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峰买单请剧组的人吃饭,是为了叶子晴,那么她算什么呢。
她若是去了,还不被那群人笑话死。
可朱玲玲不这么觉得,本来程卿就和贺导的关系不怎么好,若是请吃饭也不去,岂不是驳了贺导的面子么?
所以,程卿刚上车,朱玲玲就开始劝,“程姐,要不我们去吧,贺导刚才的脸色很不好,若是这个时候和他发生矛盾,对我们未来的发展很不好啊。”
程卿哪里有心思想这些,刚才徐丹一伙人对她的羞辱还不够么,她还要去,是等着她们羞辱是不是?
“玲玲,你说,慕昀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程姐,我想,慕少大概真的对叶子晴动了心思。”
程卿冷笑了声,“连你现在也不想骗我了吗?”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慕昀峰早就对叶子晴有别的感情,只是那个男人不自知罢了。
要是这样的话,她要怎么办,难不成以后都要这么苟且偷生活着,在娱乐圈成为一个大笑柄么?
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宠,她又怎么舍得拱手让人。
他既然这么狠心,那么她也不必手下留情。
不就是叶子晴么,他那么心疼她,她就伤害他最心疼的人。
“开车!”程卿闭了下眼,咬着牙吩咐前排的司机。
为了慕昀峰,她差不多花光了积蓄,若是这会儿和那个男人分手,对她是雪上加霜的打击,这辈子恐怕都难以翻身了。
*
陆七自从得知姚若雪死亡的消息一直心神不宁,这事儿她也不好和权奕珩说,好长时间都是闷闷不乐。
男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做声。
徐特助过来汇报工作的时候,陆七也是闷闷的打了声招呼就想出去。
权奕珩却叫住她,“老婆,你在这里陪着我。”
陆七惊愕的望着男人,乖乖的拉了把椅子坐下。
被虐成狗的徐特助,“……”
能不能不要这么秀恩爱,他可是来谈工作的,可不是随时准备来受虐的。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令陆七听得无聊,权奕珩也看出来了,他开口道,“老婆,麻烦你出去给我买一杯热饮。”
陆七乖乖起身,明白他们是要谈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大概不方便听。
虽然理解,她心里还是不痛快的。
都结婚,难道权奕珩还防着她么?
不过,权家的事情陆七也不想插手,出去就出去吧,她正好也想去透口气。
病房里,徐特助把得到的东西交给权奕珩。
男人仔细的浏览了一遍,他单手摸着下巴,似是在想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权少,我们要告诉慕少么?”
权奕珩摇头,“不要轻举妄动,我怕阿峰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是啊,等了那么多年的一个女人竟然是一个千人骑的贱货,想必哪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慕少那样身份尊贵的人。
徐特助也能了解权少的顾虑,所以这才把陆七支开,女人通常比男人冲动,就怕她听了之后心疼小姑子,把这事儿给抖了出去,其实对小叶子并不好。
他们不希望慕昀峰是一时赌气接受了小叶子,那样的话,这种婚姻也是不幸福的。
末了,权奕珩做出了决定,“你把这些东西用快递的方式寄给阿峰,一定要阿峰亲启。”
这件事情必须要让慕昀峰知道,他不是傻子,只是太尊重自己的爱人,忍着不去查程卿这四年的下落。
这事儿吧,关系到权奕珩妹妹的终身幸福,要不然他也不会插手了。
程卿是个好女孩儿也就算了,若是这么个货色,权奕珩也希望慕昀峰能好好考虑清楚。
慕昀峰出生尊贵,肯定是个要面子人,程卿在国外经受的那些丑事,他肯定不希望被别人知道,那么就用快递的方式,他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当然了,如果这些资料落到慕夫人手里,让她转给慕昀峰,说不定慕少还会怀疑是慕夫人搞得鬼。
所以权奕珩吩咐,必须由慕昀峰亲自拆开看。
这件事,慕夫人最好避嫌,毕竟慕昀峰已经是成年人,能自己判定出好坏,无论做出什么样的抉择,他们都是没有权利干涉的。
陆七买了两杯热饮回来,权奕珩和徐特助结束话题,她递给徐特助一杯,弄得徐特助是感激涕零。
总裁夫人竟然给他亲自买喝的,真是太受宠若惊了。
“谢谢权太太。”
这个称呼令陆七怔了怔,她很大方的笑道,“不用客气,你们说完了吗,要不要我出去?”
权奕珩拉着她的手道,“不用,你坐在这儿就好了,我们聊完了。”
徐特助受不了两人的恩爱,“那权大少,我先告辞了。”
“嗯。”
男人轻轻应了声,目光里都是挚爱的妻子,连看他一眼都显得浪费时间。
“说什么呢,你们俩神神秘秘的。”
权奕珩嘴角溢出的笑容宠溺,他手掌落在女人头顶,“工作上的一些事,怕你听着无聊。”
陆七耸耸肩,“我都好久没工作了,其实听听也无妨。”
“我看你好像有心事,怎么了?”
姚若雪的事情陆七答应了她不对任何人提起,而且这个男人和沈辰皓的关系那么好,她还是不说为妙。
再者,她还没弄明白,姚若雪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只要提起这事儿陆七就一阵心惊,手都开始抖。
为了不让权奕珩发觉,她刻意转移话题,“我听说权玉蓉醒后闹得很厉害,你就不去看看她?”
“去,当然得去,这不是在寻求一个时机么。”
陆七知道逃不掉这一天,他不仅今天要和权玉蓉见面,以后的每一天,在权家都会碰上那个女人。
她若是进去权家了,会不会被那些人直接吞掉?
陆七深吸口气,神色复杂。
“怎么了,看你好像……”
其实权奕珩是知道她的心思的,这个女人外表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她受过一次伤害,能把心交给他,相信他已经很是不易,他怎么舍得伤她一丝一毫。
只是,权奕珩希望,她能把这些痛苦和犹豫告诉自己,他都能帮她解决,也能宽慰她的心。
然而陆七骨子里的那份要强不允许自己那么脆弱,摇头道,“没什么,我去问问爸爸,看什么时候合适去看权玉蓉。”
现在的陆七已经习惯叫权昊然一声‘爸’,这个男人已经接受了她,那么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她不肯说,权奕珩也不勉强,微微的点了下头,“嗯。”
下了楼,陆七看到了令她惊讶的一幕,走廊里来了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子,白发苍苍,看起来精神而威严。
她猜测着,应该是权老爷子,他知道权玉蓉的事了吗?
陆七赶紧藏起来,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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