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为何姜思悦会突然提出分开, 明明都那么迁就他了,难道就因为他离开了几天, 姜思悦就能对他失去兴趣。
盛景行更相信姜思悦是在耍小脾气企图得到他更多的关心。
想起昨晚听了个大概的那句话,姜思悦说能不能只要他一个人,什么只要他一个人,难道这么久来不就都只有他一个人吗,还要怎么样呢?
难道姜思悦还会在乎他外面养的那几个小情人?可是以前也没见他有过什么反应。
盛景行陷入了沉思, 如果姜思悦真的是因为这个而离开他,那他又该如何抉择?
姜思悦昨晚回到房间后想了很久姜老爷子说的话, 因为出身优渥,就能和平常人不一样,能同时享受和拥有很多伴侣而不用对别人一心一意地负责吗?
这样是不对的,人格和感情无关身份地位,都应该受到平等和尊重。
像爹地那样, 兄长那样, 盛景行那样都是不对的, 他不能理解和效仿。
因为想事情想得太晚,等他睡着已经三更半夜, 如果不是有生物钟提醒,他估计就要睡过头而错过考试时间。
考试要考两天,而姜思悦没有了以前对待考试的心态,坐在考场面对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一个都看不下去。
发了好一会呆,他才动笔随便填上答案,也不去想对不对,反正也没有意义,他的人生也不会因为一次考试而改变。
爹地和妈妈不会来给他开家长会,盛景行也不会因为他考得好而对他一心一意,而他也不会突然变得贫穷。
等到可以提前交试卷的时候,姜思悦二话不说离开座位把试卷放到监考老师桌面,在其他同学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他爬墙出去透风,今天比昨天更冷了一些,他穿着校服并不保暖,站在依旧热闹的街上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又溜回学校,餐厅里开着空调,人又多,才让他觉得没有那么冷。
二狗子已经买好了饭,见了他连忙招呼他过去坐,今天吃的鹅肉,但味道和口感都没有盛母做的好吃,姜思悦很嫌弃地把肉都丢到二狗子的盘里。
坐在旁边的佟钰看到了,便拍桌笑道:“哈哈哈我怎么越想刚才悦儿的动作就越觉得像是在喂狗呢!”
二狗子本来还高兴他能多吃几块肉,听了佟钰这话气得挽起袖子想打他一顿,佟钰不是他的对手,连忙求饶,又跟姜思悦说:“悦啊,你今天走出考场的时候真帅,不愧是学霸,连一模这种大考试你都能轻松应付。”
姜思悦淡然地说:“我不是学霸,我只是随便填完就交上去,连作文都是从阅读抄上去的。”
佟钰被他这话吓得嘴里的鹅腿都掉了,张大嘴巴夸张道:“不是吧我悦,这种事情你也做的出?你可别骗我,到时候又拿个年级第一。”
二狗子也说道:“就是,连我都不做这种事,你居然会做?就不怕到时候成绩出来被老师点名批评让人笑掉大牙么?”
姜思悦道:“我爹地说了,只要我开心,做什么都行。”
佟钰虽然平日里没个正经,好歹是靠实力上的实验班,对姜思悦这样的发言十分不赞同。
“悦悦啊,读书是为了自己,你这样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以后……唔唔!”
二狗子将佟钰盘里的鹅腿拿起来直接塞到他嘴里,阻止了他的说教,吐槽道:“老子天天在家里听老头子说这样的话也就算了,你别吃饭的时候也跟我说这些,听着食欲都没有了。”
佟钰拿下鹅腿,哼哼唧唧说:“我是把你们当朋友才说这样的话,要不是朋友我都懒得理你。”
这句话听在姜思悦耳里,又联想到别的事情上面。如果他和盛景行一开始就没有婚约,只是偶然认识,双方家长也没有达成协议,那盛景行肯定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吧。
二狗子和佟钰拌了几句,见姜思悦又用勺子挖饭玩,又像个老妈子一样操起心来:“悦啊,你赶紧吃饭,我们都吃了大半了你这还没动呢。”
姜思悦没有一点胃口,恹恹地吃了两口,二狗子又唠叨起来:“虽然说餐厅的饭菜没有家里的好吃,但比起下面食堂的来说已经不错了,你说我们这还是贵族学校呢,我们又不缺钱,怎么就不能请几个大厨来做饭?这做的,还没你干妈做的好吃。”
提到干妈,姜思悦又想起了盛母,那一次匆匆离开,没想到竟然就是再见,盛母还打电话来问他要不要回去看鹅,他也很想念他们,不知道盛母给他织的毛衣织好没有,以后他还能不能过去做客。
佟钰这个事多的八公听了二狗子的话,又凑过来问:“什么!悦儿还有干妈?”
二狗子也只是随口一提,才想起来姜思悦跟自己说过他已经和盛景行分开了,这样一来那个干妈应该就不关姜思悦什么事了,只是有点可惜自己还没能去蹭个饭。
见佟钰满脸好奇地盯着他们看,二狗子推开他的头,不耐烦地说:“去去去,影响到老子吃饭了。”
下午考数学姜思悦也是草草应付了事,交了试卷就提前回家了,所以和放学来接他的盛景行完美错过。
盛景行是算好了时间,提前下班过来的,他准备问清楚姜思悦是因为什么而闹脾气,看看能不能把他哄回家,毕竟家里少了个人,回去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他坐在车里往校门口张望,因为考试,今天的学生特别多,盛景行等了好一会都没见姜思悦出来 。他怕自己看漏了,又下车去等,结果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姜思悦。
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姜思悦,反而看到一个眼熟的男生过来,盛景行对他有点印象,上次开家长会见过一面,是姜思悦的同桌。
书呆子同桌自然也是认得他的,毕竟那次家长会盛景行给所有人的印象都很深刻,又是姜思悦的家长,所以此时见到他也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盛叔叔,您来接思悦啊?”
盛景行见他主动和自己说话,正好也想问他有没有见到姜思悦,便也客气地和他寒暄几句。
“是啊,你见到他了吗?”
同桌说道:“他下午考试提前交卷走啦,估计已经自己回家了吧,他没有和您说吗?”
盛景行没有想到是这样,一时有些楞,心思也转得极快,下意识就以为姜思悦是为了躲自己,宁可不重视考试也要提前离开以免和自己碰面。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从小都是别人恭维着他顺着他,对小情人更是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要不到的。
到底姜思悦还是和那些小情人不一样的,即使可能他并不是姜家真正的孩子,也不可能因为出身的原因而委曲求全,意识到这一点,盛景行就很无力。
书呆子不知道盛景行为什么突然发呆,因为赶着回家复习,只好突兀地问道:“盛叔叔您没事吧?要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先走啦,如果找不到思悦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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