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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然后发现收藏掉了俩(或许不止俩,因为同时还可能有新增收藏)。
为那些人感到惋惜,对于阅读这样题材严肃的文章,好不容易适应了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国农村的叙事体系,还没看到剧情展开就因为等不了这几天而放弃了,可以说是相当可惜了。
感觉就像看数学证明,好不容易把符号与对应关系弄明白了、去除障碍了,然而之后的证明过程却没看……最终就知道一个结论。
不过对于这篇文而言,则是连结论都不知道……因为这毕竟是演绎,再加上科幻部分,剧情肯定会和真实历史有所偏离;而且言情线的走法也是在真实历史中不存在的。
(另外,也算是在下个人发表一些抱怨,已经说明[停更、暂停等]原因但依旧被忽视的情况在下已经屡见不鲜了……这么小众的题材我想诸位都明白在下为什么写它,只是想说明,大家都是一样的爱好者,在这里写东西不是在下的职业或副业,所以在下向来欢迎开放而不限于本文内容的交流,也请诸位不要把在下这样的小众文的作者当成有义务提供怎样的服务的专业人员)
☆、第二十章:同姓不婚
“不晕了就好。”秋穆对他微笑了一下儿,坦诚地说道,“你肯定明白,民兵队必须要逮捕秋云山,如果有机会的话,还得逮捕你那两个参与过通敌活动的姐姐。不过你大可放心,大家都知道你是清白的,不会把对他们的惩治牵连到你身上。”
这类的话已经有不同的民兵队员对他说过不下十遍,然而只有这一遍秋花香听得最清楚。简直像是着了魔一样,他觉得现在无论这个人说些什么,自己都能够听得进去,而且也愿意相信。
“你说的……这都是真的?”秋花香小声说,“我真的没有和鬼子有什么勾结……我连日本人长什么样子都没见着过。”
“我相信,民兵队的人也相信。”秋穆安慰地说道,“既然你没有勾结日军,也没有迫害过别人,乡亲们都会相信你的。这回兴满和有河来找你,也不是为了问出什么情报,而是要跟你谈谈以后安置你的事儿。”
“安置?”秋花香惊讶地抬起头。
“对。”秋穆微笑着说道,“民兵队把秋云山抓了,总得顾及到你以后的生活问题。现在大家初步决定把这院子作为以后村公所的所在地,你可以继续住在这儿,做些村公所安排给你的工作。”
男孩儿那双漂亮的杏眼蓦地睁大了片刻,却又有些怯懦地问道:“什、什么工作?”
“大概也就是做做饭、洗洗涮涮之类的活儿,应当是和你之前在家做得差不多的。”秋穆说道,“算是后勤工作。”
“那、那就好。”秋花香点了点头,过了两三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对秋穆笑了一下儿,“真是太好了。”
“这样说好了,那我去叫兴满和有河进来。”秋穆安抚地说道,“你不要怕她们,她们又并不是要惩罚你。”
秋穆说完之后便要转身往门那边儿走,秋花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却又不敢直接问出口,犹豫了好几秒,终于鼓起勇气,努力用蚊子般的声音问道:“对、对了,你是谁?”
秋穆转过身,再度对他微笑了一下儿:“我叫秋穆,是前天刚到丘阳的。”
听到她的姓氏,秋花香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失落①,然而却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你之前是哪儿的?”
“我原本就是丘阳人。”秋穆平和地笑道,“只不过我离开丘阳的时候,你倒还没出生呢。”
“哦。”秋花香失望地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但当他听见秋穆拉开门出去的声音时,却又突然想到,即使是这样也没什么影响吧。她那样心眼儿好、模样也好的女人,又是和民兵队在一块儿的,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永远带着污点的汉奸的儿子?这样想来,他倒不如就好好地在新的村公所干活儿,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之后张兴满和李有河进来又跟他仔细商量了以后的安排,秋花香令人有些意外地都一一答应了,事情很快安排妥当,张兴满、李有河和秋穆便也解散去回家吃饭了。
到了家里,李有河先是煮上作为晚饭的棒茬儿粥,又拌了一把苦菜②。丘阳的普通农民一年下来极少能有吃肉的机会,条件好的人家会种些白菜、小葱一类的蔬菜平日来吃,而像是李有河这样缺地又缺时间来打理的年轻贫农,自然是种不上菜地的,于是就连正经儿八百的蔬菜都吃不上几回,平时只能啃啃那些小野菜。好在那些小野菜也能提供人体所需的维生素和无机盐,只是口感差了些,而且有些还可能有轻微的毒性——不过饿的时候谁还会管这些。
秋穆没太在意这菜。虽然在莫斯科她肯定吃得比这好多了,但她年少时吃过比这还要糟的,潜意识里便不认为适应这样的饮食结构是怎样的困难。要考虑的事儿太多了,以至于她对于食物质量的追求因此而受到了压制。
坐在院子门口,李有河和秋穆一起吃晚饭。
李有河提到了组建新村公所的事儿。虽然从理论上讲应当民主决定村公所干部的人选,但丘阳现在还没有建立起人民代表大会,所以民主选举出村干部人选还是不现实的。群众大会虽然说是可以把所有群众都召集起来,但事实上由于大家的民主意识还比较弱,许多人——尤其是已经出嫁的男人——都不会来参加群众大会,而参加群众大会的人大多也不太懂得如何行使自己的权力,故就目前情况来看,群众大会不能替代人民代表大会,而完全靠乡亲们自荐和推荐而后再投票选举而形成新的村公所,还是不太可能实现。
之前区里给的指示是,不要急于形成一个以最民主、最正确的方式组建的村政府,而是要尽快形成一个能够代表群众利益的村政府,尽快让这个村政府发挥作用。之后随着组建贫农团、农会和人民代表大会,会再按照正确的民主选举流程建立正式的村政府。区里下达的指示里,有一个最关键的思想:做任何事儿都得一步一步地,先分清楚轻重缓急。而对于在战后组建村政府这件事儿而言,自然是尽快组建、尽快让村政府起作用最重要③,相比之下,追求更民主的选举流程也就较为次要了。
秋穆很同意这种轻重缓急的说法,同时也认识到了,即使是成立一个组建方式不那么民主但差不多能代表普通群众的利益的村公所,也要比现在由民兵队处理所有事务的情况好得多。社会的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不能指望一上来就做到已知中的最优,抓住主要矛盾、以解决主要问题为目标,这样循序渐进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
“那么新村公所干部该怎么选?”秋穆问道。
注释:
①同姓不婚:汉族婚姻传统的禁忌之一,最初起源大概是由于农耕文明的人口流动性差,同一地区的同姓大多有亲缘关系。之后这条禁忌的强制性由于人口流动性增强等各方面原因而减弱,但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中国农村依旧存在较强的同姓不婚强制性,同姓结婚者甚至会被村里群众判为有罪而处决(来源于《翻身》对同姓情侣为免于处决而私奔到张庄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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