的感觉是不是和我一样’，不就是怕他不喜欢你嘛，这下你完全不用担心这点了。”
“为什么？”话说着，余萌戳进程煜新的直播间。
孟晴恨铁不成钢地白她一眼，“你石头啊，这还感觉不出他喜欢你啊……就算不到喜欢的程度，起码也好感度max吧。”
闻言，余萌悄摸摸抬头看孟晴，语气幽然道：“嗯，我也觉得。”
然，话落，悄摸摸地嘴角勾笑。
孟晴：“……”
她淡淡往余萌脸上瞥一眼，不出所料，满脸的春心荡漾，当即便冷冷收回视线。
卧槽！还没在一起就虐狗，在一起了还能活？
余萌没理好友小动作，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电脑屏幕上。
入目，程煜新刚登录上去TGP，鼠标正点开右下角的开始游戏。
等连接客户端的时几秒，程煜新切换到网易云，随意找了首歌，又建歌单，往里拉好几十首歌，然后点随机播放。
不多时，进lol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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