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陆舞刻意抬高了母亲的身价,而是想从她嘴里了解到陆自成的动机。
陆七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庭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姐姐啊,好歹我们都是陆家人,我也是为你着想,为陆家着想,你用不着这么防着我,颜子默纯粹是个意外,他把持不住我也没有办法……”
这货纯粹是来在她面前秀恩爱的?
陆七听得恶心,不耐烦的打断,“你到底说不说正事?”
陆舞妩媚的勾唇轻笑,“急什么呀,姐姐,是这样的啊,刚才我和颜家那边商量了下,只要你妥协他们,继续回到颜氏上班,他们就主动撤诉。”
陆七,“……”
呵。
她真的很想笑。
如今的世道,越来越少的人知道‘可耻’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陆舞见陆七不说话,以为她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继续道,“颜家这次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那两个律师姐姐你刚才也看到了,全京都找不出几个,在他们手里的官司就没有输的,更何况证据在那儿呢。”
她说的所谓的证据就是陆七和颜家公司在四年前签订的合同。
陆七深吸口气,忍着想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在四年前她就被那个可恶的男人给坑了。
“姐姐,要不我现在就去给颜家回话,撤诉?”
虽然陆舞不想让陆七回去颜家的公司,但听颜母说公司的情况好像挺严重的,这一切都归功于陆七临时逃脱,让颜氏的预算出了差错。
她现在在颜家的地位已经基本稳定,婚事也敲定下来了,倒是不担心陆七会和颜子默有什么。
“姐姐……”
沉默良久的陆七眼眸一眯,厉喝,“你给我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陆舞惊愕的望着她。
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想干嘛,多好的机会啊,不用坐牢,又可以继续回去赚钱。
连她都不服气颜家人对陆七有这样的安排。
陆七冷着脸逼近她,扬起眉,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让陆舞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未经过任何点缀的唇轻启,“陆舞,我倒想问你一句,被赶出那间房的滋味怎么样?”
如果是从来没得到过还好,一旦肉吃到嘴里,想要再吐出来,估计那滋味就不止难受了吧。
陆舞美艳的脸涨红,全然没有料到陆七会如此恶毒,戳中她的要害。
这几天,她回到了曾经的小房间居住,夜里总是做噩梦,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常常因为身份的事被人践踏。
“不好受吧,晚上有没有做噩梦?”陆七双手环胸,嘲讽的看着她。
陆舞气得牙痒痒,恨恨道,“我告诉你陆七,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给碾出去。”
话说到这儿,她突然就笑了,“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你如果现在走,说不定我还不至于让你难堪。”
“呵。”陆七笑。
陆舞没底气的朝她吼,“别不信,我能赶走你第一次,就能赶走你第二次。”
“那好,我等着那一天。”
她才不愿意住陆家那个冷冰冰的地方,只迫于无奈,不过此时看到陆舞扭曲的脸倒是大快人心。
说完,陆七伸手将她拉向一边,打开了洗手间的门,走出去之前她轻蔑看了眼陆舞,说出去的话意有所指,“小三的女儿,永远也只配住客房。”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陆舞,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受人家说她是小三的女儿。
更何况眼前的女人还是陆七!
“你个小婊砸给我站住!”陆舞追出去,想要撕陆七的头发。
陆七转身,冰冷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射向陆舞,浑身弥漫着一股骇人的萧杀之气,“别叫了,贱人,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得罪我。”
陆舞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就那么死死的瞪着她。
她刚才骂她什么,贱人?
到底谁贱啊!
“就连爸爸现在都忌惮我三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们母女立马就得滚蛋。”
“你!”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其实陆七的心里压根没底,这么说也只不过是吓唬陆舞。
陆舞有颜家撑腰,陆自成自然不会把事情做的太过分,只不过她实在忍无可忍。
话落,陆七甚至懒得去看陆舞的表情,踩着高跟鞋直接离开了洗手间。
她现在得赶快过去和陈律师交流下,马上就要开庭了。
而在这之前,陆七接到了陆自成的电话。
她一边走一边接电话。
“小七,这件事如果能私下解决,我们还是选择私下解决吧,陆家和颜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你妹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颜家那边的。”
意思是,只要她服软,或者回去颜氏公司继续为他们卖命,那么颜家就会高抬贵手的放她一马。
刚进去法庭的陆七听着陆自成的话,冷眼朝颜家夫妇看去,漂亮的眸眯起。
高抬贵手?
呵,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这事不用你担心,我会处理。”
砰。
她霸气的挂断电话,再也不像以前因为颜家和陆家的名誉而做出可笑的决定。
“陈律师,准备好了吗?”事情到了这一步,陆七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陈律师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切就绪,就等法官和审判员了。”
“嗯。”
一旁的叶子晴凑过来给她打气,“嫂子放心,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陆七拍了拍她的肩,“一会儿你安静的坐在那里,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知道么?”
这里是法庭,陆七怕叶子晴这个性子乱说话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我知道了。”
——
这边,颜母见陆七一伙人围着商量这什么,半天也不见陆舞回来,不由得有些急了。
其实他们家的意思是用这种方式逼陆七回去公司上班,也没真的想打这场官司。
毕竟传出去影响不好,而且他们家和陆家也是世交,到时候外界指不定会乱写成什么样。
就在颜家夫妇焦急等待的时候,陆舞回来了。
“怎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颜母问,但那语气分明是笃定。
说不定陆七一伙人在算计律师费用。
陆舞诺诺的道,“姐姐说,开庭。”
“什么?!”颜母大概没料到陆七会这么执迷不悟,也不给她面子。
她不是怕,而是好心卖了那个女人一个面子,她竟然不要。
这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舞儿,你怎么和她说的啊?”颜母怀孕的问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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