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毛们又叽叽喳喳问了一堆,俨然一副婆家人看新媳妇的架势,骆玢人帅嘴甜,迅速通过考核,被黄毛们归为同类。
“嗨,我叫艾丽。”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姐姐跟骆玢搭话,“你说你叫骆……骆玢?嗯,你认识凯文吗?”
“凯文师兄好像有去过鹭大交流。”另一个脸上有点小雀斑的小姑娘说。
“凯文师兄本来也想来……”又一个小黄毛接着说。
没想到凯文的人气如此之高。不奇怪,这家伙除了话痨点没别的毛病,何况眼前这一群小话痨,大家彼此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认识。”骆玢只好笑,“听说凯文师兄毕业了?”
艾丽点点头,偷偷瞧了眼钟教授的背影:“凯文他现在正准备申请钟教授的博士,不知道有没有希望……”
哈,申请博士。
骆玢想起那位仁兄硕士毕业都如此艰难,不知是有受虐倾向还是真的对学术有着不可泯灭的热情,但这种行为在骆玢看来纯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骆玢可算是找到了组织。可杨沐寒并不知道。善良的学姐一直以为这位独自从南方远道而来的小帅哥依然无组织可依靠,干脆把自己的师弟师妹全数介绍给骆玢认识。
教授级别的人物,带的学生就是多。从硕士到博士,足有好十几号人。除了昨天见到的杨沐寒、李康成、陈飞霖,还有两位博士,都是温柔美丽的小姐姐。硕士生年纪小些,也更活泼些,骆玢没过多久就跟他们打成一片了。
原本以为没有组织,没想到这也是一件好事。
说正事,正事就是开会。
流程跟上回骆玢围观的差不多。
骆玢挨着津州大学的几位同学坐着,拿着新印好的论文集,听前面的同学一板一眼地介绍自己的论文。内容千奇百怪,有些人还真的就交了个大纲,骆玢歪着头记笔记想问题,听着别人发文,自己也揪着机会问了两个问题。
强行装学霸,真的好累。
中午吃饭的时候,骆玢给李即非发了条消息。也不知道李老师在忙些什么,吃过了饭都没回。
会议行程安排得紧。中午出了太阳,雾早散了,校园露出真容。果然不是很好看。骆玢想,还不如雾蒙蒙的呢,多点神秘感。
但有阳光就是温暖,骆玢吃了饭跟着一群不知道是什么学校的同学们慢悠悠往文学院走去。风不太大,四周暖烘烘的,骆玢把手揣进兜里,忍不住眯了眯眼。
他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他并不是很喜欢的学术的气息,也许就是李即非生活的一部分。可能李即非的状态还不太一样,也许人家连午饭的时间也不放过,抓着同侪积极地讨论学术问题……
啊,他的生活。
这就是李即非生活的一个剪影。
骆玢伸了个懒腰。他的重点显然跟李即非不太一样。开了一整天的会,除了个别特大咖的教授,各个学校的同学们骆玢都接触了一遍,非常圆满地完成了社交任务——李即非让他问好的那几位师友,也全部打了一遍招呼。
于是大家都知道,有个从鹭大过来的小男孩,长得好看,嘴还不是一般地甜。
偶尔还要装装学霸。
好在这个会议的主题本身就不是很晦涩,只是每个人发言的时间很短,要在十分钟内看完人家的论文或大纲并顺便组织问题,是一件很耗费脑力的事。骆玢挑了几篇他感兴趣的看了,随便想了几个问题。这次开会学生比较多,但不是个个都主动,骆玢抢了几次话筒就有些不好意思,负责递话筒的小姐姐看骆玢积极,估计觉得骆同学特别好学上进,有时候骆玢没举手,也把话筒塞给他。
……学霸装过头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骆玢才看到李即非的消息。过一会就该轮到他发言了,骆玢拐到小卖部买了糖吃,他一紧张就想吃些甜食。旁边一个男生想买烟,掏了半天零钱都是整钞,骆玢蹲在门口看不下去,就帮他付了。
“谢谢。”男生拆了烟,嘴里叼了一根,点燃,惬意地喷了口烟,“你要不要?”
“不用。”骆玢吧唧吧唧嚼着糖,“我吃糖就可以。”
“你是那个鹭大的对吧。”男生吞云吐雾了一会儿,“今晚发言?”
“是啊。”骆玢又塞了颗糖,“你呢?”
“我也今晚,有点紧张。”
骆玢看这男生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以为是国内某个学校的小硕士。后来才知道人家是碧原大学正经博士,华裔,三国语言说得无比顺溜。骆玢心想,也不知道这家伙的紧张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有我紧张吗!
发言。
坐在发言席上的时候骆玢倒是不紧张了。明明刚才手心还出着汗。骆玢觉得自己骨子里大约就有一种临场装逼的本事,点开课件,开始计时,骆玢哇啦哇啦就开始扯了。
效果不错。十分钟很短,他之前差不多都是九分钟讲完,开头多说了点废话,今天就刚好了。也不知是骆玢本人就比较可爱,还是安插的梗比较有趣,枯燥的汇报过程竟然还能听到隐约的一两点笑声。两个博士给骆玢提了问题,算是非常给面子。那位有着一烟之恩的博士恰是骆玢的评议人,特别隐晦地夸了一下骆玢。
再隐晦他也能听得出来。骆玢心里忍不住笑了笑。
也就十分钟的事。骆玢歪在椅子上想。
可是又如释重负。
晚上的会开到十一点多,回到招待所骆玢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骆玢只冲了冲,勉强汲取一点热气,倒在床上自暴自弃地向李即非汇报:“师父,徒儿已完成任务。”
也许是熟能生巧,也许是肩上无任务一身轻,第二天骆玢的心态就好了很多。出门时碰见几个沪州学院的女生,几个人还一起探索了一下雾蒙蒙的津大校园。
“据说学校外面有卖很多好吃的,晚上开完会一起去吧。”一个齐刘海马尾的女生提议。大家都在这里闷得慌,迫切需要出去撒欢一下。
骆玢想象不出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倒是对昨晚餐桌上一盘里面塞了一堆面条的馒头印象很深。“跟血管似的。”岛国某博士评价。
“你也一起来吧。”一个女生似乎是研二的,颇有大姐的气势,于是骆玢又加入了第三个小团体。
于是这天晚上,几个人吃完饭,就悄悄溜出了餐厅。
因为天黑且没什么灯光,几个人在外面转了好久,失落地发现想象中热闹的美食街相当冷清。才不过晚上八点,竟然没几家店开着。不过是搭了个大棚,里面零星开了几家店。骆玢一开始觉得很怪异,后来想想也是了:大晚上北风肆虐,在外面多站会儿总担心把智商都吹没了,哪还有心思吃东西啊。
心心念念想吃的杂粮煎饼收摊了,骆玢看了看,买了点□□花,打算给同学带去。又看到小卖店里一箱箱的果丹皮山楂糕,论斤卖,骆玢一样样买了,足足装了一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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