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力,那是玉堂春。”
“哦!”
“你喜欢,送给你!”老爷子笑着说。
“不,什么样的花就应该放在什么位置,放我那,怕委屈了它。”
“那调换过来呢!”
“嗯?”她不太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略一沉思,笑着说:“那可就可惜了这园子哦!”
“你既然喜欢这个园子就让管家带你到处逛逛!”老爷子一笑,一挥手。
“哦!不了,我已经打搅很久了,我先走了。”
“那好!管家!” 老爷子和荣恪对看一眼。
“周小姐!请!”
荣恪望着周毓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对父亲说:“我瞧着,好像还不错,您的意思呢?我看……”见老爷子并不吭声,荣恪就把后半句话咽下了。
出了花园,冷不丁的瞧见荣徵倚在车旁,她故意装作没看见,他倒是连忙走过来,朝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焦急的问:“我爷爷没为难你吧!你,还好吧!”
“嗯!”
“毓儿,你说过,只要我从桥上跳下去,你就原谅我的。”
“我反悔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我又不是君子!”周毓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在我心目中就是君子,先不说这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寄了资料给我!”
“能不能给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
“没什么可是!”周毓眼睛一瞪,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径直上车,扬长而去。
看着车子走远了,荣徵懊恼的叹了一口气,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父亲,他心里有
疙瘩,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只得微微笑了笑。
“这个周毓很不错!”父亲笑眯眯的说,话锋一转:“不过,老爷子的意思是先看看!”
“是吗?哦!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难得回来,不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吗?”
“下次吧!靳之的送别宴!”荣徵不想多留片刻。
回到家,荣徵躺在沙发上,越想越不对劲,到底是谁告诉周毓的,按说知道那事的就这几个人,他突然想起有一次,阿民捡起周毓的丝巾陶醉的闻了一下,然后悄悄的收起来,他蓦地站起身,眼里透出捉摸不定的光芒,正打算联系另外的保镖暂时取代阿民,却接到靳之催促他的电话:“徵,洵美今天先去美国了,你快到过来,等你呢?哦!对了,我觉得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让周毓告诉你或者把资料给你!”
“什么?”
“你可以让她公司成为你的待选供应商!”
“行得通吗?”
“她的行事做派和男的很像,你试试!”
第二天,等周毓来到办公室时,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正纳闷,今儿是怎么了,一进门,荣徵已经坐在那里等她。
“这里不欢迎你!”
“我来跟你谈生意!”
“生意?”
“我想让你们做我们荣氏车灯的供应商!”
乌黑如墨的眼睛转了一圈,沉吟了片刻,对进来的助理说了声:“给荣先生煮杯咖啡!要烫的!”
翻脸如同翻书,见她前后脸部和眼神不同的反应,荣徵又气又好笑。“毓儿,你现在绝对是称职的商人!”
“我什么时候不称职?说吧!我们成功打入荣氏的几率有多大?”
“这要看你的产品和配合!”
“我们一定配合!”
“这是图纸,但是要绝对保密的!”
“这你放心!我们可以按照惯例签保密协议。”
“爽快!不过,有个条件?”
“说吧!”
“我需要那份告密的资料!”
“要是我不给呢!”
“那生意就黄了!”
“嗯!那你们要是故意不给我们签板呢?”
“你对荣氏的工程师没信心还是对你们公司的产品没信心!”
“可以!成交!不过,上面的字都是报纸上剪下来的。”
“没关系!我依然可以查的到!”荣徵又问了收到资料的时间点,自信的说。“我今天晚上给你赔罪,请你吃饭如何?”
“等我的产品通过测试!我请你吃饭!荣总!”
“不要这样嘛?”
“送荣先生!”
“毓儿,你……”
“慢走,不送!”
正当周毓沉浸在喜悦中,不断的猜测靳之送她一对玉杯的寓意时,突然接到他出国的短信,来不及细看,她连忙打电话可对方一直占线,心乱如麻的她顾不得正在赶往回见客户的路上,风驰电掣的往机场赶,可是路上塞车,她干脆扔下车,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的飞奔到机场,靳之的飞机早走了,她麻木的傻傻的站在那,隔着玻璃看着飞机起起落落,心中突生一股悲凉,他终究还是走了,甚至连送别都免了,脑中回想靳之留给她的话——
毓儿,我走了,我不想让你送我,那样太伤感,遇见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惊喜,我从来没想到有一个人会满足我所有的幻想,那晚,有那么一刻,我希望无所顾忌的,携手与你白头偕老,当遭遇自尊被践踏,沉入谷底的我几乎没有喘息之气,是你那句就算所有人都诽谤,污蔑,嘲讽我,你依然相信我,使我坚定的选择走下去,我想用我的所有去换取你一分钟的陪伴,你的笑语,你的声音,你的明眸,秀发,朱唇,因为再美好的事物,如果没有你的陪伴都是枉然,可是我不能……
周毓泪水涟涟,把消息发出——靳之,我懂。
两个字,我懂,让靳之情难自已,心里一阵生疼,一向豁达的他突然有点多愁善感起来,想起过去一年所经历的就像是过了一辈子,复又想起过世的父亲,母亲,心情愈发的沉闷……
“咳!靳之,好巧呀!你好!我是雅婷的表妹顾影,你还记得吗?”一个活泼的笑脸映入靳之的眼帘,乐呵呵的说。
“哦!”靳之有点不耐烦的点点头。
“你在看什么?”
“干嘛?”
“看一下嘛,这么小气!”
“你说什么?”
“嗯!你心情不好呀!我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位新县令到了衙门,派人去买竹竿晾衣服,衙役不敢怠慢,急忙买了猪肝,又顺了对猪耳朵,正高兴呢!一回来,县令呵斥道,你的耳朵呢?衙役一想,这县令太厉害了,怎么连我讹人一对猪耳朵的事这么快都知道!连忙说,耳朵在这呢!”说着,指了指靳之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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