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员的腿啊。还以为他整天宅着,只是徒有身高,身材一定烂到死。
骆玢稍稍拉开一点距离:“鹭州不是每年都有马拉松赛?你可以去跑跑嘛。”
“考虑一下……其实我还没在这里跑过。”李即非笑笑,“研究生后才开始跑步的,那时候都离开鹭州了。”
“我去年跑过十公里的,累得不行。”骆玢有些不好意思,“人太多了,其实还不如自己在操场上跑得舒服。”
“这种事,开心就好了,没必要计较些别的。”李即非做了一下拉伸,“时间很晚了,回去吧。”
是啊,眼下都十一点半了,操场上几乎没什么人。
“走吧走吧。”夜风几乎已经把他的后背吹干,骆玢伸了一下胳膊,“明天还要考试呢。”
“说到考试。”李即非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骆玢撇撇嘴,“根本就没有复习方向啊。本科课程里都没有艺术学理论专门的内容,怎么复习。”
也是,李即非想,虽说现在的孩子都在接受大学教育,但应试思维还是传统的那一套。老师讲什么,就复习什么,一旦涉及到自主学习,那就基本瞎菜。
眼前的这一位“高分”学生,显然也是如此。
李即非叹口气:“你也别太紧张了。考核没有标准答案,只要你有一定的理论基础、分析能力、观察能力,还有答题的时候表明自己的观点——基本不会有太大问题。”
说不管不管的,其实还是有点忍不住想要提点一下。
骆玢眨眨眼睛:“嗯,好,我会好好准备的。”
都这个时候还怎么准备,无他,只能考场上临场发挥了。
李即非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回去吧。别着凉。”
骆玢和李即非道了别,回到宿舍,推开门,只剩陆迢一个。
“咦,就你一个?”骆玢诧异道,又往浴室看看,没人。
“回去了,”陆迢洗完澡吹干了头发,“你怎么这么迟回来?”
“我这不是心地善良,给你们俩创造出良好的相处环境么?”骆玢在衣柜里翻翻,“我说你俩也真是……宿舍有什么好玩的?有个别人在,多毁气氛。”
陆迢叹气:“他非要来我有什么办法。不好意思啊今天。哦,桌面上那盒水果,给你的。”
可不是,满满一盒,估计是蓝凯那家伙送的。骆玢正好有点儿饿,虽然大晚上吃水果有点奇怪,不过既然人家送了也不要浪费。骆玢就干脆坐下来开吃。
“嗯……你要不要也来点?”感觉到陆迢的目光似乎还在,骆玢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问。
“不用。又不是小孩子,还抢食。”陆迢一边挤牙膏,一边说。
吃了水果,洗了澡。骆玢躺在床上,陆迢坐在床上玩手机。他俩可算是抵足而眠的关系了。“你天天玩游戏,不累啊。”
骆玢有些无聊。
“你不还天天看你的小姐姐们么。”陆迢面不改色,“对了,今天蓝凯还问起你的事。”
“怎么了?”骆玢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好问的。
“问你专注单身这么多年,是怎么解决的。”
“什么怎么解决……我去。”骆玢咂摸一下回过神来,“蓝凯也是够无聊的。”
“他就那样,你别对他要求太高。”陆迢一副早就习惯的表情,“成天就知道打探八卦,典型的作业不够多。”
“哼。那你们呢,很经常解决吗?”骆玢其实也不是很反感这种问题,既然对方都提了,那还不如趁机多提一点。
陆迢放下手机,一脸严肃:“我要是说我们刚刚解决过,你信吗?”
骆玢吓得手机差点砸下来:“刚刚?在宿舍?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别那么大声。”陆迢眉头一皱,“骗你的。那家伙动不动吱嗷乱叫,真要在这里,还不得整个学院都知道了。再说了,要是你突然回来,我心理阴影面积该多大。”
骆玢把手机放一边:“我说啊,其实我也挺同情蓝凯的,天天被你这么损,他是不是受虐狂?”
“大概有些人就这样,适当的言语攻击会让他们感觉更加刺激。”陆迢一本正经,骆玢笑喷:“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财产吗?”
“我们不是直系亲属,按照法律是无法直接继承财产的。”陆迢把手机一关,“大哥,明天考试,早点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站一秒陆骆邪教。
我真是个不坚定的作者。
第52章 第52章
骆玢和陆迢先后到了院楼。同学们也基本都到了——骆玢看了一圈,发现很多人他根本就没有记住名字。也难怪,行程安排得紧,满打满算下来,相处时间还是少得可怜,骆玢也不常在群里聊天,于是大部分人和他没有太多交集。
中文系十五个人,全部集中在102-1教室候考。离考试还有一定时间,这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看书复习,于是都聚在一起聊天。十五个人,七个男生,八个女生,比例还算均衡。两个男生来自凉州书院,一个学电影,一个学古代文学,还有几个是幸州师大的,学的都是现当代文学。八个女生纷纷自报家门:一个海州师范,一个琼林学院,一个云州师大,报的都是古文字研究;两个女生是金陵文理学院的,报的是文献学,两个报古代文学的女生,一个来自羊城大学,一个来自云州大学。剩下一个和骆玢一样报了艺术学理论,也是来自凉州书院。总而言之,凉州书院、幸州师大、鹭大和金陵文理占了大部分名额,古代文学和现当代文学是中文系的热门专业。
凉州书院地处西北,虽然也是国家重点,但不少该校不少闽籍学子都愿意回到闽地继续求学——骆玢先前看了看名单,别的不说,仅中文系的三位凉州书院学子:黄思晴、刘子文、莫书道,均是闽地人士。
“凉州书院似乎是有这个传统的。”刘子文恰是张正禾的那位舍友,学的是电影艺术,“凉州书院闽籍学子特别多,每到保研季,大家就像候鸟一般纷纷南迁……”
《动物世界》的腔调惹得众人大笑,黄思晴道:“其实闽地人大都还是选择回家啦。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但南北差异那么大,梦想再大,四年也差不多消磨殆尽了。”
一个幸州师大的男生接话:“别说是回闽地了,作为鹭州人,在幸州待了四年,我也还是会回鹭州来……怎么说呢,现在发现,还是家里舒坦。”
骆玢认出他叫陈谷文,在群里特别活跃的那个。
十五个人里,竟有七八个是闽地人士。骆玢不由得感叹,祖国国土固然辽阔,但牵绊住脚步的,哪里是交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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