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临不解。
穗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穗穗却没有给顾长临解释的意思,扔下这句话后,便转头绕过这个小院子,进了一边的房间,房间里传来孟惜压抑着的咳嗽声,只不过距离太远,坐在这边的赵清玄等人并听不见。
姜南南坐立不安,一直想要从这里离开,赵清玄的眼神扫了过去,她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顾长临还沉浸在穗穗之前说的那番话里:“穗穗这是什么意思?”
赵清玄虽然也并不是很清楚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说那番话的意思,不过看如今的这番情景,想要带着顾长临离开,并不是今天就能立马解决掉的事情。
他正沉思着怎么把目前这一团乱麻捋清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却又突然出现了。
司马七从天而降,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大群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今儿怎么这么热闹?你们怎么都到这里来啦?”
赵清玄和司马七八字不合,他是不乐意见到这个人的,然而姜南南在看到司马七出现的时候,眼前却一亮,看那表情,好像是恨不得扑过去一样。
赵清玄抿了抿唇,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
司马七笑嘻嘻:“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正好司马七出现在这里,赵清玄索性把一个问题丢给了他:“你家那位司马八,现在在什么地方?”
“司马八?”司马七被问的一愣,“我也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也许是去找好看的人洗洗眼睛去了吧,他最近病估计又快犯了。”
“犯病?”
司马七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太多有关司马八的事情,含糊过去:“你问这个做什么?”
徐弦早就按耐不住,急切说出口:“他把张季尧给抓走了!”
“张季尧?”司马七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过来张季尧是什么人,他看了一眼徐弦,很快就明白过来徐弦和张季尧肯定是又互换了身体。
司马七笑:“放心,他不会出事的,司马八过个几天就会把人给放回来了。”
虽然司马七这么说,徐弦也并不能放下心来:“他到底在哪里,你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如果不能,徐弦就决定用自己那个方法了。
司马七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正文 第一章 最毒妇人心
赵清玄一直觉得司马七这个人不简单,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姓司马,而是因为司马七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并不简单的只是一个身为刺客该有的样子。
司马七给赵清玄的感觉,不像是一个刺客,反而像是一个……谋士。
赵清玄一直觉得,司马七在背地里做些什么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不是一个刺客该做的事情。刺客,应该是隐藏在暗处给人致命一击,而不像是司马七这样,每天笑嘻嘻地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
和司马七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给赵清玄一种越强烈的不安感,尤其是……他瞥过眼看了一眼姜南南。
这个姜南南,在司马七出现之后,仿佛就变的更加……娇羞。
没错,就是娇羞。
赵清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要尽快解决宁国这边的事情,回去不周山,虽然薛老头说了不让他们回去,可是他怎么可能就真的不回去?
司马七跟徐弦再三保证自己真的不知道司马八在哪里之后,扭头进了孟惜的房间,只不过在进去之前,他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姜南南,顿了顿,冲姜南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姜南南有些激动。
一行人沉默地坐在院子里,良久,是顾长临先开口道:“不然你们先走吧,等我解决了这边的事情……”
顾长临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解决?
他怎么解决?
除非孟惜自愿。
除非孟无敌出手,孟惜死。
赵清玄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又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头疼,像是有一根针在扎着他的太阳穴,一针又一针,并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但是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汇集在一起,却让赵清玄的心情无比的暴躁。
赵清玄是个懒人,是个超级怕麻烦的人。
他不想管这档子烂事,他只想静静地当个美男子。可是他不能不管。
徐弦也开口:“这可怎么办?”
赵清玄揉了揉眉心:“都闭嘴,让我静一静。”
大家意识到赵清玄情绪的不对劲,都噤若寒蝉。但是这里并不是一个清净的地方,一直坐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儿,顾长临想了想,还是开口:“这里有很多空置的厢房,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赵清玄不置可否,他现在的确需要很好的休息。
顾长临领着赵清玄去了一间比较安静的厢房,在顾长临离开的时候,赵清玄补了一句:“看好姜南南。”
顾长临愣了愣,虽然不明白赵清玄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但还是应了下来。
赵清玄躺了下来,太阳穴隐隐作疼,没办法让他安心地休息。
他摸着随身携带的玉门琴,开始回想,早上那一曲琴音,到底是谁弹的?当时身边只有姜南南,难道是姜南南?
不、不可能。
薛老头之前跟赵清玄说过,这玉门琴只有弹奏《玉门西下》的曲子才能够弹出声音,就算姜南南会弹琴,可是她哪儿来的琴谱?
失声蛊也丢了,要怎么让姜南南恢复过来。
薛老头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有张季尧和顾长临的事儿……
一堆烂摊子等着赵清玄去解决,赵清玄闭了闭眼,他不是大英雄,也不想当这个大英雄,他为什么要解决这些事情?
干脆不管了,扔下这一切找个安静的地方悠闲地过日子,也并不是不可以。
可是……
赵清玄心底里的戾气浮起。
他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东躲西藏。
没有人知道赵清玄现在处于如何狂暴的一个状态,那边孟惜的房间,司马七敲门而进,穗穗正在整理房间,司马七进来,她犹豫了一瞬,看了下孟惜的表情,熟门熟路地离开了房间。
司马七依靠在门边,笑吟吟道:“你这丫头不像之前那么脾气暴躁了,现在也学会看人眼色了?”
孟惜脸色愈发的苍白,她坐起身,腰后面垫着一个靠枕,她开口道:“想说什么就说,别兜圈子。”
“那我就直说了。”司马七道,“三皇子已经决定要对二皇子下手了,而作为二皇子拥泵的孟家,将是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你真的不后悔吗?”
孟惜惨淡一笑:“后悔?我不后悔,我只希望三皇子下手的时候能够更加干脆利落一些,千万别留后患。”
司马七笑,手绕着腰间吊着的一根穗子,说道:“难怪人们常说,最毒妇人心,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这句话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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