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偏西的太阳光从学校那一行行的树木间投射过来,穿过重重树叶洒落在盛景行脸上,姜思悦被举得很高,能把盛景行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得清楚。
姜思悦感觉到很满足,像是得到了很小的时候就想得到的一切,或者可以称之为幸福。
激动过后盛景行把姜思悦放在了地上,姜思悦想跟他说自己考试很顺利,盛景行却对他的考试闭口不提。
拉着姜思悦的手走在大学的校园里,夕阳的余晖照在球场上,草地上,因为是假期,学校里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
足球场上有人在踢球,姜思悦跑过去隔着铁栅栏往里看,还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女生在操场跑道上散步的。
在外面兼职的大学生也到了回来的时间,有些是走路,有些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路过,吃饭的学生结伴去食堂,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姜思悦看得一脸向往,问盛景行大学生活是不是都是这样的,盛景行说差不多。
“你大学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呢?”
盛景行看着夕阳回忆道:“上课,去图书馆,打打球,跟朋友出去吃饭,偶尔逛逛夜店酒吧,也有逃课在宿舍睡懒觉的,不过最后面那两个你以后不能学我。”
姜思悦噘着嘴表达他的不满:“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你这太双标了。”
盛景行捏他的脸,语重心长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染上恶习,以免像我以前那样走了弯路,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姜思悦去抓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说道:“我才不会像你那样,我可是很有自制力的!”
盛景行陪他在操场外面坐了好一会,见时间已经不早,站起来跟他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路过生活区的时候姜思悦看到宿舍楼的阳台上挂着密密麻麻的衣服,想起来问盛景行:“以后我也要住宿舍吗?”
盛景行想到男生宿舍里的种种,摇了摇头:“不,开学之后我会跟你们辅导员提出外宿申请,以后你就回我们家里住。”
姜思悦仰起头问:“就我自己吗?”
盛景行回答:“我会跟二哥说一声,把半岛的公司转交给其他人管理,我陪你在这边照顾你到大学毕业。”
姜思悦听后虽然有些高兴,可又觉得这样对盛景行来说不太合理,比较盛景行这个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应该以事业为重才对,怎么能为了他而荒废四年时间呢?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啊,难道要做我的专职煮夫吗?我要不要给你付工资?”
盛景行笑道:“我在家也是能工作的,只不过是不用管公司那些杂事了而已,资金投资和运转决策这些还是能在家完成的,大不了开车回去也是几个小时的事。”
姜思悦掰着手指头说:“那你以后的工作就是送我上下学,在家做家务,负责我一日三餐,忙公司的决策,这些?哇感觉我好赚,简直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坐享其成。”
盛景行趁着弯腰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忘了你还要给我暖床。”
姜思悦的耳朵被盛景行说话的气息弄得红了一片,想起之前那几次擦枪走火发生的事情,他脸都要烧起来了。
因为已经来不及做饭,盛景行带着姜思悦在外面吃了本地著名的菜系,姜思悦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见盛景行没有阻拦他的意思,放开了胃大吃特吃。
回家路上接到了盛母盛父和姜老爷子的电话,都是问今天考试如何的。盛景行在开车没有空听电话,就都是姜思悦来接听,说的话几乎都是重复的。
不过姜老爷子多说了几句,是让他们早点回去,商量婚礼的事情。
提到结婚姜思悦又紧张又激动,偷偷看了眼专心开车的盛景行,想象一下以后结婚他穿西装的样子,心跳就快得不行。
他敷衍地应了姜老爷子几声,因为盛景行在场他也不好意思让盛景行知道姜老爷子跟他说了什么,感觉很难为情一样,他又陪姜老爷子说了一会话,才挂断电话。
盛景行见他听电话听得生无可恋地瘫在座位上,问道:“爹地跟你说了什么?”
姜思悦挠了挠后脑勺,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小声嘟囔:“还不是考试的事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轮流被问了好几次。”他想了想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半岛啊,我想吃妈妈做的饭了。”
盛景行笑:“怎么,嫌我做的不好吃?可是你以后都只能吃我做的饭了怎么办?”
姜思悦猝不及防被撩,还没从姜老爷子问的话里缓解下去的难为情又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他嘴硬道:“所以趁现在能多吃妈妈做的饭菜就多吃一些。”
盛景行闻言,也不捅穿他的小傲娇,只是轻笑了一下,又惹得姜思悦炸毛起来。
姜思悦因为这件事,回到家后也没等他,噔噔噔跑上楼回了卧室,翻出自己的睡衣就一个人进浴室洗澡了。
盛景行走在后面,看他上了楼,放好钥匙钱包,把他甩得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捡起来放到鞋架上,才慢悠悠地上楼。
关上卧室的房门,盛景行见浴室门紧闭,里面传来水声,就知道姜思悦在里面,他敲了敲门问道:“悦悦,你在洗澡吗?”
门从里面锁起来了,盛景行听不到姜思悦的回复,也不见他开门,知道他不经逗的小性子,就没再去惹他,转身收拾自己的睡衣去了。
姜思悦回想着二狗子给他看的男男知识,躲在浴室里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一次,想到盛景行上车时跟他说的那句话,蹲着都觉得腰有点软。
之前和盛景行做的都是一些皮毛,只当是小打小闹,但是姜思悦知道那只是盛景行对他的隐忍。现在试也考完了,婚期也提上日程,姜思悦不想再让盛景行委屈。为此他在浴室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穿上睡衣出去。
盛景行见他脸上红红的,下意识觉得他是被水蒸气闷红的,过去给他擦头的时候又叮嘱他一次:“都说了洗澡要开换气扇,你洗澡这么久,万一窒息了怎么办?”
姜思悦抢过他手里的毛巾,把他推到浴室门口,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好啰嗦啊。”
盛景行觉得他今晚有些反常,以为他是考试过后紧张焦虑,又不敢说出来让人担心,怕他自己在外面胡思乱想,盛景行匆匆洗了个澡,披上浴袍就出去了。
姜思悦还没想好一会要怎么开头,就见盛景行洗完澡出来了,他心虚得厉害,心跳得都要从嗓子眼跑出来了。
他一紧张就打嗝,而且停不下来,盛景行放下擦头的毛巾过去给他顺背,温声问他在紧张什么。
姜思悦鼓足了勇气,一边打嗝一边把脸凑上去,盛景行安抚地在他唇上亲了亲,问道:“今晚在耍什么小脾气,下午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说话间姜思悦又打了个嗝,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吻,他的勇气消失了大半,干脆转个身往大床上一躺,哼哼唧唧地蹭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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