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冒险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去卫生间脱掉内裤,然后拿回来给我们看到。”唐木眼带笑意,看着萧祁又开口,“你是不是都没法走到卫生间了?要不…我扶你去?”
“没事儿,”萧祁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什么时候能穿上,总不能我后面这段时间都得脱了内裤吧。”
一众实习生,女生占了大多数。听到萧祁的话,大家相互对视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唐木携带领导架势,发话道,“几轮吧,几轮之后你穿上就行了。”
“不公平,”曹洋愤愤然,指着身边实习生小妹就说,“为什么她脸上写字就得留一晚上,萧祁的内裤几轮之后就可以穿回来?”
萧祁白了她一眼,心中怨怼:真是多管闲事,哪儿那么多话!他没理会曹洋,转头看着唐木,“行,那我现在去脱,给我张纸,我把下面一轮的惩罚写下来,你们先玩儿。”
一楼卫生间都是人,萧祁推开门便是一阵乌烟瘴气。索性,他转身顺着楼梯上了两层楼。避开喧闹吵杂,清冷寂寥瞬间袭来。萧祁走进卫生间,在格挡里麻利脱掉内裤,随手塞进裤兜里。晕晕乎乎的感觉不舒服,他靠在格挡门上,阖眼缓缓。
片刻定神,萧祁动动肩膀,转身开门走到洗手台前。镜中的自己,脸颊微红,眼神飘忽。酒精让萧祁看不清楚,看不清自己,看不清这个世界。
弯腰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啦作响,像是劈开了眼前的朦胧。萧祁将冰冷的水一股脑扑在脸上,引起浑身激灵,微微打颤。头脑清醒了些,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像是降了温。
“真醉了?”身后声音响起,萧祁下意识抬起头。透过镜子望去,井傅伯靠在卫生间门上,那双好看到让人唏嘘的眼睛也正看着镜中的自己。
“井总。”萧祁移开视线,低头关上水。狭小的空间瞬时安静,龙头滴滴答答,声音细碎,在心口上荡起涟漪。
井傅伯站直身体,脚步缓急得当。许是先前的接触过于争锋相对,井总不说话,走到萧祁身边揽住他,那只手划过先前唐木碰过的地方,顺着他的后背一路向上,最终停留在后颈处。井傅伯突然用力,掌心贴着萧祁的脖子,温度不断上升。他掐住萧祁,拉近两人的距离。
萧祁惊恐万分,紧紧看着面前的人,身体不敢乱动。生怕一个闪失,颈部的那只手会施加更为残酷的‘虐行’。
“喝了多少?”井傅伯卸去部分力气,嘴唇贴着萧祁的耳朵,鼻息间的湿气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流动,暖意四起,烘干了萧祁脸上的水珠,熏晕了他本就不怎么清醒的脑袋。
“我本来就不怎么能喝…”萧祁说的很慢,不自主想要逼上眼睛。可他哪里敢,面对井傅伯需要时时警惕,处处小心,“所以没喝多少。”
“但还是醉了?需要人扶着了?”颈部的那只手又滑到了腰迹,灵活的手指来回画圈,弹拨琴弦一般撩动情欲。
萧祁心中的情绪说不上,喜忧参半。隐隐的甜意盖不过现实的残忍,重重累计下的抵触挣扎也挡不住那怦然动心,“没,其实我…”
话还未说出口,井傅伯突然拦腰将他推坐在洗手台上。势如破竹的吻再没给萧祁开口的机会,欲望在脊椎上凝集,最近几次惨痛的性爱经历印象深刻,随着动情闪现在眼前。
电光石火,萧祁犹豫在挣扎与妥协之间。还未做出决定,井傅伯便因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停了下来。
余光扫过来电显示,井傅伯后退一步,拉开与萧祁的距离,深呼吸缓和情绪,“喂。”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井傅伯走出卫生间,留萧祁一人坐在洗手台上。西裤的拉链被解开,冷风阵阵灌进去,吹得他难受。
回到宴会厅,萧祁听闻几个高层都跟着井傅伯一同离开,许是有棘手的工作必须处理。
圣诞节,洋人的节日,中国人的商战场,怎会因为这皮毛大的庆祝而偃旗息鼓。活动还在继续,没人因为老总临时有事先行离开而感到扫兴,保不齐心中都因可以更加放肆而觉开心不已。
回到成泰花园已经是凌晨将近两点,萧祁疲惫不堪,酒精加之一晚的放纵,此时可谓筋疲力尽。
他抹黑走进卫生间,几乎是逼着眼睛洗了澡。顾不得头发还湿着,萧祁用毛巾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倒头便躺在床上。
睡意朦胧,意识被浪潮席卷打碎…迷糊之际,萧祁听到公寓大门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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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困得全身难受,四肢如同钉了钉子一般瘫在床上。意识尚未远去,身体却听不到使唤,思想中再为强烈的声音都引不起一点波澜。萧祁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细微光亮若隐若现。他的耳边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熟悉而陌生,充满恐惧的同时却也暗含着零星期待。
“嗯…”萧祁皱眉轻喘,似是抗拒着越来越近的压迫感。
井傅伯走到床边,随手打开床头灯,映入眼帘的便是萧祁不太安稳的睡颜。他低下头,伸手捏住萧祁的下颚,另一只手则顺势解开自己的领带。
晚间,井傅伯从旭通宴会厅离开之后便一直工作。事务繁琐,出差一个月堆积了不少文件,本可以推到明天再处理,谁想晚间临时除了乱子。井总出差之前谈下了一笔生意,本应万无一失,无奈与人合作这种事儿,难免临门一脚出现差池。对方公司的老总也是贵人事多,听闻井总今天回到旭通,便以第二天需要出差为由强行会面,提前将合约里的诸多事宜进行敲定。
一来二去,井总倒成了整个旭通公司在平安夜忙的最不可开交的人。
萧祁觉察脸颊上手指的温度,微微睁开眼睛,神情涣散,来回搜寻却少了焦点。
井傅伯有双如同猎鹰一般好看的眼睛,目光如炬…他哪儿能容忍萧祁这般迷离,“还晕乎呢?”井傅伯捏紧他的脸颊,用力扳向自己,凑上前闻了闻,“以后别喝了。”
一晚上,再一再二…第三次,井傅伯终于换上了陈述命令的语气,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疑,就好像当下的萧祁胆敢反抗一句,便将尸骨无损,成为这段虐债的牺牲品。
萧祁轻声喘息,努力将自己的视线集中的井傅伯的脸颊之上。他的胡须还是那样迷人,带着清冷与自持,微微扬起的嘴角,分不清是话语过后遗留对的痕迹,还是发自真心的轻笑。
萧祁深吸气,吞咽着口水。他神情恍惚,毕竟睡前的酒气还萦绕在神魂之间,扑朔迷离。萧祁抬起手推开井傅伯的桎梏,深吸两口气,呆呆的看这儿天花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房子属于井傅伯,屋内的桌椅板凳,甚至洗手台旁的抹布都属于井傅伯。错开视线,萧祁心中满是嘲讽,就好像躺在这张床上的自己都应该是属于井傅伯的,毫无挣扎的可能性,“我一直不太能喝…这也是正常情况。”
“是嘛…”井傅伯淡淡回应。他始终在捕猎,无论萧祁处于什么样的形势与地位,井傅伯的架势从未受到丝毫动摇,“我以为,知道你不能喝的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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