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盛母接到盛景行出车祸的消息, 被吓得不轻, 连忙打车去了医院。
盛景行伤得也不算轻, 但也没有多严重, 只是撞到了头,出了点血,有些脑震荡, 检查出是酒驾,交了罚款, 车已经带去修了。
盛母三更半夜去到医院,盛景行刚被包扎好,盛母见他出来,又气又担心,一边哭一边骂道:“你个死小子, 嫌命长么,你要把妈吓死才好过?”
虽然话这么说, 好歹是亲儿子,盛母跟医生护士道了谢,便将他推进了病房。
盛景行知道是自己犯了错,温和地安慰她说:“没事的妈,只是一点小伤, 车子的安全保护设施还是很好的, 我只是撞了一下头, 没断胳膊没断腿的。”
盛母听后抬起手想敲他,又想到他伤了脑袋, 抬起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许久才叹了口气,责备道:“你还好意思说啊!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才高兴吗!你就不能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大半夜不在家睡觉,出去鬼混,还酒驾!说,你是不是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情人出去玩了!让你好好陪悦悦,你又把他自己放在家?上次他出车祸的事情你就忘了?要是悦悦又出什么事,你这是要把我气死!”
说到姜思悦,盛母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出车祸这事,告诉悦悦了吗?”
盛景行将姜思悦已经和他分开的事隐瞒,只说道:“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吧。”
盛母才想起来现在是大半夜,见他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又来气:“你啊,就不能和外面那些人断了,就算你不想和悦悦在一起,找个寻常人家的孩子过日子也行啊!”
盛景行从她的话里抓到了关键,立马问道:“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关于悦悦的。”
盛母闻言马上转了话题:“看你这样子估计要在医院住几天,如果不方便的话妈给你请个护工,你就好好休养着,悦悦就让他回我那边住,你也不用操心了。你明天想喝点什么汤,妈炖了带给你。”
盛景行知道自己母亲在转移话题,这让他觉得更加有猫腻,他怎么都查不出来的真相或许就完完整整地藏在她手里。
或许是当初母亲跟姜老爷子达成了什么协议,和姜思悦的婚约只是掩人耳目。
见盛景行一脸怀疑,盛母不愿多待,说时间太晚,她得回家休息了,吩咐他几句好好照顾自己便离开了医院。
盛景行躺在病床上想其中关联,也许是撞到了脑袋,影响了思路,越想越没有头绪。
第二天一大早盛母就用厨姨买的骨头煲了汤,把料都放进去,等着小火慢慢把骨头里的精髓熬出来。外公外婆是早上才得知盛景行出了车祸,担心得不得了,老人家一辈子风平浪静的,被盛景行闹这么一出,也着实被吓到了。
盛母连忙跟他们解释说盛景行没事,只是磕到了头要在医院住几天。
外婆听后马上问道:“那悦悦呢,也在医院陪他啊?那可不行,悦悦身体本来就不好,别一会在医院染了什么感冒发烧的。”
盛母劝下外公外婆,说道:“哎呀,爸妈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我这不正要给悦悦打电话让他过来这边住么。”
说着她去拿手机,给姜思悦拨了电话,结果没有人接听。盛母以为是姜思悦还没起床,毕竟今天周末了,就打算一会再打一次。
姜思悦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他睁开眼,觉得头晕得很,看了眼房间的装修觉得眼熟,以为是在盛景行家里。
想到这里他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头实在太沉了,完全不想起床,等闭上眼,他才猛地想起自己昨晚跟朋友喝了很多酒。
姜思悦像做错事了一样心虚得突然从床上坐起,想着自己又不听话喝醉了酒,盛景行会不会生气,这样想着他不顾宿醉晕得厉害的脑子,要穿鞋出去。
等他看清地上毯子的颜色,才慢慢想起来这里不是盛景行家,而是他的小别墅,而他已经和盛景行分开几天了。
姜思悦又把放下去的脚抬上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坐在床上发呆。
昨晚为了照顾他而留宿这里的二狗子推门进来,扯着嗓门叫他:“悦啊,快起来……原来你醒了啊,赶紧的刷牙洗脸下去吃早餐,妈的你这里也太远了,又打不到车,老子像狗一样跑了几公里才买到的早餐。”
姜思悦抱着头又躺了下去,二狗子担心地走过去看他,问道:“悦儿,要不先吃点药?你昨晚喝得太多了,醉得像只死猪一样,一个劲说胡话。”
姜思悦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听二狗子说了这句话,忍不住看他一眼,二狗子又怎么敢在他面前说他昨晚一直喊盛景行名字的事,就怕又勾起他的伤心事。
于是二狗子打着哈哈说道:“也没什么啦,就是一直瞎哼哼,把口水都流在我外套上了。”
姜思悦这才放心地别开眼,闷闷地说道:“改天我买一件新的给你。”
二狗子连忙摆手:“别这么见外,老子又不是缺那么一件衣服的人,你醒了赶紧起来吃早餐,我可不想一天都在这里伺候你这个醉鬼。”
出去前见姜思悦还是一动不动的,二狗子又吼着催他,姜思悦不胜其烦,这才慢吞吞下床去洗漱。
等他收拾好自己,拿起手机才看到有几条未接电话,都是盛母打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事,他拿着手机在想要不要打回去,可是想到他和盛景行已经断了关系,要是还和他的家人有什么联系,也十分尴尬。
而且盛母对他那么好,他怕自己越来越舍不得那个家的温暖。
他把手机放下,因为愧疚,走路都心不在焉的,磨磨蹭蹭才下楼,二狗子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吃了,买的还是烧麦和豆浆。
可能是胃还不舒服,头也还晕着,没有食欲,姜思悦第一次觉得烧麦这么难吃,吃了两个就咽不下去了。
二狗子胃口还是一样好,把他那份吃完,见姜思悦不吃了,又把他的拿过去吃,一边吃一边问道:“悦啊,你家二楼怎么都关着门啊,里边不住人的么?昨晚我还想在二楼找个客房随便住一晚,结果门都打不开。”
姜思悦想起来二楼是他和盛景行的婚房,顿时更难受了,这个小别墅还是姜老爷子送给他和盛景行的,只是盛景行都不怎么过来,以前他也觉得自在,将二楼锁上,就能把这件事忘在脑后,现在反而有些不太自在了。
盛母提着饭菜还有刚熬出来的骨头汤去医院给盛景行,随口说了句:“悦悦今天早上怎么都不接电话,难道还没睡醒?”
盛景行没有想到姜思悦居然决绝得连妈妈都不顾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吃饭也如同嚼蜡。
盛母说道:“不行,悦悦自己在家我不放心,也没个人给他做饭,一会我过你那边一趟,把他带回去。”
盛景行怕母亲过去后发现姜思悦不在,他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姜思悦的事情,也不想跟母亲说他和姜思悦分开了,毕竟盛母还不知道他们俩曾经有过亲密的一段,万一坦白了,按照自己母亲的性子,非要挖地三尺问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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