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玢从善如流。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眼神不太好的李老师又说,骆玢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最直接地体现在饭量上,吃个自助居然只吃了两个盘子,和昨天气势汹汹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骆玢一只手撑着脑袋,“我今天可是认真学习了啊,头昏脑涨的。”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李即非吃完了饭菜,“明明这么渣还咬牙继续念书,勇气可嘉。”
“是啊,所以老师请记得给我高分。”骆玢咧嘴笑了一下,“不然……”
“不然怎么?”
“不然你的X生活就不能保证了。”
“小骆同学,”李即非一字一顿地说,“虽然你很好看,为师也很喜欢你,但请不要逼良为娼,更不要仗着自己好看,以色事人。”
“什么啊。”骆玢笑了,那句天雷滚滚的“以色事人”,仿佛多年前听谁说过。
杰出的预言大师程鑫同志。
作者有话要说:
啊,虐了一对cp。作者搓了搓手。
第82章 第82章
时间就是过得这么快。检测结果出来的那天,骆玢又陪着这对麻烦夫夫去了检测中心。蓝凯显然很紧张,下车的时候差点没站稳。骆玢平时是挺瞧不起弱鸡的,但眼前的蓝凯,让他只有同情。
毕竟是个什么都没做错的小孩。
疾控中心的大楼依然冰冷。每一个角落都在坚持不懈地践行着性冷淡风。天气很好,虽然最近转凉了,但大太阳当头照着,小跑几步就能冒出汗来。多么没诚意的秋天。
陆迢和蓝凯去拿结果了,骆玢在照例在大堂等着。依然是口罩标配,戴着口罩让他莫名产生了安全感。楼道里人来人往的,大家都很匆忙。
不一会儿,这两人就一脸严肃地下楼来。
“怎么样?”骆玢连忙起身。
“还……还没看。”蓝凯脸色不太好,这段时间以来他脸色就没好过,当然,现在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真是的,骆玢有点儿替他们难受。要是自己干脆就看了,人横竖一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怂人也有不那么怂的时候,哪怕只是某一刻。
“看吧看吧。”陆迢帮他打开,蓝凯整个身子都在抖,咬咬牙,才睁开眼瞥一眼。
看到结果,蓝凯迅速蹲下嚎了起来。
骆玢呆住了,不会吧……
“没病!没病!”蓝凯又嚎。
骆玢吓了一跳,紧接着又笑了:“没病你嚎什么啊?没病走两步!”
蓝凯笑得一脸泪。陆迢也被他带神经了,两个人互相对视着又哭又笑。骆玢看着这一对傻乎乎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啊这两个二货我真的不认识啊不认识。
……为他们高兴。真心实意。
真的就像那个土得掉渣的比喻所说的那样:心里有颗大石头落了下来。
骆玢心里那颗的,起码是陨石。
“你们可得好好的啊。”骆玢转身,“走了,请我吃饭。”
一入冬,时间就过得很快。骆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就一下冷了起来。一学期忙忙碌碌的,等回过神来,就到了期末。研究生的期末比较好过,起码不用考那些乱七八糟的试。不算李即非的文学专业英语,四门选修课,每门课年前交篇论文就算结束。
论文不算什么。就是李即非的英语课实在让人有些头疼。
一整个学期骆玢基本都在神游天外,就算没神游他也听不懂多少。白瞎了李老师一口纯正的美式发音,骆玢以前一直觉得李即非说英式英语比较好,毕竟比较配他潇洒儒雅的绅士气质么……不过随着最近的深入了解,美式粗狂动不动fuck来fuck去的其实比较符合李老师狂野的内心。
“作业自己做。”李老师毫不留情,骆玢趴在床上,真正意识到什么叫拔X无情。
三篇摘要五篇翻译,骆玢占用了李老师家的小饭桌,一边用电子词典查单词,一边恨得咬牙切齿。
结课之后两人差不多就天天腻在一起了。而差不多是那件事之后,骆玢和陆迢之间的战友情谊又加深一步,陆迢也知道骆玢和李老师目前好得蜜里调油,谁没谈过恋爱呢,谈恋爱怎么能没个蜜月期呢,秀恩爱就秀恩爱吧,等熬到老夫老妻左手摸右手就懒得秀了……更何况骆玢还算讲义气,于是某天骆玢回来晚了,陆迢就委婉地表达了“其实你不回来也可以,哥可以帮你照应着”这么一层意思。
一开始骆玢还觉得不好意思,坚持了几天,陆迢的眼神就变成了“李老师是不是不太行”。
于是李老师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仅行,而且很行。
骆玢躺在李即非的床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只蚕蛹,哗啦啦地翻着卷子。前两天骆玢刚给本科生监考,李即非坐在桌前批卷子,足足一百多份,骆玢拿了几张看着解闷。
中文系和非中文系之间,差别其实不大,尤其是一群刚念大一的学生,学的也不过是些皮毛,骆玢看了几张卷子,竟然还发现几个挺有文采的。
李即非果然考了那个长得要命的《七月》,最后还布置了个命题小作文。都不难,背一背都能写出来的那种卷子。给分的自由度也很大,不至于最后给人判个过不去的分数。
忙完了一阵,突然闲下来,骆玢开始觉得无聊。
以前骆玢常常觉得无聊,所以总是给自己找事情做,实习啊,学生活动之类,不敢让自己闲着,更不敢让自己无聊。
现在他竟然如此坦然地享受着这份无聊,可真是难得。
他歪着脑袋,看着坐在桌前改作业的李老师。冬天暖融融的阳光把李即非整个人包裹住了,好像一张有毛边的老照片,很温暖,很温柔,人畜无害。
“背挺直一点啊。”骆玢把卷子往旁边一放,“没几分钟就驼背了。”
李即非改卷子改得昏天暗地,随手丢个东西过来,正巧砸在骆玢鼻尖上:“吵死了,有种过来帮我改卷子。”
“自己事情自己做。”骆玢终于抓着机会反击了,李即非刚才还非常沉重地告诉他,英语成绩他顶多给骆玢85分。
班上有一半的人分数比他高。
……原则性真TM强。
骆玢把砸脸上那软乎乎的东西拿开一看,是个丑炸天的猩猩娃娃。一对卡姿兰大眼睛,还有诡异得让人脊背一寒的笑容。黑蓝棕配色,太丑了,丑得标新立异,让人过目难忘。
骆玢注意到了,李即非家里有不少这样的娃娃,还很新。问过之后,李即非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这段时间,他有点沉迷于娃娃机。
没错,就是大商场或者游戏城里投币的那种。大部分娃娃机里的娃娃其实都不好看。做工一般,粗糙得很。鹭大西校门的购物中心那里倒是有质量不错的,但抓一次要三四个币,有钱也不是这么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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